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收后,苞米、稻谷相继进仓,田里的稻谷割了一茬,还能生一茬再生稻,不至于成空置田,苞米地却空置了下来。
休息了几天,大队又开始组织社员们种植红薯,好歹冬季时能再收一批红薯填肚子,冬季这一茬不用交公粮,这种事情约定成俗,各大队三缄其口,公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认了。
钟毓秀又进了两回深山,猎了七八只野鸡和十来只兔子,带回知青点一只打牙祭,其余的交给严如山送到县城换成钱和票;如今她也是小有存款的人,钱有三十多块,粮票有七斤,肥皂票、香皂票、洗头粉票各一张,这还是严如山特地淘来的。
每回换了钱财回来,钟毓秀都会塞给他几块钱,严如山见她手头宽裕了,也没推辞;往往进县城一回就用这些钱买些糖果零嘴给大家分着吃,大头则是给她。
九月九是特殊的一天,领导人与世长辞,全国哀悼。
知青点,哀伤沉默的氛围维持三天才见好转。
钟毓秀见识了什么叫民心,怀揣几颗水果糖上山去了,对她而言,填饱肚子才是第一要务。
“钟同志。”
钟毓秀脚步一顿,循声看去,立马喜眉笑眼,“是严大哥呀。”
“你又要上山?”严如山漫步而至。
“去山上走走。”钟毓秀微颔首,“严大哥也要出去?”
严如山未答,迈步越过她走出院门,回首一看之下才开口,“快点儿,下午还要上工,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严大哥也要上山?”钟毓秀疾步而走,行至他身边一同往小道上走。
知青点较偏,少有住户,山脚下也就两户人家;若是不想从他们门前路过,还能从背面的小道上山,只路不如山脚下上山好走。
进入小道,严如山轻嗯一声,“县城那边需要大量野味,你是知道的,这回两日不曾送野物进县城了。”
钟毓秀了然,野味买卖长期提供,难怪严如山在山村里也生活的悠然自在。
外围野味稀少,两人不约而同往深山里走,钟毓秀有心甩开人独自行动;等严如山发现时,已没了钟毓秀的身影。
严如山:“........”
两人走的方向不一样,一个南一个北,严如衡量再三,决定不去找人;钟毓秀几次进山都没事儿,还次次收获颇丰,跟进自家后花园似的。
野兔。
精神力捕捉灰黑毛发的野兔,钟毓秀一个疾步窜去,精准逮到兔耳朵,把野兔抱怀里;兔子肥,抱在手里沉甸甸的,至少有五斤。
钟毓秀从怀里摸出一根麻绳,将兔子捆绑,又继续往深处走;越往深山走,野味越多,走了不到半个小时便收获了野**只,野兔十来只,比前两次进山的收获都丰厚。
正准备往回走,精神力却触摸到了一个大东西;钟毓秀仔细探勘之下大喜,竟是三头三百来斤的大野猪,转而又冷静下来。
她如今只有五级精神力,对付一头野猪还行,同时对付三头恐会精神力虚脱,下午恐怕就不能上工了;并且,三头野猪也不能一次性搬下山,严如山更做不到三头一次性弄去县城卖掉。
思来想去,遇到大型野物的机会不多;今次若放走,她不甘心,唯有折中选择杀一头。
拿定主意,心随意动,野鸡野兔全都拧断脑袋丢进储物戒,再借由精神力隐藏自身气息,跟踪三头野猪;路上看到手臂粗的树干,随后折下,到得一口小浅塘边儿三头野猪才分开觅食。
机会来了。
确定另外两头野猪走远,钟毓秀唇角轻勾,摸到在水塘边喝水的野猪身后,精神力攻击野猪大脑的同时;手脚利索直冲而去,木棍随之落下,野猪被双重攻击,精神力束缚它不能动弹,几息时间便没了生息。
丢开木棍,跌坐在地,一抹额头上的虚汗;钟毓秀歇了口气儿才把野鸡野兔拿出来放在野猪旁边。
此地距离山脚太远,若是放储物戒就不方便拿出来了,也不可能将野猪搬下去;想来想去,也只能就地取材,做一个木筏架子,拖着野猪野鸡野兔下山。
山林之中拖着一个木筏行走艰难,临近山脚时早就错过上工时间;本以为严如山已经回去上工了,不想,严如山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严大哥。”钟毓秀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好,对方明显是在此地等她。
“受伤了?”严如山目光炯炯,眼前的姑娘小脸上都是汗水;手微抬,顿了顿,又放下了。
“没受伤,多谢严大哥关心,耽搁严大哥上工时间了。”
严如山心间枷锁一松,“无妨,我已经请过假了,你身体不适,又发起了高热,也给你请了病假,别说漏嘴了;下午没事儿,我现在去生产队借拖拉机,你把野猪藏好。”
“嗯,严大哥快去快回。”钟毓秀忙点头,目送严如山远去;拖着野味到严如山之前藏身之地,放好野味才有时间休息一下。
身体还是太弱,浑身肌肉又累又酸,不想动弹。
刚休息没一会儿,严如山开着拖拉机回来了,拖拉机突突突的声音格外大,也是这个时代科技落后的一项证明。
严如山从拖拉机上跳下来,第一时间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