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他现在很听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脚上绳子解开的时候，商以柔起身坐在床上，她伸手搭在季朝的肩膀上，他真的是穿了一身黑，黑色衬衫黑色西装裤。

商以柔最喜欢的男人穿着，就是这样，她总觉得这样很有魅力，不过，这都是少女时期的幻想而已。

他眼睛已经摘掉放到床头桌上，和她对视的时候，那双眼睛都带着蛊惑。

“亲我一下？”

“好。”

商以柔动了动身体坐到他的腿上，抬头亲吻着他，两个人就这样纠缠许久，最后还是被他压到身下，他呼吸重了一些，侧头在她耳边说道：“晚安？”

“晚安。”

为什么要说晚安？

因为，晚安是“我爱你”最小心翼翼的说法。

商以柔倒是也没想到，两个人会在混乱的时间里做这种事情，她手臂上都有些红痕，可他最后依旧没对她做什么。

靠在他怀里的时候，他的心跳声格外明显，之前他都没有心跳声的。

她有点不太舒服，总觉得心里很疼，靠着他的时候，手指轻轻在他肩膀上点了几下，“你和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改变我们想改变的一切。”

“改变什么？”他轻声问，伸手把她的手指递到了唇边，轻轻蹭了蹭，“和我一起待在这里，永远在一起好吗？”

她摇摇头，“不好，我要送你去轮回，我还没见到真正的你。”

“我活得很痛苦，我不要回去。”

“我知道，但是，自私一点的说，回去吧阿朝，就当为了我。”她闭着眼睛，伸手抱紧他，“我们去真实的世界。”

对方沉默了很久，几乎都不用她再劝说什么，就已经主动放弃了抵抗，“好，我只听你的话。”

他抱紧她，不再说一句话。

商以柔再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站到了白色房子门前，她抬起手臂，缓缓打开了门。

她看到的，是被铁链束缚着的季朝，他整个人瘦弱得厉害，像是被困在这里很久了。

他已经意识很薄弱了，因为要对抗的是最可怕的时空，再加上本身都是依附着她生存，所以已经有些失控。

米迦勒把他带到这里，也是为了保护他，让他少受点伤害，不然，他不会让自己的空中花园坠落，然后变成了玫瑰庄园，成为怪物乐园。

米迦勒不喜欢人类，但最终自己喜爱的一切，还是交给人类祸害了。

商以柔忍住身体的颤栗，缓缓的靠近他，可他已经没有理智，面对她时，就像是猎犬得到了食物。

商以柔伸手颤抖着想抚摸他的脸，可他只是一口咬了上去，力气之大，直接见血，他吮吸着她的血，像是终于得到了缓解他痛苦的良药。

商以柔没有皱眉没有觉得有多么疼，只是靠近他，耳朵贴着他的胸膛。

是心跳声，他有了心跳声。

也许，只要空中花园能成为过去式，他就能重新变成人类。

可是，空中花园到底发生了什么，她真的不知道，商以柔真的一点点都想不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