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有件事,你可能还不知道——”
说着,他便朝她走了过来,矜玉公主被他这动作吓了一跳。
他的步态依旧那样儒雅,那略显憔悴的面容,却给此刻的他徒添了几分的温柔。
他走到她的身边,靠得是那样近,甚至就连他宽大的衣服上面熏的安神香,都可以闻到。
好不容易,矜玉公主才故作淡定地抬起她那一双水雾般的眼睛——
而一旦当她直视着对上他深水寒潭一般的眼神,那就好像是云雾凝视着深海,激荡出了某种别样的情愫。
“难道——他真的这么快就上了她的钩了吗?”
就连矜玉公主自己,都有些不敢相信。
可谁知,他那修长的手忽然间举了起来,并且还很快就朝着她的耳后伸来……
在那一瞬间,她感到头顶的头发一阵酥麻,那是一种很奇异的感觉,欲要震撼她的心房……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当他朝她伸手想时候,却听他嘴上淡淡地说道:
“公主,借你的银簪一用——”
随后,他竟是直接抽出了她头上戴着的银簪子,在一时间她只就一阵感到恍恍惚惚,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此举真是叫看得她目瞪口呆。
却只见,他缓缓抽出她头上戴的银簪,然后把那银簪往那药汤里,随意地沾了两沾——
而当他把簪子拿出来的时候,却见凡是药汤把银簪浸润的地方,银簪上面已经明显的聚集了一层黑色!
矜玉公主见状,当场就被吓得说不出来!
她不敢相信地倒退了两步,眼神迷茫地再次看向他:
“我,我真不知道这药里有毒!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公主已被吓得已经有些语无伦次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此时该说些什么好,毕竟刚才要是对方没有察觉到药里被下了毒,此时岂不是已经又要死一次!
然而姜青未的表情却依旧淡定自然,他只将那碗药放到石桌上。他的动作虽然一如刚才一样的冷静,但是他的内心,却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平和。
只听他冷冷地说:“看来,若是我不死,有些人还是没办法歇停啊!”
矜玉公主更是不敢相信:怎么这碗含有剧毒的药,会是从她的手里送出呢?!
她神色很是恐慌,她看向他,表情无助地辩解道:
“你可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是绝对不会傻到这种程度做出这种事的!”
他却点点头,表情依旧淡漠地说了一句:“既然你不傻,那我自然也不会傻到这种程度——”
他的眼睛看向她,眼神已是凉到了极点:“我自然知道不是你,况且我现在也没有怀疑你——我只是在想,究竟是谁想借你之手来杀我,究竟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和胆子!”
他的内心虽然已是愤怒至极,但沉静地外表却依旧强行忍着一口气。他的眼神里盛满了冷漠与疏离,似乎谁也不能走进他的心。
出了这样的事,矜玉公主原本一颗火热的心瞬间被浇灭了。她的心凉透了,她开始懊恼地回想来这里之前的事情,一遍遍地表达自己的不解:
“你也许不知道——这碗药,是我亲眼看着侍从们煮好的,而且这之期间没什么人碰过,更何况在它端上来之前,也有专人验过一遍——这里面怎么会有毒呢?这怎么可能呢?!”
而姜青未却地分析道:“这药里投的毒是鹤顶红,用银簪一试便知,并不是什么稀奇的毒药;好在我也曾学医多年,对于各种毒物十分熟识,不管什么药物可以猜出个十之八九——由此看来,这下毒之人对我了解并不多,他今日用如此拙劣的把戏来杀我,倒也算是有惊无险。”
这时,他又再次将视线转移到她这里,他好奇地发问:“你确定,在这期间这碗药没有被交到别人的手上吗?!你真确定吗?”
矜玉公主想不明白,便摇了摇头。她皱着眉毛,开始苦思冥想地推导起来:
“记得我来这里的时候,一路都叫紫音端着这碗药,直到门口的时候,紫音才将碗药交到我的手上,难道是……”
突然间,紫音昨天跟她说的话一下子钻进了她的脑海,一种不对劲的想法冲击了她,叫她感到战栗!
她几乎是惊呼着说了出来:“是她!一定是她!”
她猛然回头,神情严肃地告诉他:“是紫音!紫音她好像有事情瞒着我!我昨天就觉得她说话有些不对劲了,她以前说从来不敢那样跟我说话——她一定有问题!”
讲到这里,她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毛骨悚然,于是更加确定了:“没错,是她——我感觉她她非常的不对劲!”
——
然而,就在矜玉公主猜到紫音的不对劲的同时,这个紫音此刻都已经跑出了驻军看守的楼若谷庄园。
离开时,她最后往这楼若谷里面看了一眼,看着里面似乎一如往常,面上便露出了一个得意的笑。
出去这楼若谷只有一个出口,而其他地方的地势都非常复杂,她就只能从那个出口出去。
她身形矫健地穿梭在山谷林间,从她那矫健而熟练的步伐来看,她完全不像是一个来自天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