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立军等五人大约看出了钟家全的性子,他的自卑和卑微,让他们不自在;对这家人也没了兴趣,结交是看在钟毓秀的面子上,不结交也没人说什么。
场面有点儿冷,吴超轻笑打破沉寂,“做生意嘛!就是这样,慢慢积攒资金就是了;老四那边的衣服是真好,我家里人现在买衣服都从我这边走了,从来不去外头买。只要穿上江南的衣裳,那是还想买第二回的。”
“咱们家的服装厂,鞋厂都好。”罗立军笑着附和,“不过,我还是觉得杂物卖的更好。”
一行六人谈论起了公司的项目,钟家全听的云里雾里,但也知道,这些人手里都是管理着公司的能耐人;当罗立军说多了杂货,钟家全上了心。
杂货需要的本钱不多,若是卖的好,甚至比衣裳更赚钱。
需知罗立军手里的杂货,说是杂货,其实包含了众多生活用品、日用品、粮食、食材、海鲜、水产品;人们可以缺少衣服,但不能缺少吃食,上京这边的杂货基本处于半垄断,而主导者便是罗立军。
“杂货买卖的方向这么大吗?”钟家全出言询问。
罗立军耐心为他解答,“种类多,方向就大;我们现在正谋划开办杂货店,店面里只要是与生活有关的东西,什么都卖,只是还没定下来。”
钟家全目光一动,想到手里的资金,又没了底气;他们一看就是做大买卖的。
“这事儿等你写好计划书给我看看。”严如山开了口,“咱们手里的杂货太大,若是能成立店面,在各省份形成连锁,就不愁日后杂货太大太多。”
反而会愁东西不够卖。
现在他们手里的杂货是多,摊子却是散的;长此以往,必定会成为隐患。
静静听着他们讨论,钟家全没有再开口。
与严老爷子坐在一起的两位老爷子笑眯眯的听着,一边和严老爷子一道逗弄孩子,还不忘取笑严老爷子。
“老严啊!你现在可是神气了,咱们大院里好些人家都说你小个老小子有福气;瞧瞧旁人家,一次一个都费劲儿,你家这是一次三个,就是可惜了,没曾孙女。”一名干瘦的老人嗤笑。
另一名稍微圆润些的老人开口道:“没有曾孙女那也是命,还好家两个小子生了四个儿子,又给我生了好几个曾孙曾孙女;现在就剩下明朗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结婚生子。”
不用说,这位是程明朗的爷爷了。
干瘦老人笑不出来了,他也想到了自家的孙子,“嗐,我家林凯不也是;都一把年纪了,再不结婚,男人最好的年纪都过去了。说来说去,还是老严有福气,你家大山早早就把人给拐回家了。”
“大山也就这一点做的好,就是委屈了毓秀;他们正值事业期,没办婚礼,我家都觉得委屈了毓秀。”严老爷子没顺着他们的话走,而是论起了大孙媳妇,“我家毓秀那是真好,懂事知礼,进退有度,亲和大方;手里的研究一个个的出,遇到了我家这个四六不通的小子,愣是让她委屈了好几年。”
“大山的事业稳定下来了,他们也快拿到毕业证了;等他们拿到毕业证,得补上一个婚礼,不能让我家毓秀委委屈屈跟了大山。”老爷子对这事儿一直耿耿于怀,因着这份惭愧,老爷子对毓秀的包容度那是大大提升。
林老爷子和程老爷子相视一眼,都从彼此眼里看出了无奈。
“行了,你就别得瑟了,知道你家大孙媳妇娶的好;还给你家生了三个曾孙,就这三个,你家日后便能兴旺。”林老爷子没了得瑟的心思,与他说到:“听说多胎是有遗传的,说不定等你家这三个长大,你们家就热闹了。”
“那谁知道呢,都是未知数。”严老爷子淡淡摇头,“他们平安长大,结婚生子就好;我这一脉,到现在才算是放下心了来了。”
剩下的是他们前程,得他们大了以后再打算。
程老爷子笑着点头,“现在说这些太早了,咱们现在能看到儿孙满堂已是极好的;之后的事情,那是儿孙该考虑的,我们三儿现在都退休了,好生享福才是。”
“等我三曾孙会走路了,那可没时间跟你们玩了。”严老爷子瞅着三个孩子满目慈爱,到时候他要溜曾孙,要带曾孙玩;谁有那闲工夫和他们下棋散步?
“你倒是幸福了。”程老爷子心酸感叹,“我家也好几个曾孙曾孙女,都不亲近我;还跟着他们爸妈住在外头。”
退休了,老伴儿又死了,孤孤单单的;还要有个孙子在身边照料。
林老爷子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情况,他们这些经历过战火的人,身上难免带着煞气和杀气,气势上比旁人就多了几分压抑;家里的曾孙曾孙女都不亲近,看到他们就怕的往后缩。
严老爷子轻笑,“看吧,我就说,那么早有曾孙曾孙女又怎样?还不如我现在呢;大山结婚是迟,但一次就三个二字,厉害吧?我家三曾孙一出生,我也到了退休年龄。我家三个小曾孙可是要我一手带大,长大以后肯定不会跟你们家的一样。”
程老爷子和林老爷子心酸的不行,这是人说的话?
“也是他们爸妈没教好,你们该说说家里的孙子了。”严老爷子笑的得瑟,“他们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