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葫芦被焦黄糖衣包裹,颗颗晶莹剔透,散发出酸甜的香味,看的她口舌生津,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君皓月又将糖葫芦往她嘴边送了送,从鼻中‘恩?’了一声,一副你快尝尝的表情。
到嘴的东西不吃是傻子,许星尘‘啊呜’的一口吃下顶端最大的一颗,糖葫芦入口甘甜,咬开后山楂的酸味和焦糖混合,酸酸甜甜从嘴里蔓延到心里,许星尘满足的眯起眼睛,跟偷了腥的猫儿一样。
女人真的是天生拒绝不了甜食。
她鼓着腮,嘴里嚼着糖葫芦语句不清,傲娇的回了一句:“味道也就那样。”
若过没有她的表情,这话君皓月就真信了,宠溺的摇头。
两人继续边走边看,物色着过年的东西,许星尘手中的糖葫芦只剩一根竹签,被她拿在手里意犹未尽的把玩着。
君皓月偏过头准备说什么,看到许星尘被舔的殷红的双唇,嘴角还沾着糖葫芦的糖衣碎,有种俏皮单纯的意味,他轻唤:星尘。
许星尘听到呼唤,无辜茫然的抬眼看去,君皓月心头蓦然一紧,指骨分明,白皙修长的手不受控制的缓缓向她伸去。
将将要触到许星尘的脸颊时,人往后仰了一下,皱着鼻子龇牙:“你叫我干嘛。”
手簌的变了方向,握拳在唇边,轻咳一声回道:“你嘴巴沾了糖碎。”
许星尘摸上嘴角,将糖碎拿下吃进嘴里,很是无所谓的说道:“你说一声不就行了。”
‘咚咚咚,锵锵锵——’
一阵敲锣打鼓声引的两人看去,一伙看上去戏班子模样的队伍舞着狮子在街上巡游,一红一黄的舞狮摇头摆尾,好不生动热闹。
不止他们两人被吸引,众多路人也在往舞狮子队伍凑去,人流冲散了两人。
许星尘身子小,在人群被挤来挤去,等她钻出人群,周围人头攒动,根本看不出哪个是君皓月。
“君皓月——君皓月——”她焦急的呼唤。
但舞狮的奏乐太大了,她的声音湮灭在奏乐和人群的叫好声中。
她茫然的寻了两圈,茫茫人海中她突然有种走丢了的感觉,心头莫名染上一股名为委屈的情绪,她不死心的继续唤君皓月的名字,声调里隐隐带上了哭腔。
突然一只手抓上了她的手腕,她惊叫一声,顺着看去,是君皓月。
许星尘又气又委屈的锤了他一记,“你吓死我了!”
君皓月听着她带哭腔的颤音,自责又心疼,他保证过不会让她一个人。
他语气轻柔的哄到:“我的错我的错。”
以防两人再次走丢,君皓月直接牵着她的手,而许星尘也乖乖任他牵着。
君皓月将人带出拥挤热闹的人群,来到另一条街上,走至一处卖糖人的小摊前,君皓月停住脚步。
小摊贩冻的鼻头通红,见到来客人了,扬起热情的笑脸,“客官,买糖人吗,写字,画画都可以。”
君皓月牵着许星尘的动了动,示意她选一个。
许星尘思绪不知跑到了哪里,被示意才回神,“啊?写字吧。”
“好咧,要什么字?”摊贩热情的回应,手上熟练的从热锅中舀出一勺焦糖。
“...安,安字吧。”
摊贩很快做好,等焦糖凝固成型,将竹签交到许星尘的手上。
许星尘习惯性的想用左手去接,发觉手还被牵着,她又换了右手去接,道了声谢谢。
君皓月带着她继续逛,熟悉的‘啾啾’声响起,是之前许星尘见过的机关鸟的白胡子老爷爷,这个老爷爷居然还在摆摊。
她拉着君皓月来到摊位,摊位上的木质雕刻品种类变多了,许星尘看了一圈,发现了一个雕刻了花纹的朴素发簪。
虽然是一支木簪,但上面雕刻的花纹线条流畅,期间没有断连处,居然是一笔完成的。
许星尘问老爷爷多少钱,老爷爷半磕着眸雕刻着手里的木雕,头也没抬的回道:“二百文。”
许星尘的表情凝固,心中飞速换算起来,二百文,糖人一个一文钱,得二百个;麦芽糖一块才两文,得一百块。这么贵?!
她不自禁将这么贵三个字说出口,老头掀眼皮看了她一眼,“老朽亲自选的木材,亲手雕刻的。”
许星尘默,手工费嘛,她懂,但对她来说还是有些贵了。
她依依不舍的放下手中的簪子,“我们再看看吧。”说完就要拉着君皓月走,却没拉动。
君皓月蹲下身拿起刚刚被她依依不舍的簪子,淡淡说了句:“我要了。”从袖中取出两吊一百文的铜钱放到簪子的空位上。
许星尘有些急,“你,哎呀,太贵了,你快放下。”
君皓月朝她笑着摇头,白胡子老爷爷看着摊位上的钱,似是看出了什么,嘿了一声,从摊位上取了一对面具递给他。
“老头我就是靠手艺吃饭的,年轻人后生可畏,这面具就送你们了。”
君皓月也不客气直接接过,“谢谢。”
然后拉着许星尘离开了。
等走远了,两人才仔细看面具,面具是银白色的,摸上去不是金属,但也不是木头,手感很是奇特。
上面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