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告诉我,回来的那人是谁?”阮青雯很焦急地放下了针线,抓起了映雪的手臂。
“夫人,您还是在惦记钟哙少爷吗?”映雪忽然试探着问道。
阮青雯也不答,只催问:“你快说。”
“回来的,就是昆仑一脉曼陀峰的那个秦枭啦。说起来好奇怪,上次去了那么多人,最后也是只有他一个回来。这次也去了不少人,结果仍旧是只有他一个人回来。”映雪似有点不满地说。
然而,阮青雯听到了“秦枭”这两个字后,那原本紧张的心情,瞬间就放松了下来。
他没事呢!
“为何只有他一个人回来?”放下了心中的担心,她又故意好奇地问道,想了解更多,“这一次去的人,修为更高,连蜀山的长老都去了几个,更有元婴境界的白诚基,难道他们都没回来吗?”
映雪摇头:“反正我没看见,三足天广场我也没法靠近,只远远地看到秦枭一个人从传送阵法里出现。理应只有他一个人,因为后来人都散完了,也没看到其他人从传送阵里走出来。似乎对于此事,连蜀山之主白石敬也感到很奇怪呢。”
“那白石敬没为难秦枭吧?”
“那倒没有,有秦天海护着呢,说来也是奇怪了,当时白石敬眼看着是想对秦枭做点什么的,但是在秦天海站出来后,赵天鸿和瑶池老母似乎也有一同站队的意思。也因此,到最后白石敬也没做什么。”
阮青雯听了后,莞尔一笑,更是放心了一些,解释道:“唇亡齿寒的典故,你应该听过,赵天鸿和瑶池老母之所以站队,就是这个道理。如今蜀山锋芒太盛,其他三大姓氏如果不团结一点,那以后整个天域,就只能轮到白氏一族做主了。”
“夫人,钟哙少爷他……的事,你还是想开点吧。虽然他回不来了,但夫人你肚子里也有第二个小公子了呀。”映雪忽然好心地劝了句。
阮青雯却有点失笑。
钟哙?
其实对于钟哙,她并没有太多的感情。
毕竟上一辈子的事情她不记得,这一辈嫁过来后,也只是以名义上的母子关系存在了几年的时间。
她如今连丈夫钟舒阳的印象都淡化了,更遑论钟哙?
只是映雪既然认为是钟哙,她也正好懒得找借口,干脆也就顺着映雪的认为,叹道:“那能说放下就真放下呢?总归还是惦记的。”
说完后,她加速忙完手上的东西,然后嘱咐映雪:“给我准备洗澡水,要加牡丹花瓣。”
“夫人,您不是说怀孕最好不泡澡吗?”映雪奇怪道。
阮青雯以前很喜欢泡澡的,但怀孕后,就很少泡了。
“那是之前胎儿未稳,我也是第一次怀孕,不太懂这个。但如今快3个月了,再加上我可是修行之人,影响也不会太大的,你快去给我准备。”
“哦。”映雪做完手中的事,就匆匆去了。
这儿只剩下阮青雯一个人后,她抓了抓裙摆,有点期待,又有点紧张。
他活着回来了呢,今晚会来找我吗?
不管他来不来,我都要把自己洗干净,等着他。
却也就在她准备回洞府的时候,没走出几步,就突然感觉自己柔软的腰肢被一双有力的手给搂住了。
然后那双手,从腰部,慢慢地摸到了她的腹部。
那熟悉的气息、熟悉的触感……
阮青雯心而猛地一跳,只觉心慌气短,立刻回头,却什么也没看到。
但熟悉的声音却在她耳畔轻轻想起:“孩子没闹腾吧?”
没看到情郎的脸,阮青雯只觉得有点遗憾,但她也知道,她跟他的关系,只能是这样。
她心里知道他是谁,可现实里却不愿意知道他是谁。
哪怕这是一种掩耳盗铃的自我欺瞒,但终究是心里的一把锁,不是说打开就能打得开的。
听着情郎的声音,阮青雯只觉鼻头泛酸,眼眶一红,千头万绪涌起于心中。
亦有千言万语想说出口,可化在喉间,只凝结成更咽之声。
“你可别哭啊,见到我难道不高兴?”男人搂着她,轻轻地说。
阮青雯赶紧用纤纤玉手擦了擦眼角,然后慌乱地看了看周围。见没人后,这才回了声:“去房里说。”
到了房里,她主动地开启了禁制。
既隔音,又能防止映雪突然闯入。
柔软的大床,早在清晨的时候,她就让映雪换了床新的。柔软又干净。
“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显怀?”在房里,情郎摸着她的肚子左看右看。
阮青雯扑哧一笑,说道:“前后才3个月,哪有那么快就显怀的?不过,脱了衣服后,还是可以看到一点隆起的。”
“那我要看看。”情郎说着,就给她宽衣解带起来。
阮青雯面颊一红,轻轻地推了他一下:“等我先泡完澡。”
“泡澡?好啊,算我一个,我有好久没泡澡了。”
“才不,要么你先泡。”
“嫌我脏么?”
“怎么会?只是……会让人害羞。”
“害羞好啊,我就喜欢看你害羞的样子。”情郎笑着挑起她的下巴。
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