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

那个女人在他灵魂里抹上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个人都无法忘记吧！

只是人类惯用趋利避害的手段来保护自己。

选择性把危险给屏蔽。

让锦瑟想想，浣纱女做了什么让他甘愿放弃复仇呢？

哦，舍命相救。

老掉牙的套路。

锦瑟思考入神，没注意到有人靠近。

“在想谁？朕来了也没发现？”

头顶笼罩着霸道的阴影，锦瑟抬头，注视着他一双敏锐犀利的眸子。

温润的男子衣着高贵华丽，带着王者的睥睨气场！

锦瑟起身，垂下眼帘行礼：“陛下！”

女人柔弱拂身，男人伸手欲扶起她，被锦瑟后退躲过。

男人神色一沉：“怎么，现在连碰一下都不愿意了？”

“陛下慎言，妾身卑贱，不配陛下青睐！”

“你……”

锦瑟不卑不亢望着他。

他顿觉一口火气压抑在喉咙，进不去下不来，心烦意乱。

“又在烹茶？”

“是！”

他兀自端起一杯饮入，眉头蹙起：“味道很好，只是朕不喜欢这种口味儿，换一种！”

锦瑟听都不听他的话：“陛下来找妾身，所为何意？”

锦瑟自顾烹茶，仿佛他的口味儿对自己而言，无伤大雅。

“你……恨朕么？”他突然问道。

男人目光灼灼，锦瑟从善如流地与他对视。

“不恨！”

下巴骤然一痛，被他挟持住：“你在说谎，你的眼睛分明是恨朕的。”

锦瑟扬眉一笑：“陛下既然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

男人冷笑：“恨着吧，恨也好，总比像块木头一样没有感情的好！”

“陛下日理万机，不陪着您的后宫嫔妃们，来妾身冷宫作甚？”

“朕若是说，朕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