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不得不把手缩了回来,别问,问就是他也饿了。
礼记:所以,你家曾孙不香了吗?
“严老,严同志,钟同志,吃饭了。”王大丫将饭盒放桌上后,一个一个分;饭盒都有标记,倒也不怕分错,在坐的人都拿到了饭菜。
钟毓秀打开饭盒吃了两口,停了下来。
严如山扭头看她,“怎么了?是饭菜不合胃口吗?”
“不是。”钟毓秀的视线落在了儿子们身上,“我们都有饭吃,他们还没得吃呢,一会儿该饿哭了。”
礼记望着老爷子的饭盒,确实馋的流哈喇子。
严如山撇他一眼,“先吃饭,等会儿让王同志陪着冯正去列车餐厅问问,要是可以就给他们做些辅食。”
“只有这样了。”无视大儿子渴望的小眼神,钟毓秀埋头继续吃饭。
严老爷子凑到曾孙身边,“乖曾孙,是不是饿了?”
“啊。”礼记伸手就要去抓。
“哎哟,不行呢,这些东西你吃不得;太油腻了,你吃了肠胃消化不了。”老爷子忙把饭盒拉开了一点距离,但还在礼记的视线范围内,“别说,这饭菜还不错,油腻是油腻了点儿;但,以前我们长征的时候,想吃点儿油腻的都没有;啃草根,吃雪都是常有的事儿。”
“有时候饿急了,还直接灌凉水充饥;你们这些小娃娃现在可幸福了,不比我们那时候苦啊!”老爷子絮絮叨叨说了一会儿,在礼记直勾勾的眼神下停了下来,尝试着给了他一粒米饭,“行了,别看了,给你尝尝;要是不能吃就吐了,别吃,拉肚子可是你受罪。”
礼记扁着嘴,试着嚼米饭吃,别说还是不错的。
嚼烂吞了,礼记张嘴要;老爷子又喂了他两粒,之后越喂越多,小家伙是来者不拒,根本不知道饱为何物。
还是严如山看不过去,直接喊了老爷子,“爷爷,您别喂了,他那小肚子装不下这么多。”
严老爷子遗憾的停手,“那就不喂了,咱们家曾孙都能吃米饭了;以后该给他们换点儿其他吃食了,每天只吃青菜、鸡蛋、肉营养跟不上,还是得吃点其他的。”
“会给他们安排的。”
正说着话,上铺的小家伙醒了,啊啊的叫;严如山几口扒拉完剩下的饭,爬到上铺把人抱了下来,他抱的姿势很感人。一手扶着扶梯,一手拦腰横抱儿子下来。
“啊,坏。”
小家伙被弄的不舒服,小手手拍他胸口上。
严如山嫌弃的不行,把人交给王大丫就不管了;转身坐到媳妇身边,实力演绎渣爸二字怎么写。
“啊,祖祖。”
“麻麻。”
小家伙拍着小肚子,皱着一张笑脸,可爱惹人发笑的同时又忍不住心疼他;小小年纪,承受的太多了。
“来,孩子给我。”钟毓秀碗里还剩下一些没吃的,虽然没吃饱,但儿子的小肚子更重要。
王大丫抱着孩子走上前交给她,“钟同志,我再去给您打一份饭菜回来,顺便和冯正一起去列车餐厅看看能不能给孩子们做些吃的。”
“好,麻烦你了,打饭就不用了;看能不能借用他们的地方做些辅食,咱们给钱。”为了孩子们的健康,钟毓秀只简单给礼真喂了几口,还都是白米饭,其他的不敢给他吃。
小孩儿肠胃弱,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吃坏肠胃;年纪小,吃坏肠胃有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会跟随一辈子。
她就是医术再好也不会拿儿子们的健康开玩笑。
“您吃饱了吗?”钟同志的饭量很大,她是知道的;一个饭盒的饭菜肯定是吃不饱的。
“先看看列车餐厅给不给借,要是能借,你们就多做几个菜;反正是给钱的,要是不给借,再重新打饭也不迟。”目光转向老爷子,“爷爷应该也没吃饱,还有如山,顾同志和方同志他们也有很大可能吃不饱的,顾同志,你吃饱了吗?”
顾令国就在车厢,钟毓秀直接问他了。
顾令国摇头,“确实没吃饱,这么一个小饭盒吃完,只能说不是很饿。”
“你带冯正一起去,帮着打打下手,你们要是半小时还没回来;我们就去餐厅找你们,旁边的方国忠同志需要看行李,不能去餐厅,我们会把他的饭盒带过去。王同志,你去隔壁车厢喊冯正同志的时候记得跟方同志说一声。”
王大丫点头应了,转身离开了车厢;去到隔壁车厢叫上冯正,又将钟毓秀的话带到,方国忠听了以后只颔首,特殊情况特殊处理。一个车厢里就他们两个人,冯正要做饭,脑子一根筋,没人照看不行。
剩下他一个人,守着行李是他应该做的。
王大丫领着冯正去到列车餐厅,找到列车餐厅的负责人,跟他商量一下;没想到,人家听说是给孩子做辅食,一口就应了,收钱还收的很少,可能连材料费都不够。
这样一来,王大丫心里过意不去,“同志,我们还想做一些饭菜,我们在这边打饭回去吃不饱;想做些饭菜再吃点儿,当然,这些材料我们也会给钱的,您看可以吗?”
“没什么不可以的,都要用灶,随便用;晚上的饭菜我们已经做好了,都在外面,用不着灶台。”负责人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