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诗谣愣了下。
却听老爷子又说道:
“没必要叫得这么亲昵,那小子不配。”
陶诗谣:“……”
这哪里是陆时渊不配,分明是说她……
不配!
苏羡意喝了口水,陆爷爷分明就是在和她撇清关系啊。
连声称呼都不愿让她喊。
这姑娘究竟是干了什么事,惹他如此不快。
“你啊,离时渊远一点,免得他说话不中听,惹你不高兴,别人见了,还以为他欺负你,你家里人怕是要来找我算账。”
“怎么会。”陶诗谣笑容再也绷不住。
“都说药别乱吃,我看啊,称呼也不能乱喊,是吧,诗谣?”陆老冲她笑得慈眉善目。
陶诗谣勉强从嘴角挤出一丝微笑:
“对。”
“盆栽我收了,不过这保健品留在我家,估计我也不吃,你还是拿回去送给更合适的人吧,即便不值钱,也别浪费了。”
陆老并未彻底下她的面子,也算是留了些余地。
陶诗谣僵硬着点头。
“你看这时候也不早了,我还约了人去小公园下棋……就不留你了。”
敲打完,直接下逐客令。
苏羡意还是第一遭见到陆老如此模样,心下诧异,却没表现出来,只冲着陶诗谣微微颔首,客气道别。
她还说,改天邀请苏羡意出去玩。
苏羡意只笑了笑,佯装不好意思,却没点头答应。
陶诗谣上车前还与陆老微笑道别。
待车门一关上,脸色瞬时阴沉,看得司机都心惊肉跳。
“小姐,我们回家吗?”
“不回家还能去哪儿!”
“……”
陶诗谣透过车窗,看到陆老正和苏羡意说笑,心下就更加窝火。
“怎么?我有没有吓着你?”陆老笑着看向苏羡意。
“还好。”
“这姑娘根本就不是来看我的,醉翁之意不在酒啊。”陆老没说透,苏羡意自然也没多问,这肯定是二哥的烂桃花。
而此时她手机震动,苏呈给她回了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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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呈睡醒后,又过了一个小时,许阳州才爬起来,见到他在自己家中,还愣了下,打了招呼,准备去冲个澡。
他刚进入洗手间,就急吼吼地冲了出来。
“苏呈。”
“啊?”心虚得苏呈都不敢看他。
“我这脸是怎么回事?”
酒气熏起的潮红热意早已散去,被抽了一巴掌的那半边脸,红得有些突兀。
“你的脸……我不知道啊?是不是你自己磕着哪儿了?”
“有手指印!这是能磕出来的?谁打的?陆时渊?”昨晚那些人,有胆子这么干的,只有他。
“肯定不是二哥!”
“那是谁?”
“是不是你自己喝多了酒,自己抽的?”
“……”
四目相对,许阳州目光尖锐。
苏呈表面稳如老狗,内心慌得一逼,紧张得手心直冒汗。
就在他觉得自己快绷不住的时候,许阳州忽然挠了挠头发,“卧槽,我现在喝醉酒还能干出这么傻逼智障的事儿?弟弟,别告诉其他人,哥哥还要脸。”
“放心,我肯定帮你保密。”
苏呈傻了眼,如此荒唐的理由……
他,
居然信了!
他好奇,这位沙雕哥以前喝多了酒,究竟都干过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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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他无愧于沙漠一只雕的称号。
许州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