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就好。”钟毓秀笑着蹲下身,伸手揉揉儿子们的脑袋,“崽崽们,今天吃饱了没有?”
礼记抬头看了妈妈一眼,哼一声低下头,表示我生气了。
礼明生气气,往被褥上一躺,哄不好那种。
礼真一看到妈妈,一个虎扑过去,欢快喊人,“麻麻,麻麻。”
“嗳,妈妈的乖崽崽。”抱起小儿子,毓秀满足笑了,再看另外两个儿子;呆呆望着她还有她怀里的小崽崽,皱了皱眉头,最后决定不生气了,生气有什么用,生气又不能让妈妈抱。
“麻麻。”
“麻麻。”
接二连三扑上去,毓秀一个个接下,把三个胖小子抱怀里;幸福的眯起了眼,果然,崽崽再小也知道对比。瞧瞧,有小儿子开头,大儿子、二小子不就忘了生气。
“都是妈妈的乖崽崽。”一个脑门上亲一下,乐的崽崽们喜笑颜开,什么被妈妈收拾了,什么妈妈不理会他们了,什么饿肚子了;那都不是事儿,妈妈最重要。
严国峰羡慕的很,“他们跟我都没这么亲热。”
钟毓秀仰头笑了笑,拍拍崽崽们的小屁屁,“礼记、礼明、礼真,曾爷爷吃醋了哟;你们去抱抱曾爷爷好不好?”
“抱!”礼真一蹦跶,搂她脖子,笑眯眯的重复她的话。
“抱曾爷爷.......”说完,她愣了,转而话音一转,“礼真,去抱祖祖。”
祖祖.......
礼真紧紧搂着妈妈脖子,扭头看他们曾爷爷,赶忙摇头,“不。”
“哟,你个小东西还会说不了。”严国峰羡慕是真羡慕,曾孙们不过来安慰他,他也不难过;曾孙,亲的,能怎么着?宠着吧,还能打一顿咋地?
“不不不。”
三连不,三个大人都笑了,小家伙别看人小小的,倒是机灵;还知道拒绝妈妈的要求,他们想要妈妈抱,不要去跟着曾爷爷。
礼记、礼明跟着摇头重复,“不不。”
“知道你们不。”曲起食指,轻刮三个宝贝的小鼻梁,钟毓秀虎着脸道:“你们曾爷爷是白疼你们了。”
严国峰摆手,“他们年纪还小,能知道什么;再大一些就知道了,这会儿他们做事随心,随他们去。”
老爷子比她还宠惯孩子,幸好,家里还有一个严父;不过,她觉得这位严父要是不严厉起来,怕是以后管不住三个小子。现在三小子有时都爱搭不理的,小时候可以说他们是不懂,不知怕惧。长大了若是还这样,说不得到时候她不忍心也要忍心。
逗了一会儿孩子,腹中饥饿难耐,钟毓秀放开儿子们,跟严如山一道去厨房吃饭。
三小子看着他们走了,扁了扁嘴,在老爷子以为他们要哭,准备去哄的时候;三个小子扭身各玩各的去了,弄的老爷子不知松了口气,生怕曾孙们真哭个没完没了,哄不住可就糟了。
“严同志,钟同志,你们来了;饭菜在里面那口大锅的蒸笼上温着,你们端出来就能吃。”顾令国抬头看到二人,笑着跟他们说话。
严如山点点头,牵着毓秀到灶前,单手揭开蒸笼盖子;这才松开她的手,端出蒸笼里温着的早饭,出门之后条件有限,在仅有的条件下,细粮馒头包子,豆浆、面条之类的尽量保持。
至于其他的,能保持营养均衡已是不易,不能要求太多。
“大傻,辛苦你了。”出门在外,不仅要吃的好,还要有营养搭配;这份功力不简单,同时说明冯正用了心的。
冯正抬头憨笑一下,挠挠头,又低头去摘菜了。
钟毓秀无奈一笑,严如山端出蒸笼里的早餐放进竹制托盘,一手托着托盘,一手重新牵柔荑,低头与她一笑。
“走,咱们去堂屋吃饭。”
“好。”与他相视而笑,她的目光调转,落在其他人身上,“顾同志,方同志,等会儿吃了饭我们再去山上摘些山货吧;准备好背篓、扁担和篮子。”
昨日上山匆忙,背篓、篮子一样没带;既知晓山上山货多,背篓、篮子之类的自是不能少的。
顾令国点头应了,“咱们家没有背篓和篮子,得去别人家借,等会儿我去借。”
“嗯,把昨天的山货分一部分给熊家送去,就当是谢礼了。”钟毓秀提醒了一句,顾令国又点了点头,夫妻俩相携出了厨房,去到一进院的堂屋吃饭。
从一进院堂屋能看到大门,这会儿大门紧闭,若是敞开,应是能看到外面的情况。
在堂屋上坐下,饭菜摆到桌上,严如山分了碗筷,先给她盛了粥;夫妻二人微微一笑,彼此眼底情谊满满,不论谁来看了都要说一句感情好。
舒心的吃过一顿早饭,严如山端着残羹冷炙起身,“媳妇,我先把碗筷送厨房,顺便叫上顾令国和方国忠两位同志一道过来;咱们一起上山,昨日.你们去山上我不在,今天正好去看看山上都有些什么好东西,让你念念不忘的。”
说完走了,留下钟毓秀愣愣的看了一会儿地面,不明白他这醋意是怎么来的。
钟毓秀并未在堂屋久留,而是回了三进院,跟老爷子说话。
“爷爷。”
“吃好了吗?”严国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