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田生捂着胸口闷咳出声,嘴角缓缓留下血液,虚虚的唤了声娘,王婶瞬间脸色煞白,比哭丧还要凄厉的声音萦绕在众人耳中。
“田生!!你可不能让娘白发人送黑发人啊!你坚持住,娘今天就算死也要为你讨回个公道!”
说着王婶一副比窦娥还冤的情形怂恿众人道,“我自嫁给张大柱来到三弯村已经三十年有余,三弯村就是我的归宿!各位邻里乡亲都是我的家人,大伙都瞧见了,许寡妇家的表弟前日拧伤田生的胳膊,今天又给打断了肋骨,都是这个外乡人,我们应该将他赶走!”
“对!赶出去!三弯村不欢迎白眼狼!”
“滚出三弯村!”
......
这一刻三弯村村民的民心出奇的统一,张田生是三弯村长大的娃,再坏他们打一打骂一骂那叫教训,被外村人打骂那就是欺负!
更过分的是前排村民竟然举着火把在君皓月面前甩,试图驱赶。
许星尘简直忍不下去,这些人真的是碳基生物构成的吗?难道不是阿米巴进化而成?!
“我看谁敢赶他!”她厉喊一声,昂首站在君皓月面前将他护在身后。
“你们这些有眼无珠,愚昧的人!只听到王婶控诉我表弟打伤张田生,为何不问问我表弟为何要打张田生?”
村民见往日唯唯诺诺,胆小如鼠的许寡妇突然这么凶悍如斯,都被震慑住。
还是有人讲道理的,只听得人群中,有人底气不足地问了句,“那,那张田生为何被打?”
王婶眼睛一瞪立马骂回去:“还能有什么原因啊!许寡妇的表弟有疯病!田生天天跟人打闹,也没见把他肋骨打断的!”
许星尘冷着脸讥嘲道:“你也知道你儿子在外面成天闹事打架,他在我回村的路上堵我,企图对我不轨,我表弟是为了救我才教训了他一顿!”
村民纷纷去看王婶和她儿子张田生,王婶脸涨成了猪肝色,梗着脖子不肯相信:“你胡说!你一个克夫的寡妇,我儿子才瞧不上你!你,你失心疯!你表弟疯病!你们不愧是一家人!”
“怎么,王婶恼羞成怒?我还有证据。”许星尘扯下脖子上的麻布围巾,露出被张田生掐的指印继续道:“我脖子上就是张田生掐的!”
“你放屁!也不知道是哪个野男人给你掐的,你诬陷我儿子!”
君皓月依着村民的火光看到许星尘脖子上青紫的掐痕,暗下了眸子,当时许星尘围着围巾他没看到她脖子上有指印。
许星尘背对着他,扫视了村民一圈,意外发现了躲在火把找不到的地方的张小春,立马伸手指着她道:“张小春可以作证!她当时跟我一道回的。”
她又换上痛心疾首的语气,“还好我以自己换的小春的逃生,不然小春得落的跟我一个下场。”
众人又将目光转向‘证人’张小春。
张小春本就心虚的不行,身后不知是谁将她推出了人群,她哭丧着脸站在村民和许星尘之间。
她怯怯看了许星尘一眼缩起了脖子,磕磕绊绊回到:“我,我没看见...”声音细若蚊叫。
许星尘伸手到耳侧朗声问道:“你说什么?噢,你说你当时出卖我跑掉了啊?。”
村民看着张小春的目光带上了鄙夷,“你胡说什么!我说我没看见张田生和三个壮汉对你不轨!”张小春气急重复。
“哈!我只说张田生对我图谋不轨,可没说还有三个壮汉!”许星尘立马就抓住了她话语里的漏洞。
张小春意识到说漏嘴,一脸惊慌,眼神乱扫想着怎么圆过去,却看到君皓月沉眸深凝着许星尘,她心中五味杂陈,这可是她心心念念的如意郎君啊。
她不能让君皓月被王婶赶走,她看向心中人关注的人,她的仇人只有许星尘不是吗?
打定主意后,她再次以许星尘和君皓月不清不楚为噱头,反正自古都是女人浸猪笼。
“许姐姐和表弟也太情深了些,大半夜的孤男寡女在荒郊野外,我是没看到张田生图谋不轨,倒看到你和君皓月搂搂抱抱!许姐姐不检点被浸猪笼才对。”
事件一百八十度反转,比起张田生被揍,众人更乐意听惊天骇俗的不伦事件的八卦。
“张小春!明明自去村里到回来都只有我们俩,你心瞎就罢了莫不是脑子也坏了!”许星尘斥她,她简直要气死了。
张小春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态度豁出去了,“反正,我就只瞧见了这,别的我什么都没瞧见。”
三方各执一词,且都没有证人能证明,场面陷入混乱,众说芸芸,越说越难听。
“诶诶,许寡妇脖子上的伤看着怪真的。”
“说不定她表弟掐的呢?”
“啪——”说话者脑门被扇了一记。
“胡说什么呢,小心她表弟揍你。”
“张小春说谎——”
议论声中出现一道不合群的言论。
村民们自动锁定说话者,站成了一个圈,说话者宛如‘众星捧月’走出人群。
许星尘看到走出的人是周小娘,顿感惊讶,她在原主记忆了解到,这个远方亲戚胆小怕事,还是个标准的墙头草。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