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将孩子交给冯建红,“谢谢。”
“嗳。”冯建红抱着孩子笑眯了眼,低头去看睡的沉沉的小娃娃,欢喜的咧嘴笑,“真可爱,白胖白胖的,长得还秀气;瞧瞧小鼻子真可爱,小嘴睡着了还在动的。”
说起话来就停不下来,严如山连连点头,轻嗯一声又转身上楼去了;连续跑了三趟才将三个孩子送到楼下,两个放到小床上,一个被冯建红抱着就舍不得松手。
“孩子他爸,你来看;咱们外孙睡的可真美,在做美梦了,真恰意。”小娃娃躺在冯建红怀里,嘴唇蠕动,小脸儿仿佛有笑意,天生一张让人看着就讨喜的脸。
冯建红抱着孩子坐到沙发上,钟敬伸头去看,不看的时候还好,一看就心情美,乐呵呵的,“还真是,咱们家三个小外孙都是有福气的。”
生在严家,有个出息的爸妈,可不就是有福的嘛!
在两位老人心里,他们家的三个外孙那是顶顶有福气的;生在严家这样的好家庭,有是一胎三宝,被老爷子稀罕的跟什么似的。须知,不管是城里还是乡下,好多小娃娃生下来都是凑合着养的;有的甚至吃不饱穿不暖,一对比,严家三胞胎那是生在福窝里了。
严如山对此不置可否,三个孩子的出生他高兴,但也有低落;他在媳妇儿心里的位置好像降低了不少,还只是看不到孩子的时候,若是日日能见,怕是更没他的位置了。
人家都说生三个好,他觉得这三个就是祖宗。
钟家全凑上去瞧,嘿嘿笑道:“真可爱,长得肯定像毓秀。”就跟现在的妹妹一样优秀,住进大院,工作体面,嫁的还好。
“咳。”严如山轻咳一声,钟家人的注意力都在孩子身上,压根没听见;严如山见此便作罢,爱抱就抱着吧,他转身往厨房走,却见满头花白的老爷子走了进来,“爷爷,您回来了。”
“嗯,回来了,我家乖曾孙呢?”老爷子回头对一道回来的警卫道:“你们回去吧,我到家了。”
“是,首长。”
两名警卫敬礼走了。
“孩子在里面,睡着了。”严如山指了指大厅。
严老爷子满心都是乖曾孙,对大孙子那事半点没心思过问;脚步匆匆往大厅去,见到钟家人,哈哈笑道:“亲家,你们在哄孩子玩呢?小钟到了呀。”
钟家全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没有,睡着了,太可爱了。”冯建红回首笑道:“亲家爷爷,您今天回来的有点晚。”
“有点事儿,正是忙的时候,忙过这一阵我就彻底闲下来了。”严老爷子说的明白,冯建红和钟敬可没明白,还吓一跳,“亲家爷爷,彻底闲下来是咋回事?”
严如山为他们解惑道:“爷爷早该退休了。”
“是退休啊!吓我们一跳,您没事儿就好。”冯建红扎扎实实松了口气,“您老人家坐,您这么大年纪了还在上班,之前我和孩子他爸说了这事儿呢;您早该享福了,还在为国家添砖加瓦,您是真能干。”
严老爷子摇摇头,走到小床边,拉了根凳子坐,一边去看小床里的曾孙。
“应该的,我这辈子就是劳碌命啊!年轻的时候打仗,老了老了还闲不下来。”伸手摸了摸两个曾孙的小胖脸,笑眯了眼,“幸好,现在有三个小曾孙陪着,退休了也不怕了。”
冯建红满脸理解的笑了,“您说的没错,咱们可闲不下来,在乡下住着没事儿就想动一动,不管是屋里屋外,只要能动就行;要是闲下来啊,还觉得没意思,人生几十年都过去了,回头想想咱们这辈子都在忙忙碌碌。”
在乡下长大,乡下重男轻女的人家多的数不清;冯建红那个年代更甚,女孩子长到三四岁就开始给家里干活,干到出嫁又到夫家干,到了夫家不但要干活,还要生儿育女孝顺长辈,照顾丈夫。
幸好,她遇到的男人不差,是个知道疼人的。
“可不是嘛!”严老爷子叹息一声,轻笑道:“咱们老一辈儿的人啊!都是劳苦命,生下来就在为生活奔波,哪儿像他们年轻人呀,不说其他人;就说我家大山,从小吃的好穿的好,整天憨吃憨玩长大了。十七八岁的时候,政策变了,没法子,只能送他下乡;那几年,他是真吃了些苦,考上大学回城之后他的好日子又来了。”
“这小子就是运气好,下乡都能遇到毓秀这么好的媳妇;人家下乡回来是哭爹喊娘,他倒好,天天想着怎么追媳妇。”说起这个老爷子就笑的不行,“当初大山追毓秀,那可是个愣头青,还整天摆个臭脸;也就毓秀不嫌弃他,要换了旁人,怕是追百八十年都追不上。”
当然,这比喻夸张了些,但就是这么个意思。
冯建红和钟敬没当真,只笑了笑,钟家全倒是感兴趣,“严同志怎么追的毓秀呀,严家爷爷,您能说说吗?”
“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他是三天两头的往毓秀哪里跑,毓秀有事儿比谁都跑都快;好几次看他暗自神伤,后来又突然在一起了。”严老爷子那张老脸笑的特得瑟,“大山这孩子有这样那样的毛病,那是小时候惯出来的;人品没问题,做人有担当,认真,对婚姻忠诚,头脑灵活,会做人做事儿。”
“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