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生活得靠双手挣,谁的东西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能上大学的人有一份补贴,靠着这份补贴基本能吃饱穿暖;若是有那脑子灵活的,勤工俭学,在学校找个活儿做,还能有剩余。
一点一点积攒,出社会以后也是一笔不小的资金;靠着这笔资金,不论是做生意还是投资,眼光独到必定能赚。
由此可见,严如山眼光长远。
钟毓秀偏头叹气,“还是算了,走的时候吃两个就是了,填饱肚子,下午不饿就成。”
严如山见她如此,没再劝,盯着她吃完了包子喝了水,又吃完了果盘里的果肉;这才将空盘子送回厨房,这时狗蛋做好了菜,郝南和田尚国洗完洗筷子送上餐桌,他也来帮忙。
饭菜上桌。
严如山回身道:“毓秀,过来吃饭了。”
“来了。”
钟毓秀起身走进餐厅,与他们三人一道落座,餐桌上摆了两格小蒸笼、白斩鸡、三鲜汤、爆炒小龙虾,这些吃食得新鲜才好吃。
“今天的饭菜可真丰盛,螃蟹小龙虾哪儿来的?这个季节应该没有吧?”坐在餐桌前,钟毓秀发现一个问题,螃蟹和小龙虾在冬季是不出来的,就算是乡下想捞也捞不了几个。
瞧瞧这些螃蟹像是青蟹,个头大肉多,再看小龙虾一个也有半个巴掌大小,个个肥美。
“放心吃,它们运回来还挺新鲜的;黑市那边现在引进了海鲜,每天都有不少海鲜运送过来。”执筷夹一个小龙虾去壳,虾尾和虾黄放她碗里,“咱们北边冷,南边有些地方气候温和,很适合养殖;小龙虾在他们那边并不是多难得,气候暖和的地方能卖钱,北边冷地方能尝鲜,一举两得的事儿。”
“海鲜怎么运送?”钟毓秀皱了皱眉。
严如山道:“装些海水,定期更换,路上小心些;总能运送一部分过来,到这边卖的价钱高,不会亏。”
物以稀为贵,钟毓秀了然,“那就好,既然价格贵,以后还是别送过来了。”
一两次还行,送的时间长了,不说严如山那几个兄弟有没有意见;下面那些人肯定是有意见的,谁也不想少赚不是。
有利益的地方,就有争执。
“这点海鲜算什么,别担心。”严如山又给她送了一块儿蟹黄,“他们要是敢有意见,自个儿单干去。”
说出这话底气十足。
钟毓秀道:“你们往后还要做生意的,这些都是你们培养起来的人,流失了怪可惜的。”
“若是你处在我的位置上,会在乎这点子海鲜吗?会在乎他们怎么想吗?”
他的反问,令钟毓秀神情微滞,不由代入严如山的角色;她发现,她对换角思考没天赋,怎么都想象不出来。
钟毓秀老老实实摇头,“不知道,无法想象。”
严如山:??
媳妇儿这么老实,他还是看紧点儿吧。
“黑市上的生意能运转这么好,主要靠我们几个的人脉和家族势力;他们那些人销售的基本是底层经济水平的人群,他们的客源只有三分之一是固定客源。”
“我们这边不一样,如大院这边的人,很多都在我们手里拿货;外面各大院也是如此,我们都是熟客,供货量需求庞大,不存在客源问题,他们则不一样。”严如山细细掰碎讲,“他们需要每天拉客,然后稳定顾客,赚的钱没我们一半;再说,他们能干的这么好,不是我们稳住了大后方?”
钟毓秀这才陡然明白过来,“我明白了,你们和他们合作一是为了培养日后可用的人手,二是为了拉拢一批人方便行事;规模一旦大起来,日后你们开始改头换面会十分迅速,生意上更是如此。”
严如山等人,人脉庞大;还都是能说得上话的人脉,那些人不和他们合作,也就小打小闹的命。她与其担忧会惹得一些人不快,让他们合作出岔子,还不如安心吃吃喝喝。
他们若是有能耐,早就出去单干了;明知道他们费心费力得不到大头,连上面这几个三分之一的赚头都没有,还愿意跟着他们。一是在严如山等人的带领下确实大赚,二是需要严如山他们的人脉和能量。
这些人比谁都明白,出去单干绝对不会比现在赚的多。
就算严如山等人吃肉,他们喝汤,相较以前,那赚的盆满钵满。
“正是。”换了个话头,道:“这么说吧,他们那么多人,等到我们换路子的时候绝不会全部带上;他们这些人的能力参差不齐,我们只要好的一批。”
其他人都得换下来。
钟毓秀点点头,表示明白,“是该如此,花钱请人不是送钱给人养老。”
严如山会心一笑,这话说到心坎里去了;谁家老总会把钱给人养老?不过是对方值得罢了。
一顿饭下来,钟毓秀吃的心满意足,严如山心情大好,总之,你好我好大家好。
“睡会儿?”饭后,严如山帮着一边收拾残局,一边望着钟毓秀询问。
“是得睡会儿,睡醒了去学校。”
严如山颔首,唇角轻勾,“那你先去洗漱上楼,我马上就来。”
钟毓秀起身往卫生间走,简单洗漱了一下,又洗了把脸这才上楼;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