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住一个想杀自己的人的命，真是圣母行为。

“我知道你不理解，但是，”商以柔微微抬起头，黑色长发柔软地垂落下来，“强者当惺惺相惜，一号当礼能服众。”

她把银币推到了格洛丽娅手边，“收下吧，希望你能像信服以前的一号那样信服我，不论我和以前的一号是什么关系，我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你都不用在意了，现在我们之间，就是一号和二十一号的关系。”

格洛丽娅那双绿色如精灵般的眼睛眨了一下，盯了她好几秒之后，忽然说道。

“商以柔，你真的了不起。”

“……”

意识清醒那一刻，商以柔发现自己竟然泡在营养液里，她呛了一口水之后立刻身体往上一顶，顶破了薄膜坐了起来。

此刻，她身处三个公平见证员待着的小黑屋，这一次的副本因为她是以特殊身份进入的，而且有些独立于噩梦游戏，所以她只是意识进去了，身体还在外部。

商以柔现在全身黏糊糊都，她看着坐在椅子上看着她的两女一男，脑子里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夸我牛逼的话就不用说了。”

天照本来表情还挺严肃，此刻直接笑出了声，“商以柔果然还是那个商以柔。”

他径直走过来，“你还是玩家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没想到恢复了神明身份到了一号后，竟然还是这个样子。”

“怎么？这个样子不好？”唐音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美女的事情你少管。”

看着天照现在的表情，商以柔突然感觉他话好多。

另一边坐着的异域女人迟迟不肯站起来，商以柔看着她抬了抬手，“死亡女神是吧？这以前见了我嚣张一点倒是也正常，现在……请和你的一号大人打个招呼。”

死亡依旧没有站起来，她仰着下巴看着她，那样子几乎就是鼻孔看人，十分不屑，“如果不是格洛丽娅没有认真，你绝不可能……”

“嘭！”

空气里像是有什么神秘力量撕开一道大门狠狠地砸到了死亡身上，她的衣裙和头发还飘在身前，人已经重重地砸到了墙上。

她不可置信地看着商以柔伸出的手，“你对我下手？”

“没杀了你都是你上辈子积善行德了。”

商以柔慢条斯理地从营养液里站了起来，全身的衣服都贴着皮肤，她却没有一丝狼狈的感觉，她看着死亡女神，忽然唇角轻轻动了动。

那是一个带着嘲讽的微笑。

“我要见瘟疫，今天或者明天，请你帮我转告她一下，如果她不来见我，那我也可以去找她，只是到时候，这个事情的性质会更不同。”

她轻轻摆了摆手，死亡才觉得自己身上没有了那么大的压力。

“毕竟你要知道，我是众神之首，是众神殿的主人，我不服从于任何人的控制，我拥有掌控时空的力量。”

薛定谔的猫充分证明如果事情发展的过程不同，那么会造成两个结果，一个世界就此分散成两个走向不同的世界。

而众神殿，拥有的就是管控这些小世界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