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里丝塔离开的时候，商以柔看着她的背影，忽然觉得她也很瘦弱，而且，她一直都是一个人。

到底是什么给她如此强大的力量，让她坚持到现在，一直管理着遗失之境。

“克里丝塔，无论如何，我希望你也能获得幸福。”

“她能不能获得幸福我不知道，但是，你现在如果听她的，你的日子不会好过。”

房子里响起了第二个女人的声音，商以柔转身，看着坐在椅子上的格洛丽娅，“倒是好久没有见你了。”

“正常，我很久也没有见你了。”

格洛丽娅撩了撩头发，“这些天你可比我忙多了，当然，我也很忙，我忙着管理时空，修补你遗留的漏洞。”

倒是没想到，格洛丽娅会做这个。

“你肯定觉得，想不到我竟然会帮你对吧？”

格洛丽娅的银发在火光之下变得很温柔，她笑起来的样子却依旧具有攻击性，“我才不是帮你，我只是为了那枚许愿币罢了。”

格洛丽娅又拿出来了那枚许愿币，金属光泽伴随着火光，倒是格外好看，“你要是没了，可就没人替我发挥它的力量了。”

商以柔摇摇头，走到了她的面前坐下，“我就发挥不了它的力量，这你应该找季朝。”

“这东西本该就只有你能用出来，季朝给你也是物归原主，可能现在你还不知道它怎么用，不过以后你就知道了。”

似乎是怕她多想，格洛丽娅又解释道：“对了，这个的使用不会对你有什么害处的，只是能帮我实现一个愿望罢了，不会对你造成伤害，甚至你也可以见得，我为了这个许愿币，也为你做了不少事情。”

“我觉得你和我之前印象里的你越来越不一样了。”商以柔看着她的银色头发，忽然觉得这不再是以前那个漂亮的光泽，而是有点变得灰白，“你经历了什么？”

“我没有经历什么，我只是年岁太大了，我们是会陨落的，新旧神明会交替，有些东西我还没拿到，我不甘心离开。”

格洛丽娅倒是不骗她，她伸手又把许愿币给了她，“这个你拿着，里面的力量或许是可以帮你的，也许现在发挥不了什么作用，但是进入空中花园以后，一定会有它的作用的。”

“你和克里丝塔的意见正好相反，”商以柔看着手中那枚散发着光芒的许愿币，“所以，我应该听谁的？”

“听你自己的吧，我和克里丝塔就不可能意见一样，我是冒险派，你也是冒险派，克里丝塔的想法太保守，她害怕风险。”格洛丽娅看着商以柔映照着火光的脸，“你一旦见了你妈妈，有些事情会因此改变，当然，我不是让你放弃见你妈妈，而是觉得你应该去看看。”

“克里丝塔拦不了我的，我知道其实我终究还是会去空中花园，空中花园的事情不解决，循环永远不会结束。”

商以柔叹了一口气，外面风雪很大，室内虽然有火光摇曳，却未必让人觉得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