严国峰对聂溪道:“小溪,这位你喊严叔叔,旁边的你喊钟阿姨就行。”
“严叔叔好,钟阿姨好。”聂溪对严国峰道:“严爷爷,钟阿姨真好。”
“嗯?”严国峰不解。
“钟阿姨特别好!”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钟毓秀挑眉,“聂溪,为什么要说我特别好呢?”
“因为钟阿姨很厉害,比严叔叔厉害!”
“哈哈哈哈。”
严国峰朗声大笑,“好,好孩子,眼光好啊!你钟阿姨确实比你严叔叔厉害。”
“嗯。”聂溪点头点的坚定,没看到旁边严如山满脸无奈,他在家里的地位已经成这样了,外面的小孩子都看得出来,“爷爷,差辈分了。”
严国峰笑脸一僵,“什么差辈分了?”
“如山说的是聂溪叫您爷爷,我们也叫您爷爷;您让聂溪叫我们叔叔阿姨,可不就差辈分了。”
“还真是!”严国峰恍然大悟,“那小溪不能叫我严爷爷了,直接叫严太爷爷吧。”
“严太爷爷。”聂溪很有眼力劲儿,当下便改口。
严国峰微笑颔首,“以后就这么叫,来,小溪,咱们那边坐。”
聂溪先去看了钟毓秀跟严如山,见他们面带微笑,这才跟着严国峰老爷子一道入座;到了地儿,一行人到桌前落座,孩子们反而被丢在了褥子上,没人去管他们。
“啊啊啊。”
我们呢?
礼真挥着手,啊啊的叫。
众人回首瞅他们一眼,毓秀道:“自个儿玩,我们也要吃饭,等会儿喂你们。”
“妈妈.......”礼明、礼真、礼记傻眼了,妈妈不是最疼他们吗?以前都是叫一声就能把他们带在身边;这次怎么变了?
他们还不会表达,会表达的话,肯定会问她,爱是会消失的吗?
“喊妈妈也没用,今天妈妈不想搭理你们。”钟毓秀扭过头,再看下去,她又要忍不住了。
严如山嘴角微翘,不枉费他在媳妇儿面前说了好些儿子们的好话;例如今天他们很乖,跟一个小姑娘玩的可好了;例如,他们今天好吃好玩的,一天都没想起过妈妈。
礼记、礼明、礼真:.......心机.......
在三小被刻意忽视之下吃过晚饭,送走了聂溪,严国峰欲言又止;钟毓秀见他没说出口,便没问,严如山同样如此。
“媳妇儿,累了一天,咱们回去休息吧;孩子们有王同志他们照看,他们还没吃饭呢,一会儿王同志她们会过来喂饭。”
本来有意去跟孩子们相处一会儿的,想到严如山说的话,回来时见到的聂溪;她突然就不想去了,哼,儿子们有了玩伴儿就把妈妈忘了。
严如山俊脸含笑,拉着她的手就要走。
“等等。”
严国峰突然出声,严如山和钟毓秀停下了脚步,疑惑回首,“爷爷,您有事?”
严国峰眼角抽抽,不小孙子,“坐下说。”
“好吧。”严如山特别遗憾,拉着媳妇儿远离儿子的想法暂时无法成行。
三人落座,王大丫和龚招娣没去帮忙收拾餐桌,而是抱着孩子们出去了;到厨房去喂,喂完顺便还能打水给他们洗个澡,厨房周围的小院子一直有打扫,只要把孩子们的衣裳拿过来就能洗,洗完再送回后院去,方便了很多。
堂屋里,严国峰斟酌一二后,开口,“大山,毓秀,你们看到聂溪那小姑娘了吧?”
“看到了呀,黑妞。”严如山靠在椅子上。
钟毓秀轻笑,那姑娘确实有点黑,但绝对不是黑妞,“爷爷,您有什么想法?”
“我想资助她。”欣慰颔首,还是大孙媳妇懂事,“村里好些孩子辍学,只因为交不起学费;这样下去可怎么行,孩子是国家的未来,少年强则国强。辍学的事例出现在我们眼前,不能视而不见;而且,聂溪这孩子特别懂事,行事有原则,家教也好。”
严如山没多想,点头应了,“咱们公司有慈善基金会,多资助一个人,我没意见;还是得看我媳妇,基金会大部分资金都是我媳妇儿的分红。”
“我没意见,资助一个是资助,资助一个村子也是资助;凡是村里上不起学的孩子,情况真实,都可以资助。弄虚作假的人一经发现拉黑,并且给予我们基金会相应的赔偿。”
“合同里会写明,每一份签出去的合同都有这个条例。”严如山道,“一个村子辍学的孩童不少,基金会又多了一份支出,以后我那一份分红也多投一部分进去。”
基金会看似钱多,但,现在资助的人员名单已经很多了;每个月的资金勉强能维系,再增加一个村子的孩童,真的有点压力了。
钟毓秀摇头,“你不用投,公司还要发展,全投进了基金会也是杯水车薪;还不如长久发展,村里的孩子上学地方不远,每学期给他们缴学费就行,吃饭有家里人。”
这样一来,所需的费用就少许多了。
严如山略有思索便点了头,“那也行。”
等到过些年有九年义务教育后,基金会的压力还能再小一点儿;不过,到时候应该资助的人员更多了,压力小不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