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春对君皓月咧开大白牙:“公子好。敢问公子年龄几何?叫什么?现在做什么?”
君皓月难得有些控制不住场面,抽抽嘴角,没有回答一个问题,往许星尘的身后稍微躲了躲。
原本是许星尘家里闹男人,现在已经变成张小春的花痴单人秀了。
许星尘不忍心让君皓月一个人在大冬天的承受普信攻击,只好挡在君皓月面前,无奈道:“张姑娘,这是我远房表弟,现下闹雪灾,家里没了东西吃,这才来投奔我的。”
张小春根本不记得自己是站在那边的了,转向王婶儿,十分没好气儿。
“你有证据说别人家里藏人了吗?要是我说你家里藏人了你舒不舒服啊?”
原本站在自己一边的人突然临阵倒戈,王婶儿一时之间都没反应了。远处,一声洪亮中气十足的声音响起。
“干什么呢?吵吵啥?”
一个穿着羊皮袄子的老人走进,看上去十分和蔼可亲。许星尘就喜欢这样的老人,总让她想起早去的爷爷。
“都开着窗户干什么?这么冷的天,家里老人小孩儿不怕挨冻啊?”
这句话一说完,很多人家的窗户已经关上了,顶多留了一条缝。
老人看着许星尘,略微垂了眸子:“许妹子,你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应该是这个地方的村长,所以说的话有分量。
许星尘点头:“这是我表弟君皓月,这些日子发了雪灾,所以来我家避避天灾,不知为什么,到了王婶儿的嘴里,就变成了我屋子里藏男人。您来评评理吧,我是说不过王婶儿。”
前几天刚被许星尘骂了一顿的王婶儿听见许星尘说自己骂不过她,刚想反驳,村长又开口道:“你既然说这是你的表弟,那总有些证据吧?他也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来,总带了些自己家的东西,是不是?”
这倒是问到点子上了。
许星尘也有些发愁。这本来就是自己胡乱杜撰的,哪儿有什么表弟。
正当想着如何搪塞过去的时候,君皓月将自己手腕伸了出来,说道:“您瞧。我身上有一个月亮的痕迹,而且我姐姐身上也有。”
许星尘一头雾水,自己身上哪儿有什么月亮的痕迹......不对,有的!
她一个箭步上前,将自己搭在额前的碎发撩起来,露出鬓角,上面的银色月亮虽然不太明显,但是还是看得出来。
村长凑近,眯着眼睛看了一会儿,和君皓月手上的胎记反复比对,说道:“确实啊。”
村长看向王婶儿,刻意大声说道:“人家身上有表亲的胎记,你说说看,自家表弟还不能收留收留了?”
铁证如山,王婶儿终于还是败下阵来。王婶儿涨着脸说不出话,转身欲走。
许星尘马上赶上去,将王婶儿拉住。
“王婶儿,您说完您的,我该说说我的了。”许星尘眯眯眼,中间闪过一丝危险。
许星尘飞快走回屋子里,回来的时候手上就已经端了原来育苗的盆子。
盆子底浅的很,说是个盆,不如说是个锅盖。上面原本郁郁葱葱的苗,现在只剩下一些是好的,剩下的折的折蔫的蔫,想要成功育出苗子,恐怕是难了。
“我原本是打算这些小麦苗明年开春的时候,种上去当明年的口粮,现在我没了,您赔吧。”
王婶儿一听说要让自己赔东西,立刻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我?你说让我赔你东西?”
许星尘点点头:“当然。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您损坏了我的苗子,当然就要赔给我。”
王婶儿十分不屑的哼哼了几声。
“要不是你不说清楚这男人哪儿来的,我会拿你的东西?!”
“你是我的谁?我有什么义务帮你说明我表弟的来历?”
许星尘淡然回怼。
王婶儿被这几句话噎得差点说不出话,几欲翻白眼,就差一口气没上来过去了,偏偏旁边的张小春还要添油加醋:“就是就是,你又不供人家君公子吃喝,人家许妹子为什么要帮你?”
张小春的立场早跟着跟着君皓月的颜值倒向了许星尘这一边。
王婶儿还想反驳,村长中气十足气沉丹田道:“都给我闭嘴!这大冷天的,什么道理不能快点儿说完?王婶儿,赔人家许妹子,就这么说定了,我拍的板!”
村长都已经这么说了,王婶儿也不好再推拖,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自家的粮仓里拿出同样重量的东西。
许星尘笑眯眯的从王婶儿手里抢过来:“多谢。我就知道,王婶儿是天底下第一号讲道理的人。”
这句话明嘲暗讽的,将王婶儿损了个体无完肤。王婶儿就好像一拳打在软棉花上,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气得够呛。
许星尘得了小麦,立马回家,关上门,准备再次育种。
村长解决完这一切,从自己腰间抽出来一个老烟杆子,吧嗒吧嗒开始抽起来,边抽边往家里走。张小春跟在后面,谄媚的笑了。
“村长,您知不知道那个许星尘的表弟什么来历啊?”
村长往后瞥了一眼,大概知道张小春的心思。
“这我哪知道去。不过你倒是提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