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他赶紧上前盘问宫女:“文妃生了吗?”
宫女打开宫门,见到皇上,立马跪伏在地:“是皇子,娘娘生了一皇子”
听到这话,徐培先心中方才安稳些许。
抬头见徐培先神色有所缓和,宫女又支支吾吾:“文妃娘娘确实已经生产,可是太医说……”
“太医说了什么了?”徐培先紧张万分。
“太医说娘娘血崩,性命不保”
听了这话,徐培先犹如雷击,拨开宫女,直冲宫内,指着趴伏在地的一众宫女太监太医,怒斥:“文妃有事,你们全都要陪葬”说罢,回头对严公公说道:“严公公,去取凤炎玉来”
这凤炎玉便是那宝物,传说金凤出于岐山居于山巅,其巢中白玉日夜温养,得取凤阳,金凤离巢遨游四海,有奇人异士于巢中得于此玉,此玉流传世间,终究还是被皇宫所获。宝玉剖解,雕琢成传国玉玺,所剩之玉,能工巧匠打造成凤炎玉,说来奇怪,此玉非同凡物,身有奇难杂症者,佩戴此玉于颈上,皆能消解疾病。
看着面如白纸的文妃,再看看呱呱坠地啼哭不止的皇子,徐培先泪水长流,坐到文妃榻边,轻抚其面颊,悲伤不已。
经历了一夜折磨,文妃虚弱不已,感觉到皇上坐在身边,微微睁眼,有气无力地轻言:“培先,生死有命,他们也尽力了,我偌早亡,不必过悲,不要迁怒无辜的人”
众人皆知文妃文静贤惠,不争不抢,对待仆人也十分包容,宫女太监大多都曾受文妃恩惠。
一片寂静的栖凤阁听到文妃娘娘的话,顿时小泣之声群起。
“不许哭!谁若哭,我便先砍了谁!”皇帝龙颜大怒。
众人哑然而止,不敢再弄出丝毫声响,徐培先也止住泪水,上前扶起文妃,令其趴伏膝上,轻抚其背:“梦曦,你会没事的,你偌有事,朕愿意随你而去”用情之深,皆在言语之中。
阁中众人大惊,劝道“皇上……”
未等众人开口,徐培先怒视四周,众人又闭口不言。
听到徐培先这话,安梦曦受宠若惊,挣扎着翻过身来,躺在他怀中,眼泪硕硕的流了下来,悲声劝慰:“培先,你偌真心爱我,便好好治理天下,好好照顾我们的孩子,他还年幼,不能没有爱的人照顾他”安梦曦边说边指了指身旁哭声已经作罢,早已安睡的皇子。
正当徐培先正要再说些什么的时候,严公公捧着托盘,小声打断:“皇上,凤炎玉取来了”
听到此话,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徐培先拿起盘中金红色玉佩,佩戴文妃颈上。
此玉果如传说所言,一戴到文妃颈上,顿时一股暖流从胸口涌出,扩散到全身五脏六腑,文妃还想和徐培先说些什么,可是身上更加疲惫不堪,两眼微阖,似睡非睡。
“梦曦?!梦曦?!……”看到此状,徐培先以为大事不妙,连忙轻声呼喊。
旁边的老太医见状,主动上前号脉,观了观文妃面色,再看看那头宫女不再更替染血白绢,眉头一皱,虽然不解,可是还是向皇帝如实禀报:“皇上,文妃娘娘安好,只是因为身体虚弱,暂时睡过去了”
“真的?!这是真的吗?”徐培先大喜过望。
老太医捋了捋白须,直言:“不仅如此,文妃娘娘血崩之势也有所缓和,如果能熬过卯时,娘娘应该可以性命无忧”
“那真的是太好了”徐培先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将文妃轻轻放回榻上,反手手背轻抚文妃面颊,心中酸楚,轻言:“你若安好,我便无恙”
说罢,收回手正要再做安排,看到脖颈上金红色的玉佩,赞叹:“真是个好宝贝呀”,说罢,忍不住伸手向玉佩摸去。
可是刚一碰到那玉佩,犹如碰到了烧红的铜柱,徐培先被它一烫,吃痛猛然收手。
“皇上”旁边的严公公吓了一跳,赶紧上前。
于此同时,玉佩之中三道金光迸出,射向一旁的皇子。
那婴儿只感觉双目如烈焰焚烧,右臂之上烧灼痛入心扉。
听到婴儿啼哭不止,徐培先大惊不已,双目倒是没什么变化,但是右臂有一微小红色火凤伤疤。
“这是怎么回事?太医!太医!……”
凤鸣国终究母子平安,可是也因福得祸。
敖来国,波洺宫中,憔悴的婉妃看着怀抱幼女哄乐的风锦轩,虽然面上微笑,十分高兴,可是心里却痛恨不已,风锦轩已有两女,婉妃心知自己若是诞下皇子,便可一步登天,可惜命运给她开了一个玩笑。
婉妃心中如此,可是风锦轩不这么想,他愿意其他任何嫔妃诞下皇子,也不愿意婉妃所孕是男婴。婉妃来自东方濒海之域,朝廷教化之风虽有侵染却不不能触及核心,滨海之域仗着鱼盐之利,再加上和周边岛国贸易,短缺之利,倚仗财富傲视国内。朝堂之上,重臣侵染,成了风锦轩的心腹大患。
婉妃为当朝宰相陶孟然之女,陶孟然起于东海城,一方治理,井井有条,虽然东海之人,人心傲桀,但是有了陶孟然的治理民心归附,如此重臣,风锦轩也视若肱骨。
然而宫内,风锦轩却并不如此之想,朝外势大,如若婉妃所产为皇子,不利于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