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无心之语,师尊莫往心里去!”云江当即拉着风笑笑跪下。风笑笑有些委屈,瘪了嘴不说话。
瀚云真人气极反笑,道:“我的确没教你,但你的好师兄可是我养大的,我骂他一顿不可以吗?云江,我骂你,你记恨我?”
云江直呼不敢,道:“师尊于弟子的恩情,弟子铭感五内,一日不敢忘怀,师尊是打是骂都使得,弟子绝无记恨之意!”
“莫要讲些虚的,端看你是怎么做的,好好一个修行奇才让你教养成这般,你也是无能的很!”
风笑笑一听,反问云江:“师兄,是我没学好么?所以师尊才生你的气?”
云江哪里会认为自家师妹学得不好,听她这般怀疑自己,心里很是难受,安慰道:“与笑笑没有关系,是师兄没做好,师尊才生气,你学的很好。”
云溪目瞪口呆,心道:师兄,你说这话可亏心!
瀚云真人又好气又好笑,我说教的不好,你却说学的好,这不是明晃晃逆着我来么?有心再骂几句,但见小弟子又泪眼汪汪了,委实是不好开口了,也懒得看这一对兄妹情深的样子,道:“目下我不想看到你,带着你的好师妹滚回天池峰去,别在我眼前晃悠!”
话音落,云江当即拜谢,拉着风笑笑的手便急步下了叠翠亭去,丝毫不带拖泥带水的。
“师妹冒犯师尊,师尊难道不计较了吗?”云海不相信瀚云真人这般重拿轻放,不说责罚,好歹得骂一顿吧!
瀚云真人斥道:“你师妹多大年纪,你多大年纪,我多大年纪,你好意思和她计较,我却不好意思!”
一句话落入众人耳,大家各有想法,面上都不好看。
“散了!”
这一边,云江带着风笑笑回到卧房内,手脚轻快地给她收拾行李,他一边折衣服,一边指派她拿起居日用之物,一起放入包袱皮中。
他神色轻松,看着心情不错。风笑笑不解,明明才被骂过的,遂开口问道:“师兄,你不生气吗?”
“生什么气?”
“就是刚才啊!师尊明明生大师兄二师兄的气,但是什么也不说,却莫名其妙骂你一顿!”
云江轻笑,“这有什么,师尊就是这般性子,我是他养大的,他向来如此,我已经习惯了。”
“可是——”
“没有可是,笑笑,骂一顿并没有什么大不了,你看,师尊不是同意你跟我去天池峰了么?你不愿意去?”
自然是愿意的,风笑笑便不好再说瀚云真人的不是了。半晌,她又想起什么,犹豫了片刻,方踌躇着问道:“师兄,你知道你的父母是什么人吗?”
云江动作一顿,低着头看不见神色。风笑笑如临大敌,直觉自己问错了话,但想收回已经来不及。
半晌,云江又状若无事的继续收拾,语气平淡的说:“我今日也是第一次听旁人谈起我的父母来,所以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笑笑是想家了吗?”
风笑笑点头又摇头,急道:“不想家,我只是好奇而已。”
云江笑道:“想家是正常的,过几年你大一些,我就带你下山历练,现在咱们赶紧去天池峰吧,师兄下午还要论剑。”
二人匆匆收好了行李,匆匆御剑飞离,瀚云真人抬眼看着飞去的剑影,默然不语,神色颇有些凄清。
云波云湖二人回了住处,云波袍袖一挥,在门上下了一道隔音符,急道:“云瀚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我二人除妖之事有异?”
云瀚原是瀚云真人与他二人同期修行时的道号,后来先一步破丹入元婴,成了迎真峰之尊,便改道号为瀚云。
云湖面色阴沉,道:“道修与妖修历来水火不容,你我除妖并无过错。”
“那他为何问妖身是如何处理的?难道不是在问是否用妖身修魔吗?”
几十年前魔尊恒野创下功法,使修魔者不但可炼化修士,也可炼化妖修。世上修士凤毛麟角且轻易不落单,但深山幽谷之中妖修却有不少,恒野便是在剑南道靠着猎妖提升境界成为魔尊,后来更是在剑道道建立大明宫,收拢了众多魔修爪牙,成为一股不容小觑的势利而为祸一方。
云湖思索片刻,道:“当时猎杀的妖修都是承风命他的师弟们撒了独门药粉,然后就地掩埋的,按理说这般处理是没有问题的,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承风他们身份有异。”
二人对视,皆不敢再想。
半晌,云波道:“多想无益,过些日子论道大会开始,济世堂的人也必会参加,到时我们自可以验明他们的身份。”
“当下也只能如此了。”
花开两头,这一边云江带着风笑笑飞至天池峰,贺甲正等在平天台附近,见二人来了,赶紧上前,道:“和键道长已有吩咐,请云江道长先去平天台修炼,云渟道姑有我帮忙安置。”
云江颔首,将包袱行李递到贺甲手上,道:“云渟酉时要用饭,别的饭菜没什么,但是一定要炖一盅滋补的汤水。”
贺甲应承下来。
云江便和风笑笑暂别,急往平天台赶去。天池峰的三个剑修已经等他,和键见他过来,笑道:“云江师弟把师妹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