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精神熠熠,下楼却不见严如山;只有郝南跟田尚国他们在大厅。
“钟同志下午好。”郝南开口。
钟毓秀扯出一抹笑,“下午好,严同志没来吗?”
“没有。”郝南起身回道,“您找严同志有事?”
田尚国撇开眼,真真没眼看,“钟同志,严同志可能有事来不了,我们现在是要去学校吗?”
“先不去。”心下失落,少顷敛去不该有的情绪,“郝南同志,麻烦你跑一趟严家,看看严老在不在;若是在就帮我问问,我要的零部件、工具、外壳什么时候能做好。”
郝南点头应是,转身而去。
田尚国出声道:“钟同志,今天不去学校了?”
“暂时不去,晚上再去。”下午无事可做,去了也是坐着看书;没有给她安排课程,工作上也没个具体说法,只说是帮丁教授,丁教授在一些小事上喜欢亲力亲为,根本不需要她。
大事上,依她现在的地位也没法过问。
两人在大厅等了老半天也没等到郝南回来,钟毓秀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三点了。
“田同志,我先上楼了,郝南同志回来的话,让他来找我。”
“好。”
得了答复,钟毓秀回身上楼,推门而入,回手关门后直奔实验室。
“狗蛋,我的油烟机图纸呢?”
“尊敬的主人,您的图纸在抽屉里。”狗蛋取下充电线,走到电脑桌前打开第二格抽屉,从最底层抽出了一张图纸,双手送到她面前,“主人,您的图纸。”
“谢谢。”接下图纸,将其平铺到桌面上,将未完成的部分结尾;反复思虑后,又将其重新做了整改,最后得到的蓝图成果是一架壁挂小型机器。计算数据显示最小可以做到十五寸,内置设备全是最新的,若是被研究出来,必定能拖得起抽油烟时的耗损。
这边全神贯注,楼下,郝南领着严国峰爷孙和一个中年男子来到了钟家。
田尚国看到人,第一时间敬礼,“严老好。”
“你也好。”严国峰面目慈和,一点没架子,“我们是来找钟同志的,不知钟同志现在是否有空?”
“钟同志不知道您要来,您请大厅稍坐。”田尚国目光一转,落在郝南脸上,“郝同志,钟同志让你回来之后上楼去找她。”
郝南了然,对田尚国道:“我知道了,你招待一下严老和这位同志,我去请钟同志。”
说的这位同志是跟随来的中年人。
“好。”田尚国应了。
郝南又扭头道:“严老,怠慢了。”
“无妨,谈不上怠慢,你请钟同志下来和习年同志互相认识一下。”严国峰三人在田尚国的带领下进入大厅,在沙发上落座,紧随其后的郝南则转道往楼上而去。
二楼清静,郝南有意放轻脚步也还是能听见轻微的声响。
正是这些轻微的响动,狗蛋第一时间便感知到了他的到来;狗蛋看向主人,图纸已经完成,她还在思考蓝图中各方面的可行性,是否有需要修改的。
“主人,郝南上来了。”
“嗯?”钟毓秀醒神,将脑中所有思路封存,“郝南到了?”
狗蛋回应,“是的,主人,快到门口了。”
“你去开门。”
“好的主人。”
狗蛋走开,钟毓秀将桌上的图纸卷成一卷,重新放回抽屉。
“叩叩叩.......”
郝南刚敲门,狗蛋就伸手打开房门,郝南着实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狗蛋,是你啊!我来找钟同志的。”
“来了。”迈出实验室,钟毓秀行至门前站定,“郝南同志,严老怎么说?”
“严老说东西已经准备好了,傍晚会送来。”言语停顿瞬息,继续说道:“不过,严老也过来了,随行的还有严如山同志和一位名为习年的男同志;严老说请您下去与他认识一下。”
蓦然记起严如山说过,他不能继续做接洽的工作,会有人来接替的事儿。
“我知道了,这就下去,你先和田同志一起招待严老。”
“是。”郝南敬礼后转身下楼。
钟毓秀回到实验室,拉开抽屉取出图纸,回身也跟了进来,便道:“狗蛋,可以做晚饭了,汤品早些炖上。”
“好的呢,主人,狗蛋和您一起走。”狗蛋声音平平,侧身等她走前头。
“走吧。”手拿图纸,领着狗蛋下楼;在楼梯口见严国峰正捧着热茶在喝,钟毓秀笑了笑,“严老,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
严国峰扭头看去,第一时间瞧见她手中的一卷纸,老脸笑开花,“我也才来,是我打搅你做研究了。”
“您老这话就严重了。”迈下台阶,步履轻盈走到沙发前落座;狗蛋则是转道去厨房,钟毓秀打开图纸送到老爷子面前,“严老,这是我刚刚完善的图纸设计图,您瞧瞧能不能做;若是能做出来,我这边想第一个安装上。”
“我看看。”有新研究方向,严国峰顾不得在旁边干坐的习年同志;接过大孙子递上来的眼镜戴上,从桌上将图纸捧起,他看不懂,只能依据钟毓秀给出的零件名称和数据等综合分析,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