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守庆说:“王老板先说的见官,这原告理应由王老板担当。”
王怀连忙说:“张师傅提出我‘望闻香’的菜有异味,自是张师傅担当原告才合情合理。”
差官听着不乐意了:“有事告状、无事散开,不要在官府门前聒噪。”
王怀指着张守庆对差官说:“见过差官,这位是药门的张师傅。”
那差官本来鼻孔朝天、没正眼瞧这些人,听王怀一说才看仔细了张守庆的天眼,忙双手扶肩正式行了一礼:“见过张师傅,方才没有看清,告罪告罪。”
张守庆拱拱手:“官人客气了。烦请官人通报:药门张守庆状告‘望闻香’王怀王老板。”
官人?李光彩差点噎过去。
那差官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礼,才板起面孔说:“原告被告听候。”说完进去通报了。
一群人在等着,围观者越来越多,有认识的开始互相通气。李光彩问胡自在:“这原告被告,还有不同?为什么俩人都谦让?”
胡自在嗤了一声:“没什么不同,虚礼。”
李光彩又问,为什么张守庆只拱手行礼,而官差和王老板都是叉手礼。胡自在说:“叉手礼是恭敬的礼节,民见官、或晚辈见长辈,或者郑重的场合都要行叉手礼。拱手是平礼,就象人世间的握手。”
“巫师是官吗?”
“不是。”
“那为什么差官行的是叉手礼,张师傅却是拱手礼?”
胡自在郑重地说:“因为他是巫师。巫师的地位很高,见官都不用行叉手礼,虽然很少有巫师那样做。在巫师中,药师是最受人尊敬的。如果不是人多、张师傅又忙于争执,我是要主动上去见礼的。”
正说着,听到三声鼓响,差官随即大声道:“法堂开堂,原告被告证人进堂见官……”
张守庆和王怀走在前面,其他人跟着进了法堂。法堂中间画了一道白线,俩人越过白线站定,其他人自觉地站在白
(本章未完,请翻页)
线后面。
李光彩打量这阵式,心道这比前世的官衙差远了。当间高坐着一人,穿着打扮很像唐服。往下的偏处设一座,坐着一人应该是书记员,再往下就只有两边各站一持水火棍的差官,别的就没了。
高坐的那人一白惊堂木:“原告被告通报姓名案由。”
俩差官也没喊威武什么的,张守庆行了个叉手礼就说话了:“药门张守庆见过执法官,张守庆状告‘望闻香’老板王怀的菜里有异味。”
王怀恭敬地行了叉手礼,说:“‘望闻香’王怀见过执法官。”
执法官向张守庆拱拱手,说:“张师傅,法堂之上不便多礼。”说罢也不等张守庆说话,便说:“根据法堂程序,本执法先问原、被告,是否请讼师?”
俩人齐齐道:“不请讼师。”
执法官拍下惊堂木:“边界城执法堂开堂!原告呈词。”
张守庆又行一礼,说:“原告张守庆,方才在‘望闻香’发现一盘名为‘稻花鸡’的菜有异味,怀疑王老板在其中加了什么不该加的东西。”说罢,示意王怀。王怀把食盒打开,将“稻花鸡”拿出来放到案上。
执法官扫了一眼“稻花鸡”,问:“被告王怀,证物是否出自你的酒楼?”
王怀恭敬地说:“是。”
执法官问张守庆:“原告张守庆,证物是否你在酒楼所用。”
“不是。是一位小哥所用,在下发现食物有异、路见不平出手制止。”
执法官问:“你说的那位小哥,可否前来?”
“我在呢!”李光彩早就憋得难受了。我是事主啊,怎么折腾了大半天了把俺给丢一边了。没等执法官声音落地,就急急地举起了手,象是学生回答问题。
执法官又拍下惊堂木:“带证人进堂。”
一差官拔开旁边的人,一把扯住李光彩把他拉进白线内。李光彩心说拉拉扯扯干什么,我比你还急呢。不过他有些沮丧,好端端的事主
(本章未完,请翻页)
怎么成了证人了,唉!要是有什么赔偿之类的,和证人可就没什么关系了。
李光彩站在俩人中间,学着他们的样子行了个叉手礼:“小民李光彩,见过执法官。”
执法官拍下惊堂木:“李光彩,本执法提醒你,法堂之上如有谎言,要承担罪责。你可否听清?”
“小民听清了。”
“这一盘‘稻花鸡’是你所用?”
“是。”
“小二端上这菜后,可否有旁人接触过?”
“没有。”
“你是否离开过?”
“没有。”
“你食用时,可否觉得有异?”
“不觉有异。”
执法官让李光彩陈述经过,李光彩来了劲头,像讲故事般从张守庆握住他的手开始、眉飞色舞地一直说到众人来到官府,末了还一付意犹未尽的样子。
执法官问原被告证人的陈述有无不实、有无遗漏,俩人都说陈述属实、没有遗漏,执法官就让李光彩下堂了。
这就完了?李光彩很是遗憾。
执法官问张守庆:“原告,你告那菜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