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为什么我都会说这种话。”

商以柔后退了一步，她看着面部憔悴的李珠珠，却并没有多大触动，“我不能救，我绝对不能救，里面的规则束缚很多，实际情况你现在也了解不到，我知道你怪我，但是，我没办法做到这些。”

“我一直觉得你是我的偶像，觉得你是我的姐姐，我想当个好听话的妹妹，现在，我几乎什么都失去了，包括你。”

李珠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她很清楚。

商以柔点点头，“好，路桥受伤了，你们好好处理一下，星际副本不太平，注意安全，有事可以去找祝就，他会帮助你们，我就先走了。”

她说完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压低声音道：“你的异能只与你的寿命交换的，不要任性使用时间太久，不要把你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别人，之后陪我去空中花园副本。”

“你为什么变得这么像季朝？”李珠珠睁着通红的双眼，那目光可怜又倔强，“我曾经就不怎么喜欢他，我觉得他表面看起来确实不错，但实际上自私自利冷漠无比，那时我觉得你敢爱敢恨你就是我的偶像，没想到，你也会变成这个样子。”

“因为曾经的你好天真，曾经的我好无邪，我们就是一群傻子，以为什么事情都有希望。”

商以柔冷笑一声，她在嘲讽她自己，“珠珠，我就是个废物，我改变不了很多事情，你照顾好你自己，我陪你走不了多远了。”

“好，走吧，以后别再见了。”

李珠珠的眼中再无不舍，曾经的情绪一扫而空，她不再是所有人印象里的那个小姑娘，这一夜，她变化巨大。

商以柔离开的那一刻，李珠珠直接晕到了，用寿命交换的异能，能力是强，副作用也很大。

“为什么她要怪你？”

阿什么啊小心翼翼跟着商以柔，一人一鬼走在月下，身形都是那么单薄。

“其实珠珠心里什么都懂，但是如果不怪我，她就只能怪她自己，这种时候心理压力会更大。”

商以柔身上披了一层银光，“其实我也是希望珠珠怪我的，她可以把所有事情推到我的身上，这样她就不会很痛苦。”

“可是你承受的更多了啊，你不会痛苦吗？”

阿什么啊永远是心疼她的，商以柔笑了笑，“习惯就好了，我度过的时间已经远远不止两百多年了，其实也不是我想变得这么没有感情，只是我一个人待的时间太久，已经丧失了一些能力，真的做到了永远理性地分析一些事情，所以珠珠怎么怪我，我都不介意。”

阿什么啊直接叹了口气，她哭丧着脸，“可是我会觉得很难过啊，我觉得你真的是很好的人，我不想你受到一丝一毫的委屈，可是我又没有任何能力，只能看着这一切发生。”

“我其实也是个很普通的人，我犯下的错误不少，有些东西我背负起来了，就当是我在赎罪吧。”

商以柔的一字一句都是那么沧桑，她真的，自己一个人待了太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