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引人注目的身影,映入了牧悲歌的双眸,燃烧着无尽的怒火。
他迈着沉重的脚步,走向那人,每踏出一步,都在进行艰难的抉择。
“跟随着七杀,你一生无虞。长安城你本不该来的。”
“因为它会吃人,将你吃得骨头都不剩!”
长安城的确是一头蛰伏于宁静的洪水猛兽,他会趁你不注意之时,将你吞噬得一干二净。
残忍!
恐怖!
还有不安!
站立于武穆侯墓碑前的中年男子,身着简单朴素的紫衫衣袍。
他不由自主地散发着一种不怒自威的气质,这是上位者掌控巅峰权利的变现。
他的声音不急不缓,语气颇为温柔,像是一名慈祥长辈对晚辈的劝诫。
牧悲歌紧握着拳头,极力地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爆发。
他幻想过自己与圣皇的初见,该以怎样的方法杀死这位千古帝王。
可是当圣皇真正地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只觉一切都显得苍白无力。
“玄海枯竭的你,想对我出手?”
中年男子负手而立,面露讥讽之色,就那般轻轻地注视,便将牧悲歌压制得上气不接下气。
牧悲歌仍旧不语,因为双拳紧握,手掌渗出了猩红的血液。
他明白自己在这位的眼中,宛如蝼蚁,不堪一击。
“长安城有许多豺狼,你应该学会隐藏自己的情绪。七杀教给你精湛的剑术,却没有教人情世故,不称职了。”
圣皇从牧悲歌旁走过,突然身子一顿,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离渊学宫传承千年,或许能够解决你玄海枯竭的问题。”
牧悲歌失神地望着离去的背影,久久缓不过神来。
他俊然的面容上没有死里逃生的庆幸,而是满脸的惊恐。
初涉长安城的牧悲歌,甚至无法想象日后,应该如何面对这样的敌人。
“有些事情,你当年做错了!”
牧悲歌盯着那道背影道,眼眸已然泛起了些许血红。
“我不会错!”
“因为我是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