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才想他!
李三一听贾真没来,心情一下子放松了,又觉得自己高兴得太明显了,敛笑尽力作出一副很遗憾的样子,“……贾大人若莅临寒店指导发展,自然是欢迎之至……”
刘执是来喊他和小豆子过去吃饭的,小豆子明天又要回商学院了,想着今天聚一聚。谁知看到这么一出儿,心里好笑,故意道,“不然我让小桃去请他过来?”
“那就不必了罢,贾大人日理万机……”
李三连忙道,“在贾大人的带领下,我们商家自己干得就挺好的,不用劳烦他再操心,想必贾大人也很是欣慰!”
“行啊,我才发现,李三你还挺会说场面话。”
“这可是真心话!”
“李掌柜如此支持贾大人的工作,应当评一个‘临安最美商户’奖。”
“如果这奖是按脸来评的话,那兴许还有获胜的几率。”李三死不要脸地玩笑了一句。
刘奉无奈地摇头笑道,“白莲,我劝你不要再和刘掌柜继续对话了,不然越说越跑偏,莫不如想想一会儿吃什么。”
“李掌柜,按脸评恐怕就轮不到你了。”一声自满的调笑打破了和谐氛围。
——贾真的确没来,来的是另一个不速之客。
刘夏摇着扇子遮住半边脸,一副风流倜傥公子哥的装扮,毕竟学过戏,眼角眉梢儿风情动人。
刘奉看清楚来人,脸上挂着淡淡的笑意,冲他点点头。
刘夏对刘奉显然并不亲近,随意点点头便直接奔刘执去了,语带埋怨,“姐姐,你们要聚餐,怎么都不喊上我呀?”
面对这个爱挑理的弟弟,刘执也很是无奈道,“……你不是说今晚戏园有演出么?”
“那劳什子演出演不演的能怎样?”
刘夏目光流转,若有似无地瞟向刘奉,“都是逢场作戏,姐姐,戏都是假的,没有真的有意思!你不知道,现实里面发生的事儿,可比戏里有意思多了,我多出来走走看看,也算采风了。”
虽然他说话向来就这个调性,但李三总觉着这刘夏阴阳怪气的,打扮得也怪异,对他不是很喜欢。
奈何他是刘执家的亲戚,又做了自己的代理商,经常相见,也只得勉强应对。只不过怎么看着刘奉脸色不太好看?刘奉一向是温润和善的面目,难得露出一丝……也说不上是厌恶的神情,更像是……警惕?
等到了坐在一个桌子吃饭的时候,这种感觉更甚。
刘夏很活跃,总是有话说,“姐姐,怎么不邀请贾大人一起来吃饭呀?让我看看,这未来的姐夫,在我这儿能不能过关。”
刘执并未否认,只是笑道,“他忙得很。”
李三听得很扎心。虽然在座的都是自己人,都知道有这回事儿了,但大家普遍都是很祝福的态度,觉着二人很相配,没有人像他这么闹心——哦,也不是没有,丁小铃挺不服。
刘夏听刘执这么回复,眸中似乎也闪过一丝不快,“贾大人整日忙公务也是对的,若不抓紧做出些业绩好调回京中,怎么有资格娶姐姐呀?”
刘执笑着反问,“怎么,我还没着急做新娘子,你先着急做小舅子了?”
刘夏哈哈大笑,“我看姐姐不急,我也不急,倒是贾大人急得焦头烂额了!”
刘奉夹菜的筷子顿了一瞬,微微皱眉,很快又舒展开了,笑盈盈地看着刘夏,接过话来,“急不急,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哦,可也是。”
刘夏也伸出筷子夹菜,却与刘奉夹得是同一个盘子,他笑道,“看来这盘儿菜好,大家都想吃。”
刘奉抬眸,二人对视。
李三突然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俩人说的显然不是口中吃菜这点事儿。
这时,刘执不耐烦道,“你俩夹完了没?夹完赶紧撤筷子,别耽误别人吃!”
于是二人这才各夹了一块里脊肉回去了,不然李三真感觉下一刻二人要用筷子在盘里干上一仗了。
他很纳闷儿——刘夏不也是刘奉的堂弟么?怎么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的?
事实证明,只是李三想得多,别人该吃吃,该喝喝,根本没发觉这二人之间有什么不对,丁小铃还臭不要脸地夸赞起刘夏的长相,说二人不愧是兄弟,跟刘奉很连相儿。
刘奉淡淡道,“哪里,堂弟长得像他母亲,比我英俊潇洒。”
刘奉则喝了一口酒,冲刘执笑道,“姐姐,你看我能不能评上最美商户奖罢?”
刘执亦笑道,“最美不知评不评得上,脸皮最厚是一定评得上的。”
在座的都哈哈大笑,一番其乐融融的景象。
宁都和刘奉对视了一眼,刘奉很轻地摇了下头。
在这宴席的后半截儿,刘夏话还是很多,但都是讲戏园子里的趣事了,他经历的奇事很多,又言语幽默会讲故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