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铺垫,开口就道:“骆河死了。”
陆西骁脚步一顿。
说多震惊吗,也没有,挺平淡的。
只是从这平淡中又泛起酸涩的涟漪,好像那些过往都在消失,好的不好的,差不多都要被抹去痕迹了。
黄屏说:“他坐了五年牢,出来后身体就不行,整天泡在酒杯里,生病没钱治,今早死了。”
电梯门开了,陆西骁抬脚继续往前走,只扯了下嘴角:“哦。”
“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么?”黄屏问。
“为什么。”
他骂:“你他妈给我少抽点烟少喝点酒,不然也得早死!”
“……”
陆西骁呵出一声笑,“挂了。”
“阿骁。”黄屏说,他嗓音沉了沉,“这么多年过去,骆河都已经死了,当年的事,就让它过去吧。”
陆西骁神色不变,淡声:“不是早就过去了么。”
黄屏没说话。
他就是死鸭子嘴硬。
陆西骁顿了顿,说:“我昨天遇到她了。”
黄屏一愣。
“你还喜欢她?”
陆西骁无所谓地笑:“这都过了多少年了。”
他看着前面透过窗户落下来的光,淡声,“我只是不能原谅她,所以也忘不了她。”
陆西骁自觉,他早就已经不喜欢周挽了。
当初她走得那么绝情,他凭什么十年如一日的去喜欢她,他本就不是那种深情的人。
他对周挽更多的是不甘和恨,这么多年来夜夜蚕食他,让他忘不了、挣不开,一提她就失控,再见她就发疯。
陆西骁想,要彻底忘掉周挽,只有重新纠缠不休一次。
纠缠到,他彻底厌烦她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