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别想着给毓秀,她等会儿还要吃些其他菜,您忘了,罗奶奶说的营养均衡。”
严老爷子果断将盘子往后拉了拉,“那,毓秀,你先少吃点儿,等中午吃好的。”
“好的,爷爷。”
毓秀甜笑回应,把严老爷子看的心都软了,不由自主的想到望着他甜笑的重孙;幻想一下也是美的,大院里现在抱重孙的没几个,这可都是炫耀的资本哟。
“辛苦你了,毓秀。”
钟毓秀有瞬间恍惚,胸腔洋溢着感动,“爷爷,您也辛苦了。”早早便给他们备下了房产,等到出来,老爷子还不定喜欢成啥样了。
一老一少相视而笑,把严如山醋的酸溜溜的,“你们都辛苦了,我不辛苦。”
严老爷子撇他一眼,那意思再明显不过;年轻人怕什么辛苦,还是不是个男人。
严如山看懂了,并不放在心上,而是等媳妇儿哄他。
钟毓秀暗笑,只作未见;严如山瞪了一会儿,没等到媳妇儿安慰,反而被无视了,心里更酸了,“我就是个多余的。”
“可以开饭了。”严老爷子指了指从厨房出来的狗蛋,它手里端着碗筷,他老人家先一步起身走上前接了东西,“大山,去帮狗蛋端菜。”
“来了。”严如山不清不愿起身,走了两步还回头去看媳妇儿;只他媳妇儿自顾自的吃喝果汁,完全没将他放在心上,心酸。
人一走,钟毓秀放下盘子,好笑摇头;一手撑腰,一手撑着沙发边沿站起,慢慢往卫生间挪,洗手后走出卫生间。这时候,严如山端菜出来,正好看了个正着,忙赶来盘子往茶几上一放,扶着她絮叨。
“怎么起身了?也不喊我,你肚子有多大你不知道?看不到脚下,要是摔着了我看你怎么办。”不舍得说重话,出口之言不轻不重,对她而言,没什么效用。
钟毓秀眉目含笑,开口言,“没事儿,我注意着呢,不会有事的。”
“没出事之前都觉得没事儿。”严如山板下脸,眼角紧绷,“知道你怕麻烦我来来回回的走,我不怕苦也不怕累;就像爷爷说的那样,你尽管使唤,你好好的比什么都强。”
“知道了知道了,可别叨叨了,扶我去饭厅坐吧;然后你去叫一声顾同志和方同志,他们上去晾晒衣裳了,这会儿还没下来。”耳朵都要起茧子了,每次擅自行动都会被念叨几句。
现在还算好的,之前的严如山更能叨。
“那你乖乖的听话,别乱动。”
把人扶到饭厅,在她的老位置前落座;严老爷子早已落座,对毓秀笑了笑,便听大孙子道。
“我去叫人,你想吃什么先吃点儿。”
“晓得了。”钟毓秀推了推人,转头跟老爷子说话,“爷爷,您洗手了吗?”
“洗了,在厨房洗的。”严老爷子抬手执筷,先给她夹了一块儿红烧肉,桌上摆了蒸鱼、红烧肉、鱼香肉丝、清炒素菜和一个青菜汤;每一个菜的分量都足足的,够他们五个人吃。
他们爷孙俩说话来,严如山见之赶忙去把菜端上桌,又去厨房端来两个荤菜,都是炒肉;一个用芹菜豆腐干炒的,一个用大白菜炒的三线肉。
菜都上桌了,严如山才上楼去叫人。
严如山一走开,钟毓秀压低音量和老爷子抱怨,“爷爷,您看严大哥可啰嗦了,再这么下去,我还没生他就得神经质。”
“不管他,他爱念叨让他念叨去,你听听就算了。”严老爷子安慰道,说实话,他个老人家还挺喜欢大孙子的絮叨劲儿;以前是想见都见不到,现在嘛,回来就能见得到。
等到大孙媳妇生了,可不一定能见。
所以,还是辛苦一下大孙媳妇吧。
钟毓秀噘嘴点头叹息,“不然还能怎么着?自个儿选的对象,受着呗。”
严老爷子一个没忍住,嗤笑出声;又忙收敛了笑声,他家大孙媳妇说话挺幽默的,说的也很有道理。
自个儿选的路跪着也要走下去,自个儿选的人,再烦再受不了也得受着。
“爷爷,你还笑呢,以前您能想到严大哥是这个样子?”快成老妈子了。
“那不是在你面前嘛!毓秀啊!夫妻之间贵在互相包容,多沟通;有什么不满意的,你直接给他说,不要憋在心里。”他个老家伙可管不了小两口的事儿。
钟毓秀撇他一眼,执筷戳了戳饭碗,“爷爷,我咋觉得您在幸灾乐祸呢?”
“没有,绝对没有。”严老爷子忙摇头,摆出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严肃脸,“大山是在乎你呢,别人他还不稀罕管;这不是怕你有个闪失嘛!你可是要陪着他过一生的人。”
珍惜媳妇儿没什么不好。
“您说的好有道理,您眼睛里的笑不是那么明显,我就信了。”
“我有笑吗?”严老爷子赶忙敛去眼底的笑意,“你看,我现在还在笑吗?”
“没了,但您之前在笑,我绝对不会看错。”
严老爷子泄了气,“这不是大山以前总板着脸,整的谁欠了他钱一样;好不容易见到他的另一面,总忍不住打趣两句,你说是不是?”
钟毓秀看他两眼,自觉自己有点傻;这是亲爷俩,她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