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空气略微波荡,一股无形之力狠狠激射在了金拓的胸口。
“噗呲...”
整个人撞击在身后的岩壁之上,蜘蛛网般的裂缝顿时连绵而出。
他的脸色一片苍白,一口鲜血,也是凄惨的喷了出来。
“一群废物!”
红袍主教此时正坐在大厅之中,对着下方战栗的二人咆哮。
“只是简单地一个运输任务,竟然折损了两名三品!”
“你们两个人谁来给我解释一下?”
章正志跪伏在那,瑟瑟发抖,不敢抬头。
那日,他被陈稳重伤之后,就感到情况不对。
果然在跑出千米以后,身后就传来了金拓与对方身后之人战斗的轰鸣声。
等到今天主教返回分部,他想着第一时间越过金拓先行汇报,没想到还是被这个家伙抢先了一步。
“咳咳...主教大人!”
血迹不断的从嘴角溢出,金拓面色狰狞:“全都是因为章正志这小子,私自脱离队伍,前去找那陈稳的麻烦。”
“属下三人在寻到他之后,与对方暗中保护之人不得已交手,谁知...”
章正志狞声大喝:“你放屁,明明是因为你贪图陈稳手中的太玄精铁才前去设伏!”
金拓这个老狗,就知道他会把责任推卸的一干二净。
“哼,你敢说不是因为那陈稳抢了你的女人,从而怀恨在心!”
“我...”
太玄精铁?陈稳?
红袍主教手指轻敲着石椅,没有去管下方两人声嘶力竭的争吵。
“这小家伙,还真是深藏不露啊...”隐藏在兜帽下的唇角扬起一丝笑意。
不过那个杀神军的疯女人,这段日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不对,整日盯着自己不放。
还好把对方引去了另外一片山脉,不然这来安山的据点,定是会被发现的。
“好了...”轻叹了一口气,主教高高的举起纤细的手掌。
下方两人顿感周围的空气凝结,喉间再也发不出一丝的声响。
“金拓,这次失利的原因是什么?”
听着上方主教那中性的声音再次传来,章正志感觉有些莫名其妙,这问题刚才不是已经问过了吗?
。就算再问上百遍,他肯定都是把责任甩给自己。
“我...是我听说陈稳身上怀揣太玄精铁,起了抢夺的心思。”
什么!
章正志看向身旁的金拓,满脸的震惊之色。
这家伙,怎么会?
再看对方的神情,脸上掠过一抹凝重。
这是...
只见金拓整个人面无表情眼神呆滞,如同被操纵的机械般诉说着整场事件的经过。
章正志不着痕迹的微偏过头,震撼的扫了一眼台上的红袍主教。
这是什么诡异的能力,竟然能操纵他人的思维和行动?
“我在摆脱了那名四品之后,没有等到金一和金二回来。”
“当时就盘算着,把全部责任都推到章正志的身上...”
金拓不带任何感情,复述完了所有的事件。
就在下一秒,浑身一颤,眼中再次恢复了神采。
“我...我刚才...”
“主教我...”
回忆起刚才那不由自主的行为,金拓跪在地下不停地磕头,脸上写满了无助和绝望,却不能再发出一丝声音。
“你是自己来,还是要我出手?”
听到这句话,章正志此刻好似弱小的兔子,浑身颤抖不已。
整个人拜服在地,嗓音嘶哑:“我全都交代...”
......
“也就是说,你对于陈稳一直心怀怨恨,然后把太玄精铁的消息故意透露给了金拓?”
章正志好像被抽空了全身的力气一般:“是,主教!”
“一个为财,一个为女人,你们两个还真是带给我不少惊喜啊!”主教冷声道。
缓缓抬起手掌,一道淡紫色的元气暴冲而出。
“嘭!”
沉闷的声响,让金拓眼瞳骤然紧缩,丹田气海之处被生生洞穿。
僵直的身体重重的砸下了地面,鲜血夹杂着破碎的内脏,狂喷而出。
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在抽搐,这疼痛已经从身体弥漫到灵魂!
睁大着眼睛,死死的望着前方上空那端坐在石椅上的红色身影。
淡漠的看着那元气逐渐消散的金拓,主教微微摸了摸手掌,轻声呢喃道:“连个初入一品的小子都搞不定,我想你这武道之路,也可
。以到此为止了!”
章正志看着如一滩烂泥瘫软在地上的金拓,眼角跳了跳,眼中闪过一抹骇然。
一个四品武者的气海,就这样被废掉了!
那下一个...
果然,在废掉了金拓之后,座上之人再次开口:“你觉得我处罚重了吗?”
章正志重重的磕了一头,紧咬着嘴唇:“任凭主教责罚!”
“很好!”
主教缓缓起身,红袍下淡然的声音再次传出:“来两个人。”
“轰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