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教授实看下去,直接大声点名。
前面十几排的脑袋齐刷刷回头,看大教室后排,脸『露』兴奋,看戏似的。
闻岁真的是八百年没这么点起来回答问题了,有些茫然地回答:“我选a”。
“我选b。”江暗快速扫了一眼题干,跟补了一句。
教授气笑了,敲了敲课本,加重语气发问:“白『毛』同学,你答的是哪一题?”
闻岁抬眼,懒懒散散口:“13题啊。”
教授又问:“黑『毛』同学呢?”
江暗面无表情,轻声说:“14题。”
“很好,答案是没什么问题,做得很好。”教授微微一笑,咬牙切齿拿起教材远程晃了晃,“但是我讲到第17道阐述题了,你们俩停十分钟前呢?跟谁发信息这么认真?第一天课就这么划水是打算下学期重修?”
头一天课小差抓就够丢人了,偏巧是人这么多的第一堂课,四面八传来起起伏伏的起哄声。
闻岁面『色』毫无波动,抱我死也要拖我哥下水的觉悟,直接供出同党:“跟他。”
教授满头问号,反问:“跟谁?”
“我们俩互相发。”闻岁一字一顿,“可以解吧?”
“你们俩就挨坐发信息?我太能解。”袁教授是出了名的严,大概是头一回这么嚣张的,停了讲课,抓这个事放。
江暗食指推了推眼镜,一本正解释:“因为想打扰其他同学听课,说话怕吵。”
听这意思你打算说话呢,教授觉得己彻底挑衅了,眯了眯眼睛:“那个是江暗是吧,我记得是今年的新生代表,既然对己的学业这么有信,那你来把剩下的题讲完。”
原本是想给个下马威,让人承认错误,没想到这人真的拎课本起了身,走讲台。
闻岁挑眉,行,看来没我什么事儿,坐下闭麦就行。
屁股刚挨座位,教授又出了声:“白『毛』同学叫什么,这节课课后作业的批改由你来辅助我。”
闻岁:“……….”
他妈如让我去讲题呢,改作业,这多耽误时间。
前排有人替他抢答:“老师,他叫闻岁,是之前萌小熊的得主。”
闻岁面『露』凶光地瞪了那人一眼,朋友,您小时候『尿』裤子的事情有人提吗?
“好的,闻岁,下节课前记得去办公室找我。”教授侧身站,把讲台让给江暗,一副“我看你敢敢听课”的阵势。
偏偏那人相当淡定往台一站,懒散地把袖口往折了两寸,随手拿了支马克笔,顺刚才的题相当顺畅地就讲了下去,一点磕巴都打。
这个『逼』装得,教授愣了,同学呆了,一票女生要这么养眼的场景『迷』疯了。
试问,要是每个大学都是这么一位斯帅哥讲课,谁会好好听呢。
是闻岁撑脑袋,看有人停地拿手机对江暗拍照,心里略微有那么一点爽。
那股从小时候始就陪伴的占有欲好像又回来了,但现一样,他面对的是整个大一管系的女生,甚至有外系的。
他坐后排,远远地看江暗人模狗样站台,戴那副无框眼镜,举手投足都藏住一股子气质。
莫名其妙觉得烦,心里憋一股火没地发,都是两个眼睛一个鼻子,知道有什么可看的。
又听了十分钟,闻岁突然起身,打断讲课:“袁教授,好意思,我没时间帮您改作业,剩下的我来讲。”
江暗愣了一秒,顿住写字的手,转身跟他远远对视,很轻地挑了一下眉,无声发问。
四周的议论声又起来了,感觉这一趟课来得真值。
“这届新生这么猛的吗?人手都是题题都会?”
“我是京大底层人民,能流口水仰望学霸们。”
“能说这俩真的是勇,谁知道袁教授堪比高中主任的严,敢这么狂。”
“但是真的好帅,要是为了跟帅哥一起课,谁选袁猴的课啊疯了吧。”
……..
袁教授大概是严苛的二十年教学生涯头一回连受到两个挑衅,没了表情:“你也很懂是吧,行,你来,江暗你让他接,我倒是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越往后的题型越复杂,稍注意就容易出错,摆明了就是想看人出丑,给个教训。
闻岁拿课本起身,忍脚踝的刺痛,以一副相当嚣张的姿势穿过过道走讲台。
指尖点了点江暗的手臂,顺手拿过他手的马克笔,示意腾个地儿:“让让。”
今天就让你们忘掉什么他妈的萌小熊,看看你们闻岁老师的真本事。
闻岁刚倒是认真听江暗讲了,接他的思路,顺畅往下接,毫无失误。
江暗抱课本站讲台边,目光锁黑板写板书的人身,挪眼。
字迹飘逸,条清晰,这样意气风发的闻岁,真的很难让人喜欢。
是这么一个举动,像是非要跟己争个高下,胜负心挺强。
江暗低头笑了一声,再抬眸,看到下面眼巴巴盯闻岁放的各种视线,突然顿悟。
小朋友该会是想让己别人盯,所以才己了?毕竟一始,他并没有反驳教授的提议。
猜到这个可能,江暗心情无端变得很好,甚至嘴角也有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