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坐下,我给你注射,药效发作后会有点疼,我相信你不怕这点疼的。叫出来也没事,据说这家旅馆隔音效果特别好,就是在这里杀猪隔壁也是听不到的。”
“嗯?我害怕疼?我在拳场和别人厮杀,受了多少伤从没叫过疼。”
“再说跟成为植物人比起来我还是选择疼吧。长痛不如短痛,放心吧我是不会出声的!你弟弟我可坚强着呢。”
“啊……”
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房间内回荡着。
余晴则带着隔音耳机在旁边听音乐,时而回头看着疼的哇哇大叫的弟弟。
“你,你,你不是说有点痛吗,啊……”
余辉一遍喘气,一遍痛苦的看着余晴有气无力的说到。
“我的老弟,你不是说你不会出声吗?”
“你……”
余辉再懒得看姐姐一眼,豆子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冒出,疼的他只能努力保持意识。
“还要,还要疼多久?”
低着头,余辉面色惨白。
“额?差不多四五个小时吧。”
……
傍晚时分,余辉的痛感已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重获新生的愉悦感。
这种感觉就像是久旱的土地得到雨水的滋养,又像是你为着一个目标坚持奋斗十几年后终于达成目标的喜悦。
全身流出了黑色的污垢夹杂着汗水,将白色的被单染成了黑色。
猛地余辉从床上站起,疼痛已经不再强烈,他感觉浑身充满了力量,仿佛一拳能打碎巨石。
抑制住这种冲动,观察着全身的变化,余辉惊叹不已。傍边的余晴也紧张的看着他,眼神中有着一丝期待。
“你这药太猛了,我有一种感觉我一定被治愈了,我现在感觉这个世界无比清晰。外面人说话的声音我都能听的一清二楚。”
握了握拳头,余辉呼出一口浊气。
“姐,你们研制的药果然厉害”
“不错。”
余晴也是长舒了一口气,多年来拯救弟弟的愿望实现了,她心中的一块石头也放下了。多年的坚持没有白费。
“快去冲个澡吧,身上脏死了,洗完澡换上我给你买的衣服。我们回家。”
余晴笑着说道,然后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从她的眼神中划过。
“一定要快点回去告诉爸妈,我太高兴了。”
那晚,余辉和家人们一同度过了一个难忘的夜晚,妈妈陈红准备了一大桌饭菜,一家四口在这个平方不足40的狭小房间内欢声笑语,一同庆祝余辉重获新生。
多年来困扰着一家的难题此刻终于烟消云散了,余辉又可以重拾自己的梦想,成为武者的梦想,进入博恩公司的梦想,为爸妈买个大房子的梦想,让爸妈不再那么辛苦劳累。
这一切虽然他姐姐可以很快实现,但他还是想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这个家,这是他作为这个家里男性的骄傲。
他一直觉得不应该让家里的女眷为家里承受太多,姐姐已经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也是该他去实现自己报复的时候了。
全家人都对未来充满了期待,但有一人却在期待中隐藏着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