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赞初和王听阈不由自主地对视了一眼,随后,李赞初站起身来。
“老陈,我比你年长几岁,叫老陈可以吧?”李老对陈经林说道,他与陈经林并不相熟,是而先客气了一下。
“李老严重了,您说。”陈经林应道。
“陆轩确实有不妥的地方,既然是在公开场合竞拍,不管有没有合同和保证金,有些规矩还是要守的。”李赞初一边说,一边笑着看了看陆轩,而后接着说道:“但是老陈啊,导致陆轩如此决定的原因,还是因为你说的‘贪得无厌’这四个字啊。所以追根溯源,你也不能说没有责任,不知我说的恰当不恰当?“
但凡脾气火爆的人,其实往往是比较耿直的人,陈经林的火儿来的快,去的也快,此时他已隐隐有些悔意,觉得可能真的是误会了陆轩,接口道,“适才未经深思,确实有失言之处。”
“以我对陆轩的了解,他虽然年轻,但断不是见利忘义的小人,诸位可能不知道,陆轩刚刚捐献了一件东汉越窑的瓷壶给古代史研究所。”李老接着说道。
话音刚落,人群中又传出了一片惊讶声。
一来,如此年纪,居然手里有东汉越窑这样的瓷器,二来,到场的大多是古玩商,“捐献”二字意味着放弃一笔不菲的钱财,又有几人能做到?
陈经林听了,眼神中立即有了明显的变化,随即低头沉思一会儿,心想这小伙子真不是一般的年轻人,既然如此,他说出的话估计也不会更改,我再纠缠下去恐也无用,不如借坡下驴,送给金山一个顺水人情。
想到这里,他复又抬头道:“罢了,我就尊重陆轩小友的意思。”
“谢谢陈老板抬举。”陆轩眼见陈经林服软,也就此收场,“还有出价的吗?如果没有,青铜剑就是金总的了!”
眼见没有人再应,陆轩将木匣托在手中,“我这把青铜剑,就让给金总了!”金山眼中充满欣喜,他看了一眼陈经林,“多谢陈老板成全!。”
“倒是我对陆轩小友走眼了,小伙子有个性。恭喜金总拍得重剑酓璋剑!”陈经林摆摆手,黯然说道。
酓璋剑?!
人群中的惊讶声比方才更甚一筹!
“原来是酓璋剑!怪不得两人争夺得如此激烈!我怎么就没看出来呢!”倏然间生出如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
“草泥马啊!这小子这是撞了什么大运!”金大眼的眼中闪烁不定,又羡又恨,又恼又羞。
“既然老陈表态了,古剑酓璋剑的拍卖就告一段落吧,金山啊,你是不是该接着主持了?”王老见状,也站起身来,呵呵笑着说道。
而金山又对陈经林拱了拱手,接着面向众人,“诸位,那我们继续?”
人群中逐渐安静下来,拍卖会随即恢复正常,继续进行。陈经林坐下前,不自觉地又看了陆轩一眼。而陆轩的而精力则放到了随后而上的拍品上。
康熙官窑青花笔筒,战国出廓璧,董其昌书法条幅,甚至还有一对个头不小的明代紫檀圈椅······接下来的拍品,精品也算不少。陆轩借此机会,一一集中精神,查看这些拍品上的宝光,暗自认真总结规律。
他发现,瓷器上的宝光和越窑瓷壶一样,是红色的;而玉器则和刚卯一致,是黄色的;书法条幅和家具,与米芾《雪山孤亭图》一般,是青绿色;而铜器金属器,则和酓璋剑一样,是白色的。
同时,似乎年代越久远,颜色就越深,比如《秋溪放艇图》上的浮动的青绿色宝光,就要比董其昌书法条幅上的绿色深得多;越窑瓷壶上的宝光,为深红色,而康熙官窑青花笔筒上的浮动的宝光则是浅红色。而同是玉器,西汉刚卯和战国出廓璧年代相距不是很久,黄色宝光上的颜色深浅只是微有差别,战国出廓璧略深点儿。
在现场的拍卖中,陆轩并未发现其他颜色类别的宝光。而细细思量这四种颜色,红白青黄,似乎也没有什么固有的内在联系。思索间,是啊,如果将红色和紫色同类,黄色和金色同类,可不是紫白青金么?
想到这里,陆轩自己也忍不住哑然失笑,这宝光浮动在上下五千年的物件上!
陆轩又想到了“红白喜丧”、“青黄不接”,这更是不通······想来想去,也没个结果,陆轩索性不再深究,转而研究起宝光的厚度来。
这古玩珍宝上浮动的宝光,并不是散射的光芒,而是成片成块,是规矩的形状,而且很明显,有厚有薄。厚薄显然和年代没有关系,比如米芾《雪山孤亭图》上的宝光最厚,但是年代却不是最久远的。况且,经过陆轩前面的思索,年代久远与否,是和宝光的颜色深浅有关系。
陆轩略加琢磨便厘清了厚薄的特点,宝光越厚,价值越大,根据已有的这些宝物,很容易排出个高低顺序来。
太神奇了!
陆轩心潮澎湃,双手握拳,暗暗用力,刚刚吸收了一些宝光的眼睛更显得神采奕奕。
他心下暗道,虽然还有很多规律有待总结,但是总算有了一条大致的线索,只要以后接触宝物多了,他自信总能完整地总结出其中的规律。
不过,在研究宝光规律的同时,对陆轩触动更大的是,李老和王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