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年眉心紧蹙,“无妨,我们这会儿已经在回大院的路上,他现在汇报也来不及了。”
“但,一天不把他们抓住,我一天没有自由。”想出去走走都不行,就跟坐牢一样,她可不想坐牢。
习年紧锁眉峰,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个问题,可,他们一时半会儿抓不到人。
“毓秀,委屈你了,我们会尽快实施抓捕;既然来了上京,那他们就已经暴露了,三天,只需要三天,我们一定能把人抓到。”
她不是不讲道理的人,刚才那些话不过是心烦说出口的气话,“我给你们画画像。”
“你还会画画?”
“会画画很奇怪?”
习年摇头道:“你怎么什么都会?做研究一把好手,学医厉害,现在还能画画;你究竟有多少技能没展现出来?”钟毓秀的能耐没必要撒谎,习年很信她。
“那谁知道呢。”耸肩摊手,看的习年想上手捶,可这人不是他能捶的。
几辆车直接开进大院,停在钟家小楼外,习年率先推开车门下去;而后,有人前来拉开钟毓秀这边的车门,将她迎下来。后面一辆车里,两位老人家跟着下车,走到了钟毓秀面前,对周围的环境他们不敢多看,也没有心思多看。
“钟同志,我们这是安全了吗?”
“安全了,两位稍等,一会儿让习年同志送你们去安全的地方;暂时这几天没法让您二位自由活动,为了您的人身安全,会把你们送到安全的地方保护起来。等到危机解除,你们就能出来了;到时候,我让外子亲自为你们挑选一座宅院,您二位看,如何?”
钟毓秀一口气将话说完,两位老人听后忐忑不安,“那,我们可以跟你一起住吗?”
“不好意思,这是不能的;我有我的家里人,你们放心,三天之后这位习年同志会将你们送过来的。”钟毓秀继续说道:“您二位跟习年同志走才是最安全的。”
王老先生不想走,老太太同样不想离开;他们在上京只认识他们一家子人。
钟毓秀看向习年,习年接过话茬,“您二位放心,我会将您二位安排妥当的;危机解除立刻送您二位回来,您们看可行?钟同志很忙,他家里人同样不得空。”
没时间招待他们。
王老先生和老太太都听出了他话中话意,倒地不能死皮赖脸的跟着;再说下去可就惹人厌了,之后还要靠着严家人,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行,我们听你们的安排。”
这就简单了。
习年神色微松,继而对钟毓秀道:“毓秀,你先回家休息,这三天暂时不要出门;画像画好让顾同志送过来,还是我让人过来取都行。”
“你留一个人下来,我画好了直接交给他。”钟毓秀道:“来来回回的跑不累吗?”
“也行。”
习年回头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人双.腿一并,敬礼走到钟毓秀不远处等候。
习年这才跟钟毓秀告别,带着两位老人家,领着一群人走了。
钟毓秀、顾令国和方国忠领着留下的这人进了敞开的大门,听见动静的严老爷子跟严如山顺着脚步声看去;严如山猛地起身走上前,神色激动又悻然,到了她跟前,一把将人抱进了怀里。
紧紧将人摁在怀中,呼吸之中有汗味儿,但他不想松开。
钟毓秀被禁锢的难受,能感受到他的害怕,倒地没推开他;只轻轻拍了拍他的肩头,安抚道:“别怕,我没事儿,我这不是平安回来了嘛!路上他们把我保护的很好。”
严如山闭上眼,头埋进她的发丝里,就是不肯松开。
顾令国和方国忠走到待客厅,对严老敬礼,“严老好。”
“你们好,辛苦你们了,一路上很累吧?”
顾令国耿直摇头,“不累,路上还算顺利。”
“那就好,你们上去收拾一下,好好洗个澡;然后去睡一觉,其他的等你们起来再说。”
“是。”
两人提着各自的小包裹上楼,严如山仍然抱着媳妇儿不肯松开。
“大山,先让毓秀歇会儿,刚到家呢。”
严如山这才恋恋不舍的松开手,改为攥着她的柔荑;牵着她走到待客厅,到老爷子对面的沙发上落座。
严老爷子看向跟着过来,跟电灯泡一样的人,“这位是?”
“哦,对,他是习年同志留下来等着拿东西的;如山,你去把铅笔和白纸给我拿一张过来。”
严如山舍不得松开,但是媳妇开口了,他又舍不得拒绝她;沉着脸点点头,起身上楼去拿了纸笔下来交给她。
钟毓秀接过后,没心思去安抚刚安下心魂的男人;纸笔开始画,严如山坐到她身边,看着她一笔有一笔画出一个满脸煞气的男人画像。
钟毓秀停笔,将画交给等候的人,“麻烦你了,将它交给习年同志。”
“是。”那人敬礼后,告辞离开。
送走了人,钟毓秀丢开笔,这才有心思说话,“爷爷,如山。”
“你们回来的路上遇到事儿了?”严老爷子敏锐察觉到问题。
“嗯,一点小问题,已经交给习年去办了。”钟毓秀不愿意多说,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