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小姐之间参加宴会时无意义的吹捧——“哟,这裙子真漂亮,哪里来的珍稀料子?”、“你这翡翠耳坠才叫国色天香,定是皇后娘娘赏的吧?”
她和路缘缘怎么成为好友的?
人散了,路缘缘坐着看了她半晌,说,“我给你说句实话吧,你这翡翠耳坠真土,下回别戴了。”
刘执笑着提醒她道,“这可是皇后娘娘赏的。”
路缘缘皱眉嘟囔,“谁赏的跟丑有啥关系?那么老大一坨,耳朵都快坠掉了。再说,皇后娘娘赏你这么丑的耳坠,是不是故意给你难堪啊?我听说她家有个亲戚相中你了,你不干?”
刘执收起笑容,“大胆。”
路缘缘就翻了个白眼,“我是看你跟别人不一样,有些气节,才好心提醒你的,你信呢就小心点,你不信就拉倒,反正你要找皇后去告状,也没有证据,我就死不承认。”
说着提起裙子要走。
刘执笑道,“这话你亏得是跟我说的,那我也提醒你一句,你说话真口无遮拦,下回别说了。”
路缘缘瞪大眼睛回头看她,“蛮有趣。”
刘执道,“彼此彼此。”
聚会都散了,路缘缘总算露出个笑模样,“明儿去我家玩。”
恭维的话刘执听的多了,有的是有求于她,顺藤巴结,有的是别人指使,话里有话。真正关系要好的是不会不停地说这些的,虽说她和李花茶是第一次见面,生意人重结交,客套客套也属正常,可以理解,况且他长相清爽,说这些话也不会令人生厌。
但她从小见多了各色人,总有一种直觉——李花茶此番套近乎的作为,绝对不是表面那么简单。
李花茶见刘执只笑不说话,便也止住了话头,对她点点头。
又指着小桃他们在茶楼右边摆的糕点摊对李三道,“三哥,咱们去那边帮忙忙活,让刘掌柜回屋坐下歇口气儿吧。”
李三想着刘奉的事,脑子还有些乱,稀里糊涂地“哦”了一声,被李花茶推着走了。
刘执看着哥俩儿并肩而去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