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
吴超给了他一把钥匙,“又在下小雪了,天气冷的慌;老大,嫂子,你们回去开车慢点儿。”
严如山淡淡点头,打开车门将手里的东西放进后座。
钟毓秀笑意盈盈的颔首,“好,你们忙完了早些回家。”
“走了。”严如山绕过车头打开副驾的车门,瞭眼往钟毓秀的方向道。
“来了,吴超,我们先走了,后天再见。”
钟毓秀上了副驾,严如山关上车门,回驾驶座驱车离开。
吴超目送小车远去,转身上了另一辆车;少一辆车照看,更轻松,还能在车里打个盹。
车速不疾不徐,钟毓秀好奇的打量严如山,“严大哥。”
“不叫如山了?”严如山嘴角轻笑,瞧她一眼,又回首专心开车。
钟毓秀:“.......”就有点突然。
“你要是想,我可以叫的。”狗得住,不怕尴尬。
严如山嘴角的笑意一滞,反过来被戏弄了;不过,从她口中出来的如山二字仿佛镶刻在心间,令人心尖儿又酥又麻。
“以后便这这般称呼。”
“行呀,如山。”比狗,她能输?
嗓音慵懒、软绵,叫的人心头发热,“秀儿。”
没人回应。
钟毓秀正暗暗搓手臂,那声秀儿太有侵略性;沙哑低垂的嗓音,仿佛从胸腔发出,闷声中带着别样的魅力,轻柔和缓,仿佛在情人耳边轻声喃语。
“秀儿。”严如山再次唤。
钟毓秀轻咳一声,车窗打开一个缝隙,让冷风吹面,心里冷静了些,脸上的热乎气儿慢慢降了下来。
“严大哥,你以后在外面别这么叫我,我会忍不住的。”
忍不住?
严如山目露不解,“为何?”
还问,还问。
钟毓秀咬咬牙,狠狠望着他,“扑倒你!”
无声的诱惑最为诱人。
“扑倒.......”严如山后知后觉领悟了这个词儿,面皮大热,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冷风拂面,他稍稍冷静下来,清了清嗓子方道:“毓秀,我们商量个事儿,好不好?”
“你说。”
严如山眼角瞟着她,忐忑的问道:“年后,咱们去领证吧?”
“结了婚,随便你扑。”
“名正言顺的。”
现在不行。
钟毓秀瞠目结舌,还能这样?她貌似羊入虎口了。
“等结了婚,我们能住在一起,不论是住在你这边,还是住在爷爷那边都可以;我和狗蛋学做菜,每天都做饭给你吃,不管多晚都会回家。”严如山想到爷爷说过与奶奶相处的点点滴滴,红着脸继续说道:“奶奶在时,爷爷经常会给奶奶洗脚洗头;我也想给你洗脚洗头,我们组成一个家庭,我会做一个好丈夫。”
毓秀沉默了,她没有做一个好妻子的心理准备。
久久不得回应,严如山手心开始冒汗,“我知道你年纪还小,可能没有结婚的心思;你的工作,让你婚后也没有太多时间放在家庭上,这些都不是问题,有我在,你安然自在的过日子便好,事业上我帮不上忙,但能给予你所有的支持和尊重。”
“毓秀,我郑重请求你好好考虑一下我的提议。”
良久.......
心不断下沉,眸光逐渐由忐忑转变为黯然;在他以为此事不了了之时,耳畔响起令他一如既往喜欢的声音。
“你想好了吗?”毓秀缓缓扭头,斜睨着他的侧脸,“我没有结过婚,没有谈过恋爱,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做一个好妻子,好儿媳,甚至是好母亲;我这个人懒散自在惯了,受不住约束束缚,只想怎么安逸怎么过。”
“往后余生,你能接受得了,又或者说你能受得了这样的我吗?”也许一开始是可以的。
然,她明白婚姻是有保质期的,许多在交往时感情深厚到生死不离的情侣;结婚后因性格不合、家庭原因,导致离婚、和离、分居,感情破裂,走向陌路。
从开始交往起,她抱着顺其自然的想法;不主动不拒绝,一切顺从本心,也曾瞧瞧思考过和严如山结婚的可能性,甚至将两人的性格翻来覆去的做比较推理。
到最后,她还是下不定决心。
今日,他的求婚太过突然,打了个她措手不及。
他的求婚不是最好的,却是最真诚的,他说过的话做出的承诺从未食言;既然说出了那些话,他必定能做到。
“吱!”
严如山猛地停车,车轮发出刺耳的声响;双手颤抖,有些虚软,窒息中断,能够呼吸到新鲜空气,仿若置身梦境,不可置信。
“严如山!”钟毓秀身体不受控制的往前推送了一下,双手扣住两侧才稳住了,顿时气恼。
“毓秀。”严如山解开安全带,探身抱她,“毓秀,抱歉,我.......”
她的松口来的太突然,前一刻,心还置于冰窟,下一刻又被捞回来。
他身体在轻微颤抖,特别是抱着她的双手很紧又颤抖的厉害。
钟毓秀心下一叹,她都成渣女了;把人往外推了推,“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为什么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