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苦你了,东西提过来,你去休息一下;厨房给你留了饭菜。”钟毓秀含笑对她说话。
龚招娣点头,送上衣裳又回了厨房。
严如山打开一个个包裹,将衣裳取出来看了看,问毓秀,“觉得怎么样?”
“还行。”龚招娣的老阿姨眼光,她是不敢苟同的;她选的衣裳与这个时代的人很是附和,“颜色稍微暗了一点儿,若是鲜明些更好。”
“下次再买好看的。”轻扯嘴角,浅笑一下,严如山道:“以后有的是机会。”
钟毓秀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严如山把衣裳归位,装回原来的包装袋里,送到钟敬面前,“你们先穿着,等毓秀生了,坐完月子,到时候接你们到上京住一段时间;让毓秀陪你们再买好看的,这回是没法子,还请见谅。”
“这些衣服就很好了,谢谢你们。”冯建红忙道,“毓秀,你有心了,以后可别再说给我们买东西了;我们在家里有吃有穿,饿不着。”
钟毓秀微微颔首,没将这话放在心上,她不可能真的和原主亲生父母有多深的感情;平平淡淡处着就好,该孝顺的孝顺,其他的她也没法给。
“衣服到了,我们先走了;毓秀,你好好养着,我们明天再来看你。”钟敬提着大包小包起身,冯建红跟着起身走了过去,钟敬没将所有东西都给她,只分了几个小包给她提,“亲家爷爷,我们先告辞了,今天打搅你们了。”
“哪儿的话,都是亲家,不存在打搅不打搅;有空就过来玩。”严老爷子笑眯眯的说话。
“好。”他们在上京只有三天时间,他自然想多看看闺女。
严如山起身走上前,帮钟敬分担了一些,“我送你们去,开车快一些。”
“麻烦你了。”钟敬黑黄的脸上都是笑意,碍于女儿没改口,这个女婿也没改口;为人处事方面是没的说的,该做的都做到位。
一道出门,严如山把人带到钟家和严家房子的交界处,让他们等着,他去开车过来;交界地有小道,也有可通车的大道。
严如山回到严家,将车开出来,停在钟家面前,摇下车窗。
“上车。”
钟敬和冯建红望着车胆怯,从未坐过小轿车,一时不知该怎么上。
严如山从前排伸手为他们打开一扇车门,“上来吧。”
“好好。”白莲喜笑颜开,跟钟家全闹矛盾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伸手摸了摸小车,干净的她缩回手在身上擦了擦,“可真好。”
钟敬扶着冯建红坐进去,手里的包也拧了进去;钟家全紧随其后,一个个往另一边挪动,到最后白莲是硬挤上去的。
后排是三个人的坐,坐了四个人便拥挤了。
“关上车门,把车门拉拢就行。”严如山从后视镜看去。
白莲试探性伸手拉动车门,来来回回拉了又退回去,玩上了瘾。
钟家全看不过去,直接拉上了车门,“做什么呢?这玩意儿精贵着呢,坏了你赔得起吗?”
“赔什么赔?妹夫家的车还用赔啊?”
“让你不要乱说话,你是记不住是咋地?”钟家全小心看向严如山。
严如山头也不回,开车顺着大道走;他不说,反而让钟家全提起了心,“行了,别再瞎嚷嚷的。”
一路上,严如山没怎么和他们说话,除非是他们主动问;将人送到就近的宾馆,东西拿下来,为他们开了两间房,言明住三天,一并付了房钱。
“严同志,不能让你付钱,我们有钱的。”冯建红塞了二十块给他。
严如山反手推回,“不用给我,你们千里迢迢来找毓秀,说明你们心里有她;我是她的丈夫,她虽然没认你们,但也默认了你们的存在,在上京的开销就算是我们孝敬你们的。”
冯建红摇头不断,“不行,不行,哪儿能让你们破费。”
“伯母,你别推了,这点钱不算破费;我和毓秀都有收入,你们安心用着就是。”
“那也不行。”冯建红坚持,严如山不接,双方僵持不下。
严如山干脆把钱往她怀里一丢,快步走了。
冯建红追出去,严如山已经上了车,驱车离开,她追了几步没追上。
钟敬走了过来,拍了拍她的肩头,“算了,毓秀和她夫婿有这份心,我们何必那么较真?别伤了他们的心。”
“可.......”他们哪儿能心安理得用闺女的钱啊?
“我听说城里人喜欢山里的东西,咱们回去后收一些,再上山里找一些,给他们寄过来;城里买什么都要钱,家里的米粮之类的也可以寄一些。”
冯建红脑中陡然清明,一拍手,“对,我咋没想到呢;咱家不是还有好些细粮嘛!都给他们寄过来。”
“好。”
钟敬笑着应了,找到闺女后,心思放开了,心结没了,整个人都轻松了。
二人相携走进宾馆,钟家全和白莲手里提着衣裳等着他们;老两口笑着对儿子说道:“走吧,上楼去歇着,明天换了新衣裳,等毓秀夫婿来接我们去玩。”
“嗳。”钟家全笑着点头,顾着父母一道上楼。
他们开的房间在二楼,房间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