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回家吃烤鸭。”严如山伸出手,掌心摊开。
钟毓秀含笑将手放进掌心,被他带着往大院方向走;郝南和田尚国从隐蔽地方走出来,遥遥跟在他们身后。
回到大院,严如山将钟毓秀送回家。
“毓秀,你坐会儿,我去给你打热水暖暖手脚。”
“好,谢谢严大哥。”钟毓秀到沙发上落座,舒展了一下腰身,从盘子里拿了零嘴吃了几个;等严如山将热水送来,开始泡手泡脚。
严如山又转道去厨房,两只烤鸭分别放进两个盘子里,端一盘到客厅茶几上,招呼刚进门的郝南和田尚国。
“郝同志,田同志,你们也该饿了吧?过来吃上点儿垫垫肚子;我看狗蛋在厨房炖了羊肉,它这会儿还在兔肉,还得一会儿才能开饭。”
郝南忙摇头,“我不饿,让钟同志吃上垫垫,她忙了一天;听说华大还出事儿了?公安都来了。”
“是出了点事,问题不大。”钟毓秀含笑道。
“最重要的是您无事。”
钟毓秀轻笑颔首,“在华大,我出不了事;你们歇会儿,等一下吃了晚饭,我还得去华大给学生们见一面。”
晚自习通常无事可做,又是新生,用不着复习;才入学这两天晚上的晚自习都是与学生们相处的好机会。
“好的,那您以后也会每天晚上多去华大吗?”郝南出声询问。
“理顺了不用每天去。”没理顺,不得不去,既担起了责任,就要尽职尽责。
郝南和田尚国点头表示明白了,他们都是跟着钟同志走的;钟同志去哪儿,他们就去哪儿。
钟毓秀泡暖了手脚,擦脚穿袜子,又去卫生间洗了手出来;抱起盘子盘膝坐到沙发上,严如山拿来一张小毛毯给她盖上在腿上,钟毓秀美滋滋的品尝烤鸭。
郝南、田尚国往厨房而去,严如山则给她倒来一杯温水,“慢点吃,等会儿还有好吃的;狗蛋还给你炒了两个土豆,是你喜欢的酸溜口味。”
“真的呀?狗蛋可太好了。”说着话,手上功夫半点不减,一块儿烤鸭一块儿烤鸭的往嘴里塞。
心上的姑娘略带孩子气的作派,使他无奈轻笑;转身去厨房洗碗筷上桌,菜肴一个个端出来,汤、荤菜、素菜,荤素搭配,色香味俱全,
最后一个菜上桌,严如山喊到:“毓秀,过来吃饭了。”
“来了。”抱着盘子,汲鞋啪嗒啪嗒走到餐桌前落座。
严如山接过她手里的盘子放到桌上,位置正好是她坐的方位,方便她伸筷子。
郝南、田尚国从厨房出来,手里端着一盘凉菜;是凉拌的萝卜块儿,被腌制的水灵灵白嫩嫩的,腌制时放了少许切成圆状的干辣椒,红白相间,更是赏心悦目。
这个年代没有甜椒,只能用些微干辣椒代替。
目测,一盘腌萝卜片里顶多三两个圆状干辣椒。
钟毓秀问道:“狗蛋做少腌萝卜片?”
“一大盆,能吃一个星期了。”郝南道:“狗蛋虽是机器人,那手可巧得很;干辣椒没放多少,酸辣甜味适中,适合解腻。”
“这么多,三天吃不完就没这么鲜了。”即使在冬季,饭菜都不能久放,“先吃饭。”
四人落座,严如山照顾钟毓秀吃饱,他也吃饱了;他的胃口不如钟毓秀好,照顾着的档口吃一点也就差不离了。
吃过饭,狗蛋端来茶水,钟毓秀喝了一口便放下了;有了腌萝卜片解腻,茶水喝不喝都行。
“咱们家有饭盒了?”从搬来大院,她就没在食堂吃过饭;饭盒当初是没带来的,郝南和田尚国应该也没有。
果然,郝南摇头,“没有,我们不长在外头吃。”
“那就用盘子装吧。”问过一句便放开了,“狗蛋,腌萝卜片装两份出来,一份用盘子装;一份用陶瓷大碗装。”
“滴滴。”狗蛋回身去了厨房,片刻后装来了两份。
白色瓷碟和陶瓷大碗都是冒尖的一大份。
“拿油纸来,要干净的。”
钟毓秀一声指令下,狗蛋又去了厨房,裁剪来两份足够包裹陶瓷大碗和瓷碟的分量;瓷碟和陶瓷大碗分别密封好,只要不将其左右颠倒,不会流水出来。吃过腌萝卜片的人应知晓,萝卜片是新鲜萝卜,腌制时特别容易出水;油纸只能管一时,久了连油纸都要浸透。
“严大哥,这份大的你带回家去吧;给严爷爷,伯父伯母,还有小海尝尝鲜。”
“好,我提爷爷他们谢谢你。”严如山不见外,钟毓秀笑眯眯的点头,“要谢就谢狗蛋,又不是我做的。”
严如山当真抬头道:“狗蛋,谢谢你的萝卜片,我吃着很可口;要是爷爷他们喜欢,可能还得请你多做一些。”
狗蛋静默不动,程序里腹诽开了:狗蛋是主人的狗蛋,不是什么人都能叫得动的。
没指望它一个机器人能回应,严如山笑着移开目光。
“毓秀,那我先回去了;晚上有点事,怕是不能来接你,你和郝南同志、田尚国同志走夜路注意安全。”
“去吧,替我和爷爷、伯父伯母带好。”
送走严如山,她回到厨房夹了一小盘萝卜片出来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