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这些就够了”
许星尘直接拒绝。
张田生阴阴的说道:“是吗?我怎么不觉得。”
许星尘本就是个不想多事的性子,给君皓月一个眼神,君皓月心领神会,点点头,跟了上去,和许星尘肩并肩,准备回家。
背后,张田生的眼神越来越阴狠。
这个臭婆娘!之前让他娘丢了脸面不说,还从家里拿走了一大袋子的小麦!明年开春,无论是如何,自家收成都得少一成了!
张田生越想越气,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个猛冲扑向许星尘。
许星尘躲闪不及,被张田生狠狠的压在身下。
君皓月立刻反应过来,将张田生拉开,只是张田生原本就是干农活的一把好手,这下子更是吃死了劲儿要压住许星尘。
许星尘被人从背后抱住根本无力反抗,君皓月不得已,只好从颈后重击了张田生。
张田生眼白一翻,登时晕了过去。
许星尘一个鲤鱼打挺起来,拍拍身上的雪,说道:“你疯了!这样要紧的地方你也敢打?好歹换别的地方,万一伤到他,又是一番麻烦!”
君皓月沉下眸子。
许星尘缓缓意识到,君皓月好像是因为自己,这样说实在有些过分,她有些尴尬的把自己手上的布拿出来,给君皓月看。
君皓月看着,眼中出现一丝疑惑。
许星尘摸摸鼻子解释道:“我是个寡妇,这些年有不少不肖之徒来找麻烦,久而久之就带了块迷药布在身上。所以,其实刚刚我能脱险的,你不用那么担心我。”
君皓月面色略微变回常态:“我看不得别人对你这样。”
这句话让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起来。即使许星尘再迟钝,现在也略微觉出了些不对劲,只是现下也没时间多想。
当务之急,是得检查检查这个人的身体。
远处,胖婶儿的声音再次远远传来。
“许妹子!刚刚发生的我都看见了,下次可不能这样了,要保护姐姐,也要稍微注意点!咱都是村里人,闹出事来可不好。”
一道爽朗的声音传来,许星尘顺着声音看过去,视线内是一个身材臃肿高大的妇女,围围巾戴帽子,穿的十分暖和。
许星尘有些疑惑,看向君皓月。君皓月低声解释道:“这是胖婶儿,村长的夫人。”
胖婶儿和许星尘一个住在村东,一个住在村西,平常见不到也不奇怪。
许星尘刚刚用光脑做一个简易的扫描,结果已经出来了,全身无异常,就是稍微有点轻微脑震荡,缓缓就好了。
“没事的。”君皓月蹲下来把脉,随后说道,“我读书时看过些医术,他并无大碍,回去睡一觉就好了。”
轻微脑震荡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许星尘附和道:“没错没错,之前我一些小风寒都是我弟弟治好的。”
君皓月看向许星尘,用眼神询问:我什么时候给你治了病?
许星尘微笑,同样用眼神回答:配合配合。
两姐弟眉来眼去,胖婶也没多想。外面冷的很,胖婶儿寻思着说:“那既然只要睡一觉就好了,索性就抬着回屋里头睡吧。这大冷天的,真给冻出些什么毛病,许妹子要负责的。”
这句话没说错,一句到了点子上,许星尘也怕王婶儿找麻烦,倒也认可了这个提议。
人是君皓月打的,自然君皓月负责把人抬回去。
君皓月人看起来瘦瘦弱弱的,背起人来一点也不腿抖。路上胖婶儿稍微打趣了几句君皓月,让他抽空给张小春搬搬东西。许星尘慢慢觉过味儿来,原来那天回来之后神色怪怪的,是因为被姑娘追了啊!
许星尘恍然大悟,也跟着打趣了几句。君皓月的脸色越来越黑,许星尘眼看事情不妙,敏锐地闭嘴。
村里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王婶儿家很快就到了。王婶儿正在家里洒扫清雪。
王婶儿见平时不登门的许星尘登了门,阴阳怪气道:“哟,稀客呀。”
站在后面的胖婶儿艰难的钻进来,将身上的雪抖落些。
“王婶儿!你儿子在雪地里晕倒了,许妹子和他弟弟一起帮你把儿子送回来了,还不快谢谢人家!”
王婶儿一脸不可置信。
许星尘有些心虚,习惯性的摸摸鼻子,模糊不清的嗯了一声。
王婶儿也看了出来,当即起了疑心,接过张田生,上上下下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终于还是在颈后发现了一手掌大小的青紫瘢痕。
这不是被人打了哪儿会有这痕迹?!
王婶儿的脑子飞速运转,居然难得的转通了,愤恨的拿过许星尘的手来比对,不行,许星尘的手太小太细,随后看向君皓月,一把抓住君皓月的手,再比对了一遍。
完全吻合!
王婶儿将儿子放到屋里盖好被子,眼中含泪质问道:“许星尘!你告诉我,你们把我儿子怎么了?”
确实是先动手打人的不对,许星尘刚想道歉,君皓月拉住她的手,捏了捏,示意他看外面。
外面已经聚集了一群人。
许星尘太阳穴再一次突突的跳了起来,这个大雪天,大家都太闲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