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如山不舍的离开钟家,回头望着灯火通明的小楼,暗叹,还是该早点结婚才好。
年二十九,钟毓秀提着年礼去见了丁教授和郭校长,提前拜年。
年三十,钟毓秀正在吃早餐,宋曼亲自来了家里,钟毓秀愣了愣,放下筷子。
“严伯母,您怎么过来了,吃早饭了吗?我让给您下碗面去。”
“不用忙活,我吃了过来的。”宋曼朝她走去。
钟毓秀做请道:“那您坐。”
“好。”宋曼落座后,瞅着对面的人道:“我听大山说你想在家过年?”
“对。”钟毓秀微征,瞬息间回神,点点头,“谢谢严伯母惦记着我,只是,我到底还没结婚;去您家过年不合适,大年那天我会去给您和严伯伯,严爷爷拜年的。”
宋曼摇头,“现在不讲究那些,一个人过年多没意思,到家里来大家热热闹闹的过年多好;你严伯伯昨晚还说呢,怕你不好意思,让我今天一定要了一趟。大山那小子昨天回去神色就不对,毓秀啊!你和大山谈对象,我和他爸很看好你们;不出意外,咱们迟早是一家人,不要见外。”
生疏了的感情,不容易续起来。
“大山回去后,老爷子还问了他好几次,是不是他惹你不高兴了;老爷子是真喜欢你咱们家没多少人,亲戚们都在乡下,人少,往年过年就不太热闹,多一个人多一分人气,你说呢?”
宋曼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所有的话都被她说了,还让人生不出厌恶之心。
说到这个份上,钟毓秀推脱不得,再说下去不仅是不知好歹,也是将人的善意往外推。
“严伯母,谢谢您亲自走这一趟,我听您的。”
“好孩子。”宋曼笑了,“你放心,我们严家没那么多讲究规矩,以后常来家里玩。”
钟毓秀点头应了,宋曼眉开眼笑,拉着她说了好一会儿才离去。
低头去看坨了的面条,钟毓秀快速吃完,“狗蛋,我吃完了。”
“好的,主人。”
中午一个人打算简单点儿,随便吃点填饱肚子就算;不想,习年如期而至。
“钟同志,新年好啊!”
与习年一道过来的有两名警卫。
“新年好。”钟毓秀笑着将人引入大厅,相对而坐,“麻烦习同志亲自来一趟。”
习年含笑,缓缓摇头,“是我应该做的,当不得您这般客气;您要的材料,我给您带来的,您要看看吗?”
“习同志办事我放心。”习年常年与诸多科研者打交道,阅历丰富,眼界开阔,“狗蛋,东西接接过来,给习同志和两位警卫员同志倒杯茶来暖暖身,”
“滴滴。”狗蛋行至提着东西警卫员身前停下,伸出机械手。
跟来的两名警卫员算是对钟家熟门熟路了,保护习年来过两回,不是第一次见狗蛋;现今相对平和稳重,东西递给狗蛋,忍住了偷偷打量的冲动。
狗蛋回身将东西放到钟毓秀身边,回身去厨房到倒了四杯热茶出来,一人面前送上一杯。
“多做几个菜。”等狗蛋走来送茶,钟毓秀低声吩咐。
狗蛋没回应,既然主人特意压低音量吩咐的事儿,它该保持沉默。
待狗蛋一走,钟毓秀俏脸含笑,“习同志,快中午了,今天就在我家用顿午餐,如何?”
“这........”
“您为了给我送东西特意跑一趟,请您吃顿午饭是应当的;往后少不得还要麻烦您的时候,您若不留,日后我可不敢再去打搅您了。”钟毓秀神色微微淡了些。
来了家里,临到中午了,客人反而走了;不管怎么说,都是主人家失礼。
何况这人还是特意给她送东西来的。
习年无奈轻笑,“能与您共进午餐是我的荣幸,您的饭菜很好,狗蛋手艺没得说;是我有口福了。”
“请。”钟毓秀端起茶杯遥敬一杯。
“请。”习年回以一笑。
两人抿了一口茶水,习年方道:“钟同志,有个事习某得和您道个歉。”
钟毓秀压下心底的不解,静等下文。
“您的另一批分红恐怕还要等上几天,年后才能给您送来;最近几天还在进行总体结算,具体数目尚且不明,所以......”
钟毓秀放下茶杯,不甚在意,“不妨事,习同志不用特意道歉,这事与您关系不大;我理解大家分工不同,都快过年了,他们还在进行结算,也不知过年能不能过好。”
年前的工作不做完,等到年后会更忙碌。
而每年过年是一定会放假的,就看进行结算的人能否在年前完成所有工作。
“多谢您的理解。”习年包含歉意的笑了笑,心弦松动,“具体数目出来,我会第一时间为您送来。”
二人说了一会儿话,狗蛋做炒了三个菜,两个都是荤菜,一个素菜,还炖了蛋羹;加上原本的三荤一素一汤,待客很拿得出手了。
眼角瞟见狗蛋送菜出来,钟毓秀笑道:“习同志,请洗手入座,可以用午餐了。”
“打搅您了。”习年领着领命警卫员去了卫生间,钟毓秀则是去厨房洗了手,帮着狗蛋将所有菜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