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的对王耻福礼,岂料后者在她行礼之时微微侧身,把礼避过,没有全受。
这可是极高的尊重,不受礼即表示恭敬谦让。
王耻笑道,“姑娘不必多礼,杂家算什么牌位上的,当不得大礼!”随后,笑道,“张大人,正吃饭呢?”
“是,正准备吃!”张善心不解,脸上笑道,“您这是..........”
“殿下有赏赐!”王耻一拍手,几个宫人端着几品瓷碗悄悄过来,随后他继续开口,“殿下说了,不要你行礼谢恩,这是赏给你家姑娘的!”
“啊?”
“我?”
张家父女顿时一愣,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殿下口谕!”王耻笑道,“当日在抚河河堤上,吃了姑娘一餐饭,还没回报。今日,回报姑娘些许饮食,请勿推辞!”
在他说话之时,几个宫人捧着瓷碗连番进舱,放在桌上。
“殿下送的这几品菜,一是燕窝,二是银耳羹,最为滋补养颜!”王耻继续笑道,“还有两斤琉球进贡的霜糖,这可是好东西,宫里贵妃娘娘也不过是一日三两的份例。仅此一项,足见殿下对姑娘的看重!”
说着,又是一笑,拱手走开,回到了御舟的上层。
舱,张家父女两人又是一阵面面相觑,相互看了半晌,都是一头雾水。
“殿下,为何赏女儿这么多东西?”张蓉儿纳闷的问道。
张善脑想到一个可能,却又有几分不敢置信,脸上慢慢的挂上几分愁苦。
这种情形放在旁人身上,肯定是欢天喜地,恨不得马上去谢恩,再探探殿下的口风。甚至有那不要脸的,兴许把自己的女儿打扮好,然后送去。
可他是正牌的科举读书人出身,以士大夫自居。而士大夫最不愿意的就是和皇家结亲,无论是尚驸马,还是嫁女,在他们看来都不是正途。
所以大明开国以来,从故太子到各藩王,妻子都是勋贵之女,少有出身官之家。
但若真有恩旨,臣子也不敢抗拒。可是此时皇太孙态度不明,偏偏这么来,还真让人头疼。
“这...........”张善心长叹,“殿下,你可是给臣出了一道难题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