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可以帮你们挑着东西,你们轻松一些。”又有人走上来,这些挑夫多是互相关照,有时候挑东西货物多的时候也会组队。
各行各业都不可能独立成团,挑夫这个行业同样如此。
方国忠道:“真不用,我们提的动,后面还有不少人,你们去看看后面的人需不需要帮忙。”
“那行,下次需要帮忙就喊我啊!”挑夫们纷纷散去。
留下的这句话,一是为了拉客,二是发展潜在客户。
人散了,严家一行人往火车站外面走;严如山之前下乡地方是c省,他会往省城跑,对省城也算熟悉。出了火车站,在严如山的带路下,顺利找到一家相对不错的旅馆。
“老板,你们这儿单人间、双人间、三人间还有吗?”假期时间,出来游玩的人居多,每到一个地方都有可能遇到房间不够的情况。
店家是个中年女人,人胖乎乎的,满面油光;抬头一看这一行人光鲜靓丽,男俊女靓,瞪视笑眯了眼。
“有的,有的,双人的还有三间,三人间的还有两间;你们要几间?”老板娘笑脸相对。
这世上从不缺严控,钟毓秀见之既笑,“两间双人,一间三人,一间单人间,谢谢老板了。”
“好说好说,你们能来我这里住宿,高兴来还来不及呢;几位到旁边坐会儿,来一个人登记一下住宿情况,身份证明拿出来,没有身份证明,有户籍也行。”不管多喜欢这几个人的颜值,老板还是依照规矩办。
“我去,媳妇,你抱着孩子和爷爷到旁边坐会儿。”严如山开了口,顺便将孩子交给她。
钟毓秀接过来,在儿子胖乎乎的脸蛋上亲了一下;陡然闻到了一股子酸味,那是久不洗澡造成的,这才想起来以前忽略的一点,他们已经好多天没洗澡了。
天儿热,在火车上挤来挤去的,还没发洗澡;身上要么有淡淡的酸味儿,要么有汗味儿,总之不好闻。
“爷爷,到旁边坐会儿,登记好了安排房间,我们上楼洗洗好好睡一觉。”丢开心里那点尴尬和羞赧,钟毓秀佯作坦荡的对老爷子说话。
严国峰似乎没闻到这些异味儿,又或许,是习惯到习以为常了。
想想也是,老爷子行军出身,一路走来吃过的苦,经历的场面已经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坐,你别站着,有大山在你该歇就歇。”
“咱们一起。”话落,老爷子无奈一笑,更多的是高兴,“你这孩子,怎么还这么多讲究,都坐都坐。”
两人到旅馆大厅一角的长椅前坐下,王大丫和龚招娣提着行李在原地没动;顾令国和方国忠倒是跟了上去,他们的任务是保护好钟毓秀,出门在外,钟毓秀去哪儿,他们跟到哪儿。
礼记礼真礼明又到了一个新地方,眼睛发亮,看的忙不过来;不管谁抱着他们都不挑,三双大眼睛活乏灵动,眼中满是好奇、疑惑、天真无邪,胖乎乎的小娃娃,格外奶萌。
严如山从顾令国和方国忠提着的包里拿出了一家人的户籍,其中包括三个小娃娃的户口;顾令国、方国忠的是身份证明,其实也不是身份证明,就是个工作证。至于王大丫跟龚招娣,她们两人的也是户口。
将所有人的户口和工作证收拢,严如山到柜台前办理了两间双人,一间三人,一间单人间;拿到钥匙,一行人上楼安置,单人间是给老爷子的,他可以带着其中一个孩子一起睡,也可以一个人睡。
三人间是给顾令国、方国忠跟冯正的,出门在外,严如山和钟毓秀都不放心冯正一个人单住;顾令国和方国忠自从来保护钟毓秀开始就是一起行动的,为了方便二人,又能看住冯正,就给他们开了一个三人间。
两个双人间,严如山和钟毓秀一间,王大丫、龚招娣一间;至于孩子跟着谁睡,还得再商量一下。
一行人各自安顿好,收拾好行李,又洗澡洗头全身清洗了一回;这才在老爷子住的单人间汇聚,王大丫和龚招娣率先开口。
“严老,严先生,钟同志;我们带礼记他们带习惯了,还是让礼记跟我们睡吧。”带孩子没习惯的人,一.夜都别想睡好。
她们俩是常年带孩子的人,带过的孩子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加上现在这三个已经远超十位,正因为她们知道带孩子有辛苦,时间一长,为了生存,为了生活,她们已经有了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
调节能力强,是她们这一行必须适应的;若是适应不了,这一行就不好干,还会觉得痛苦。
钟毓秀含笑看了看她们,道:“以往我们忙着,辛苦你们了;今天开始,让孩子跟我和严如山睡,我们做父母的不能真的甩开手不管他们,空下来总要和他们多培养培养感情。”
她是这么想的?
严如山凝视着她,从她俏丽的脸上看到了认真和坚定,内心的不愿与她的意愿碰撞;面对她时,他总是不由自主的后退妥协,不想看到她脸上出现不高兴的情绪,皱眉也不想。
王大丫敏.感察觉严如山的异常,再看钟毓秀好似无知无觉,一时不知该继续坚持还是该顺着钟毓秀的话说下去。
龚招娣较之王大丫更不适合应酬,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