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做出来的纸活儿被糟蹋了,我的心里十分难过,有一种自家白菜被土猪狂拱的悲哀。
你们已经是成熟的纸活儿了,就不能学着自己保护自己吗!
不行,身为他们的创造者,我不能袖手旁观,亵渎我的纸活儿那就是亵渎我叶家的手艺,这个幕后黑手必须得给他揪出来。因为我担心如果这人做习惯了,等这批货送走之后,他会不会拿我家别的东西当替代品,比如我吃剩的馒头,比如我睡觉的枕头,再比如……我~
想到这里我冒出一身冷汗,那是一个只在夜晚行动,无声无息神出鬼没的变态,真要对我下手的话根本防不胜防。
我把这个担忧对阿辰说了,阿辰当场倒吸了一口凉气:“叶先生,我决定从今天开始不在家里睡了,我去洗浴中心,潮就潮一点,我能克服。”
我抓住他的手:“兄弟我知道你害怕,可你不能在这种时候抛下我啊。”
阿辰冷着脸:“不是我想抛下你,是你明显想让我当挡箭牌,你睡床我睡地,身材样貌我也比你高出好几个系数,那个变态如果出手,我们俩之间他明显会优先选我。”
说的有道理,那我更不能放你走了。
我拽着他:“放心吧兄弟,我不会坐以待毙的,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咱们把那个变态抓住
不就行了!”
阿辰一只手被我抓着,另一只手不经意的挡在屁股上:“怎么抓?”
我眉毛一挑:“看我的~”
我先把今天的工作做完,然后给王盘打电话,让他先把已经做好的这60个摄像头取走。别留在我这了,有个神秘变态盯上这批货了,他一次祸害一个我还能承担,万一哪天他兴致高,来个三飞、四飞、五六十飞的,我的货就全废了。
王盘态度很积极,接了电话就跑来了。
我让他验货,他拿起一个摄像头,只说一句话就让我笑开了花。他问我:“这是你特意买来用作参考的样品吗?没事,我给你报销。”
还有比这更高的褒奖吗?我笑着接过来,用手指弹了弹:“不是样品,这就是我做的纸活儿,听声音,纸糊的。”
王盘露出吃惊的表情:“纸糊的?假的?这分明和真的一模一样啊!”
我插着腰,可把我自己牛逼坏了:“没点手艺敢接日资企业的活儿?他们不是总觉得自己高端嘛,这回就用我国的民间手工艺给他们上一课!什么才叫巧夺天工!”
接着我又和王盘详细介绍了这批纸活儿:“为了同时满足仿真、配重和易损等特点,这批纸活儿摄像头的内部都灌了浆糊。这些浆糊干了以后能起到配重支撑的作用,我敢说只要不是专业搞
摄像头的,拿在手里也看不出来,但如果是专业的那就不好说了。”
王盘嗯嗯应着:“没事,安装工作我外包,有问题他们也是向我反馈,我压的住,不会出事的。”
“那就好,只要能赶在个雨天之前安装上去就行。我用来充填的这种浆糊是密制的,凝固的慢,但是溶解的快。只要一场小雨下来,打透外面的纸皮儿,里面的浆糊就会迅速融化,摄像头的整体也会慢慢被浸湿打烂,最终达到自我毁灭的效果!”
王盘一拍手:“妙啊,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完美!”
阿辰还在因我疑似要那他当挡箭牌的事生气呢,小声叨咕了一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是从你父亲的经历中获得的灵感吗?”
所以说一个人处不上对象是有原因的,这嘴真他么欠抽。
王盘把货提走了,我答应他剩下的40套10天之内到货。
发完货,我立刻开始着手抓变态的准备工作。
我给阿辰分派了一个任务:“你去五金城转一圈,买一根大号的针回来。”
“你打算做什么?”
我坏笑:“别问,说出来怕吓到你。”
“这么没人性?”
“相当没人性。”
阿辰去买针,我在家熬浆糊,这边浆糊出锅阿辰也回来了。他交给我一根手指长短的针,问我:“怎么样?够没人性吧?
”
我拿针对着窗外的阳光看着,摇头:“不止没人性,简直畜生啊!不过还是不行,我需要你突破畜生的极限,做到禽兽的程度!”
阿辰挠头:“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再去找,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阿辰又去外面跑了小半天,终于找回来一根巴掌长短的大针。
他气喘吁吁的跟我说:“从动物园买来的,这是给大象打针用的针头,够禽兽了吧。”
我的嘴角在针尖倒映出的粼粼青光下微微挑起:“就是它了!”
接下来我和阿辰熟练配合,做出来一个摄像头的模型,然后我没有像平常那样往里面灌浆糊,而是先把针固定在了里面。
阿辰终于明白我要做什么了,下意识的夹紧了双腿,颤声道:“你是魔鬼吗?”
我哼唱着:“我是魔鬼中的天使,所以送你鸡儿碎的方式……”
针头固定好之后开始灌浆。这一次的灌浆分做两步,第一步灌注九成正常浓度的浆糊,最后一层封口我用了浓度更高的。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