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的记忆里面,有着这么几幅画面:
那成群的牛羊正满山地跑,骑马的人进山打猎……
除了这些,还有那些石头垒起的高墙,还有就是曾经的那个,经常跟她打闹的——留文族的族长。
现在站在这土地之上的女子不是谁,她有一个响亮的名字——峘央。
她其实本没有名字,而峘央这两个字,是她曾经遇见的一个人给她取的。
或许正因为有了这两个字,她才感觉自己已经融入了这眼前的一切。这个名字是她在这个世界的一个代号,证明她曾经在这里存在过……
不过,那好像已经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那好像是好几辈之前的事情了,甚至久到她自己也不知道已经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久到她醒过来之后,就惊奇地看到了一番,与之前全然不同的景象:
她看见这世间的人,他们个个都穿得很规整精致,还讲着一种她暂时还无法理解的话。
她又看见屋子也被搭得很高,树木也被剪去了枝条圈在了围墙里。田野里头粮食种得很多,而野地里的牛羊却变少了......
在这种惊奇之下,她来到了一个人最多的地方。
她又看到石板路的两边有成百家极其漂亮的作坊,在一时间使她觉得新奇至极,然而她正想上前去仔细看看的时候,却被来来往往的人们频频地注视。
那些人以一种十分复杂的眼光看向她,于是她也就好奇地看向那些人——
她看到那些人穿的衣服,比曾经那个留文族的族长穿得还要精致,而且这里头的好多妇女都将脸涂得很白,就像用灰糊墙一样。她们又把宝石与鲜花别在了自己头顶,摆弄出各种造型——还别说,这些都相当的有新意啊!
不过,那人讲的话,她却只能听得懂寥寥几句。就比如她就只能听懂他们说“吃什么”或者“天气”,其余的她一律都听不太懂。
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走出来,在她的面前笑了一下。
紧接着,那个人就冲着她双手合起来抬了一下,然后他就说了一句很长很长的话,听起来就好像是在唱歌。
这时,她看见他的牙齿已经笑得全部露了出来,看起来却很是友善。
按照惯例,她觉得自己也应该跟他表明了一下自己的友好。于是她也开了口,说出了这万年以来的第一句话:
“吾名,峘央。”
也许是这样的一个表达方式,从古至今都没有被改变过。那人刚开始好像听懂了她在说什么,但是过了一会儿,他却又好像什么也听懂。
只见,他直接就是后退了三步。他睁大了眼睛,呆头呆脑地又把她的名字又重复了一遍。
她那时想:那人的眼睛是瞪得真大,简直就好像是见到了一头“三足鸟”一样——
就是她不知道,曾经她过养的那些三足鸟,现在还在不在了。(三足鸟是古神纪的一种鸟类)
而在那人退后之后,他又嘀嘀咕咕地跟旁边人说了什么。
她当时就只听懂了那个人说了一句“女子”之类的话,然后接着又说了一句“不会”。
她感觉眼前这些人的表情越来越奇怪,紧接着一群人听见这里的声音也一起围了过来。
她在他们的脸上,看到了几分惊讶与奇怪,但是在他们的眼神之中却又夹杂着一种不一样的情愫,那是一种被隐藏起来的不友好。
尽管她也看得出,他们其实是有点怕她的,但是他们也不来攻击她,而是凑过来围成一个圈,死死地地盯着她。
而就在他们围成一个圈的同时,那些人的嘴里面还不停地与身边人嘀嘀咕咕说着什么——他们这行为叫她看不懂,她只觉得他们简直有点像羊圈里的羊一样,相互咩咩地叫。
由于她实在是听不懂他们所说的语言,但她又在冥冥之中感到这些人好像认识她——这让她一时间竟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他们会认识她?
她来不及思考,随后就打算离开这里。于是,她随即便幻化作了一团青烟,而那青烟一散,她就与光同尘,倏尔就彻底不见了——
她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消失在一片唏嘘声之中。
而接下来的日子,她也无非就是在树林里头睡觉。若是睡够了又觉得无趣,她就又会去之前去过的那给个地方看一看,顺便再瞧一瞧现在的人们已经成了个什么样子。
其实,她倒也不在乎出现在这些人的眼前,只要他们不要用那种她听不懂的语气来与她说话就行。
但是她最终却发现,如今的这些人其实与以前的时候没有两样。他们依旧是各管各地生活着,只不过他们已经再像以前那样老是打架了。
于是在这么一天,她来到了一个奇怪的大房子面前。
她奇怪地看向那大门口的牌子——因为那上面赫然写着她名字。
牌子上面的“峘央”二字,是用她熟悉的留文古字撰写的。
她至今在如今这个地方,还没有看到过使她熟悉的文字。不过,在她的名字上边,却依旧还是写着几个如今的文字,那些字好像都是用黄金刻出来的一样,闪闪发光。
于是,她走进了那屋子的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