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孩子由老爷子、严如山、钟毓秀和王大丫、龚招娣轮流照料,老爷子和严如山、钟毓秀是不可能分开的;得有一人留在车厢保护钟毓秀,顾令国就被留了下来。
冯正脑子一根筋,方国忠不得不陪着他。
“严老,您歇会儿。”王大丫接过礼记。
严国峰也不强求,抱了一路是有点受不住了,“那就辛苦你了。”
小家伙到了王大丫手里还一个劲儿往窗户外看,第一次到火车站,见识到不一样的人和事物;好奇心被勾起,那是压不住的,看另外两只崽崽就知道,跟他们大哥一样一样的,对窗户外的事物十分感兴趣。
龚招娣接过钟毓秀怀里的礼记,礼记是上火车的时候,罗立军才交给钟毓秀的;王大丫接过去的那个是礼真。
严如山怀里礼明见妈妈空了怀抱,转身就朝她扑过去,“麻,麻麻。”
“可歇会儿,折腾什么?”严如山一把禁锢住了儿子往前扑的小身板,“你.妈妈累了,不能往她身上扑;再不乖就把你丢上面去。”抱着儿子,指着上铺给它看。
礼明偏头,不高兴的两腿来回晃荡,顺便砸他亲爹的肚子。
“老实点。”拍拍儿子的小屁屁,严如山把人放到了钟毓秀身边,“挨着你.妈妈,不准调皮。”
礼明这才高兴了,拍拍妈妈的手臂,啊啊叫里叫声;奶声奶气的小胖子,戳中钟毓秀的萌点,只见她揉着儿子的头,安抚道。
“乖儿子,可不能闹腾,爸爸可凶了,会凶你的。”
“麻麻。”有麻麻,要爸爸干啥?
钟毓秀轻笑,把她往小床里面挪了挪,抬头看向老爷子,“爷爷,您累不累,要不要睡会儿?”
“不困,才起来多久?”严国峰摇头,瞅着她身边的小家伙,心软的不行,“要不然,把礼明给我?”
“那您可不能抱他,怪沉甸的。”
“行,放床上让他们自己玩。”严国峰老爷子连声应着。
严如山抱起儿子交给了老爷子,这才说道:“爷爷,毓秀,我去接热水,你们要吗?”
“要,咱们带了杯子的吧?”严国峰恍然问道。
王大丫接话,“严老放心,带的,咱们带的东西不是很多;但是日常要用到的都带齐了。”
“那就好。”严国峰松了口气,出门在外,身边没有警卫员,真的会遗忘很多以前不曾操心过的事。
还好,王大丫跟龚招娣就是做这一行的,绝对考虑周全。
王大丫把孩子放到严国峰身边,她去打开行李包,从里面拿出了八个杯子放车厢里唯一的小桌上;严如山取了三个杯子出去,顾令国在旁收拾行李,王大丫和龚招娣在严老爷子身边,哄着孩子,想把他们哄睡后也整理一下行李。
可三个小家伙少有外出,没见过多少外面的东西,看什么都新奇,就是不睡;把两人累的够呛,哄了半天,三个小家伙是越发高兴,越发兴奋,最终,王大丫和龚招娣放弃了。
不放弃也不行,孩子太小,听不懂她们的话;瞧着他们那小眼神灵活的,就知道他们的兴头一时半会儿消不了。
“严老,您去旁边躺会儿,我们陪孩子们外就行。”
“没事儿,别劝了,我不累。”服用过修复液后,他是真觉得哪儿哪儿都好;除了退休后无所事事,每天除了陪曾孙没事儿做以外,基本上没什么不顺心的。
王大丫和龚招娣见劝不了,也就不再劝了;老爷子虽然会听取别人的意见,却不是什么都听的,特别是认定的事情随你怎么说都不会听。
三人一起照顾孩子,钟毓秀反而轻松了,等严如山端回三杯热水,钟毓秀爬到上铺往下看。
“严大哥,把咱们行李包里的纸笔给我一下。”
“好。”严如山没问,大约猜到了一些可能性;打开行李包取出一个写了一半的笔记簿,还有一支灌满墨水的钢笔递给她,“要喝水叫我。”
钟毓秀笑眯眯的道谢,捧着笔记簿,打开新的一页;暂时没什么科研方面的设想,她就在笔记簿上面画画玩,画的都是简单的线条,若是懂行的人看到必定知道是服装设计。
她的这个笔记簿记录的东西很杂,有科研方面的设想,也有其他方面的东西;如设计、医学,各种存在脑子里的设想,在星际时代没有实现的研究,她还想试试,不管怎么样,都要做过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
上面记载的科研记录不是当下常用的记录方式,而是她在星际时代用惯的一种文字符号;就算被人捡了去也不怕,现在的人根本不认得这些东西。
车厢里有说笑声,有纸笔写写画画的声音,倒也热闹。
而旁边的车厢,方国忠带着冯正找打他们的位置,刚安顿下来就进来了几个身着军装的人;冯正看了一眼,主动避开了这些人,他虽然脑子转不过来,感知方面却十分敏锐。这些人身上带着血气,用普通人的说法来说就是很有气场;面对这些人,冯正什么都没说,往他的床位上一座就想躺下。
方国忠忙拉了他一下,指了指上面,“你睡上面,要出去记得叫我一声。”
“哦。”冯正起身往上面爬,对面那几个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