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偷?!那你干嘛在我风家地盘挖东西。”风一也是气急。连日以来暗庄院子里坑坑洼洼,起初他们以为是老鼠或野兔打洞直到夜里有人上茅房看见有鬼影晃动!戏弄了他们好些日子。今日终于逮到了,不过看这行为似是个神智不清的。
闻风被问的哑口无言,他不就和这些小子玩了几日捉迷藏,至于扣他一顶偷窃的大帽子!气的眼瞪胡子翘。这风家小子的后辈真是不懂规矩!
“我挖坑就代表我偷东西了吗?!啊!你说!我到底偷了你风家什么东西!啊!你说呀!说呀!说呀!快说呀!……”
老者一个跟头翻起,冲到风一眼前呛的是脸红脖子粗。风一被逼的狼狈之下退了四、五步。
心道:果真是个疯子!
“停!”言千金看了半天戏,感情这老者是熟人作案。明知道是风家暗庄还去挖东西,摆明了有恃无恐!
闻风听声音看过来,刚才追来的那小子唤这小丫头:主人?!是风家如今的掌家之人??一拍大腿凑上前去。
“冤枉我老头吆,这是天大的误会!”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都是一家人。一边哭诉一遍问道:
“小丫头可姓风?”
“我姓言!”
本打算千里认亲的动作突然停滞:怎么会姓言呢?闻风跑近,围着言千金转了好几个圈!真姓言?!再三瞅了瞅:还真不太像风家那小子的后代,年龄太小长相太俊!风家已经沦落到将掌家之权交由一个外人了吗?!
算了算了,姓言就姓言吧!管她姓什么,他就找风家能做主的人。
“你要不交出人,要不派船送我过天河!”闻风刚说完就地一坐,一副二选一誓不罢休的做派。
风一听到后半句,突然表情错愕。风家能过天河是禁忌。最后一次开启渡天河的船是为送夫人回娘家。那已经是上代人的事情,他接手后最远只出过西海,且有关渡天河的人事都随老爷作了古。这老头又从何得知?!难道真是仇家送上门来的!!!顺势提剑而起。
言千金看到风一再看眼前这老者的混账样儿,突然笑了:
“您都不知道追的是谁?!让我怎么交!”看着那老小孩反应微愣,真是奇人怪事!
闻风看看四周,这是把他当敌人了不成!这——总之他就是不走了,不送他过河他就赖在这里了!
北宫行止观察了半天,突然看见那老者发间露出根黑木簪,微惊之下突然出声:
“既然老人家不愿说明来意,我们又无人可交。那您就暂且住下,等找到了人再说吧!”说完牵着言千金往他所住的南院而去。
…………
萧白戏还没看够,小呆就嚷嚷着肚子饿。他当爹又当妈正打算去给弄吃的,就听一声急呼:
“我也饿!”闻风追上萧白一副理所当然的去蹭吃蹭喝。
风一见无名也要走,上前急道:
“那这老头不管了?!”这老头形迹可疑,身法怪异、内功深厚,最重要的是他知道风家行船的秘密若有所图防不胜防啊!
“人又跑不掉,你管那么多干嘛?!”说完,走人。
风一一行人晾在了院外,是回去还是留下?进退两难!
“大哥,主子根本就没把风家当回事儿啊!”人群中有人看不下去了。
“住嘴!你懂什么!好好想想怎么过了主子的考验再说。”风一越是看不透言千金越是觉得心里没底。
南院,北宫行止的房中。
言千金躺在榻上小憩,身边人,手拿书卷两眼发呆。
“那老头有问题?!”侧过身面向北宫行止。这人和她一样都不爱多管闲事,出声留人肯定是发现了什么?!
“看到他,想起一人?!”
“谁?!”言千金好奇,那老头今年应该足足九十九高龄,北宫行止顶多二十五。两者中间能差四代人的距离,会有认识的人?!突然脑中灵光晃过
“你是说:他与风家老祖有关?!”不,不像!若是风家友人干嘛行事鬼祟。
北宫行止搁下书卷。
“我猜他是你外祖,不过以前听父王提起过。风莫两家是姻亲也是世仇,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北宫行止突然陷入沉思。
“你不是因为这个而留他的。”言千金知道他发现了别的。
“呵呵,什么也瞒不过你。我是因为他发间的那根香檀木簪!”
“你是怀疑他和百里一族有关?!”
“一时说不清楚,总感觉哪里不对!”北宫行止想起丢掉的那块令牌,应该不是。放下书卷摇了摇头。
“灵泽记忆已消,洗经伐髓后和一个新生儿无异。”言千金微眯着眼,看来得抽时间去查查灵泽的记忆,那老头住下也无大碍。
“追魂蝶有何用途?”
“只是寻人并不厉害,中了魂蝶之毒万里之遥也能被追到。可是那老头发现的晚了又迟来一步。”
“快休息吧!”北宫行止起身给榻上之人盖了件丝被。
“没事儿,明日一早我们上山!”她是修行之人,不需要睡太久眯一会儿就好。反倒是北宫行止的修行启蒙不能再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