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柚子。”严如山抱着一个油纸包做的袋子走到她面前,将东西放桌上,“柚子很甜,水分还多,冬日里吃着正好。”
钟毓秀扒拉过油纸包袋子,从里面抱出一个柚子;油纸包不算很大,却装下了两个柚子,每个柚子都在四斤往上。
“今年c省水土好,个头真大。”
“是挺大的,听他们说今年的好吃,往年要么是干的,要么只有水还干涩一点都不好吃;今年的甘甜水分多,你吃吃看,喜欢的话我给你多送一些过来。”严如山在她身旁落座。
“成,你去切开。”使唤的理直气壮。
严如山莞尔轻笑,态度纵容,抱起一个柚子起身去了厨房;狗蛋扭头扫他一眼,转头继续忙,面条已经下锅了,再过一会儿能出锅了。
严如山的目光在油烟机上停留片刻,收回视线;取来菜刀,在柚子上平均划开四道长口,从没到痕迹边缘处剥离,柚子皮很顺利被剥了下来;剩下里面的果肉,每一瓣果肉大小均匀,色泽鲜亮,瞅着就有食欲。
严如山将皮剥开,剔出果肉放瓷碟,放满一盘,取来筷子走出厨房。
“毓秀,来尝尝。”
一盘子果肉出现在眼前,钟毓秀放下医书,严如山送上筷子;她捻了一点儿果肉来吃,甘甜在口腔炸裂,确如严如山所言,水分多还甘甜。
“好吃。”
严如山眼底浮露笑意,“好吃也不能多吃,这东西寒凉,吃凉了肚子就不好了。”
“哦。”才不管凉不凉,很久没吃到这么好吃的柚子了,先尝鲜再说。
“慢点。”严如山侧身落座,小姑娘吃的满足,他看着也高兴,“瞧你喜欢的,等会儿给你搬些过来。”
钟毓秀连连点头,“柚子皮留着,你每天拿回家。”
“可以。”
还省了特意去剥皮的功夫。
吃完一盘果肉,郝南和田尚国也从外面回来了,狗蛋端着两碗面条放到严如山和钟毓秀面前,又转身去了厨房。少顷,又端来两碗。
郝南和田尚国清洗一回,回来捧着牛肉面唏哩呼噜三两下吃完。
钟毓秀和严如山碗里的面条也见了底,汤喝了不少,隐约能见碗底的调料。
“严大哥,你看到厨房里的油烟机没有?”
“看到了,瞧着很不错,厨房里的油烟都没了。”严如山说的是实话,动力的声音大了些,不妨碍它能在一定程度上保持厨房清洁,还能让人身上不沾染上油污。
钟毓秀微微颔首,继而又摇头,“还不够完善,我理想中的油烟机动静要小,最好是消音的;吸取的程度还要更大一些,它的声音控制系统不够完善,无法分辨人类给予的语言并进行执行。”
严如山撇了厨房,“你是想让油烟机如狗蛋一样?”
“对,说来都是芯片进行运作,狗蛋能行;油烟机自然也可以,不过是一个芯片就能搞定的事儿。”小机器人送过去那么久了,到如今还不见影儿。
“慢慢来。”毓秀亲自上手可能很快能见成果,其他人他都不好说;多少年了,每年出的成果极其稀少,事实如此。
也只能这样了。
说话间休息够了,一行人起身离家,往华大赶去;去到华大,先安排好班上的学生,随后便去了会议室继续批改试卷。
这一批改就是三天,期间将学校的学生送走;成绩出来后,记录在册,那是下学期学生们的成绩依据。
年底忙完,华大正式放假,钟毓秀去一趟医学院,徐校长最近空闲,她也空闲了下来。
七十年代末,过年年味儿很浓厚,不似后世,人情淡薄,过年也少了年味。
记得第一世,在网上看到过一则说说;七八九十年代的年人人笑脸相迎,互说祝福语;二十年代后年味逐渐变了味道,人情由暖变冷,相聚没了意义。
钟毓秀窝在家里,郝南出门办年货,田尚国给狗蛋下下手。
悠闲的日子难得,毓秀很珍惜。
“钟同志,我回来了,这几天买年货的人太多了;供销社、百货大楼人善人买,我差点没挤进去。”郝南大包小包从外面归来,身上挂满了东西。
“辛苦你了,把东西放下吧。”从沙发上起身走上前帮忙。
卸下东西,钟毓秀帮忙将吃食方面的东西搬进了厨房,送礼的年货另外放;糖果零嘴之类的放进杂物间,过年期间待客用。
“怎么买了这么多零嘴呀?”瓜子、炒花生各一大袋,干果、软糖硬糖奶糖更多,瞧瞧杂物间那张只放了笔墨纸的八仙桌都放不下了。
郝南道:“过年少不得要待客的,糖果这些你去严家也是可以带着送礼的;多一点才好呢,我听供销社的人在说糖果不多了,今天能不能撑过去都不一定。”
卖到卖无可卖了都。
“是吗?”小手手暗搓搓的摸了两个奶糖放兜里。
郝南:“.......”
嘴上说着不确定,手那么实诚。
“咳。”郝南垂首,单手成全置于嘴边,轻咳道:“钟同志,我去拿摆盘过来装些糖果零嘴放外头,您想吃随时可以吃得上。”
钟毓秀手一僵,还想去摸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