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八十一根尘丝,是由一种西域特殊的材料打造而成,拥有着极其柔软的特性,但同时也极为坚韧,寻常刀剑甚至难以做到劈断哪怕一根只有发丝粗细般的尘丝。
包括湖面上那个形如铁塔的汉子焊奎,手中的那把巨大石剑,也是百兵戈榜之一的存在,也是百兵戈中重量最重的。相比于苏均山的“细雪”,与及陈留王拥有的那把“寒微”,无疑,这把名为“孤阙”的巨剑,是最适合战场杀敌的。如果只是单论锋利程度的话,孤阙尚且还不如一把普通兵刃,但大开大合的攻击方式与及那无与伦比的沉重感,对于那些短兵悍族来说,无疑是最致命的伤害。
身材瘦小的小男孩连忙躲避离开,蹲到了一尊巨石后面,双手抱头,瑟瑟发抖。
剑气巨浪轰击在拂尘漩涡上,散发出巨大的音爆声,整座湖中在两人的神威之下,再次掀起惊涛骇浪。
“来得好!”
焊奎大喝一声,将手中巨剑抡圆,如同一轮圆月。
焊奎当年在江湖上能声名鹊起,凭借的就是这一招,被他自己命名为“海底月”的剑招。
剑招出,如海底抡月,世间武人闻之丧胆。但就是这样最强的一招,却被陈留王凭借一把“寒微”轻而易举给破解了。那把孤阙上的诸多剑痕,都是陈留王的那把寒微给留下的。寒微削铁如泥,实至名归。
老余头与陈苏真就应了那句话,赶早不如赶巧。来的时候,焊奎与黄云仙两人正好发生了激烈应战。第一次出手,两人都打得平分秋色,直到焊奎使出那招“海底月”,老余头才微微皱了皱了眉头。
陈苏则完全目瞪口呆,甚至心里还带着几分激动,“老余头,这两人要是放在那些边军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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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不是都能一人掀翻千百人的存在!”
两人趴着躲避在湖边的一座小丘陵之后,刚好能完全看清湖中的决战。
关于焊奎,老余头是不陌生的,当年尚且在京城的老余头,习了武之后,怎么可能没有一点年少轻狂。才刚刚踏入先天之境的老余头,手握三尺青锋,在京城大街上摆擂比武,放言说要战尽天下英豪,可谓意气风发。
刚开始率先听不下去老余头狂妄言语的几位佩剑公子,主动踏上擂台,要教一教老余头什么叫不要年少不知所谓,却都无一例外,败与老余头剑下。直到当年一位背阙男子路过,只用一剑,普普通通的手起挥落,老余头手中那把被他取名为“花草”,出自京城一位铸剑大家的剑当场破碎。
那位背阙男子用一种十分轻佻的语气说道:“蓬蒿就是蓬蒿,别妄想着要当什么玉树!”
后来才从兄长那里知道,那名武人就是消失了些许多年的焊奎,是挑战过陈留王,虽然最后落败的焊奎。
老余头自“花草”被焊奎一剑震碎了之后,就再为提起过剑,最后落寞回到了兖州,回到了祖处岚县。
察觉到老余头的情绪波动,陈苏主动拍了拍老余头的手背。
身为边军斥候的苏均山不知什么时候也来到了天水湖,冷眼观望对岸两位宗师的交手。苏均山今日没有穿那身铠甲,而是换了一身便服,白衣束发,。不可否认,若非多年沙场磨砺,皮肤粗糙之外,苏均山也算得上是一位一等一的俊朗男子。
腰悬刀剑,一把雪花纹蓝鞘,另一把鱼鳞白纹青鞘。
“怎么,这么喜欢躲躲藏藏?”苏均山没有回头,讥讽地说道。
红衣女子来凤叹了口气,主动撤去了障眼法,出现在苏均山背后一棵树前。
“你来干什么?”苏均山语气没有丝毫情感地问道,单手轻轻磨-搓腰间那把雪花纹蓝鞘狭刀。“为了找我复仇,给你那死去的妹妹讨个说法?那么今天的你说不定还真的有可能,毕竟比我高一个境界嘛。”
来凤深吸了口气,稍作犹豫,道:“苏均山,你明知道我妹妹那么爱你,可你为何总要辜负她?”
“呵,笑话,她喜欢我关我苏均山什么事,该杀的时候一样可杀。在我苏均山眼里,世间从来只有两种人,能杀的人,与尚且不能杀的人。没有利用价值了,自然是能杀的人!”
“你……”来凤胸口起伏,没想到苏均山居然这样说出这样的话,“难道在你眼里,我妹妹就只是一把用之则已,不用就扔在一旁的工具,就只是你眼中的一颗棋子?”
苏均山嘴角微翘,双手十指交错,往前使劲拉伸,两手上的骨节噼啪作响,没有继续那个话题说下去。
“你跟余违布的局不错,至少陈斐然已经主动愿意入局了。但是嘛,瑕疵太多,而且你们也不该赌在我身上,那我只好让你们的棋盘稍微偏移一下了。”
“什么意思?”
苏均山没有说话,只是从腰间取下了那把从未离身过的狭刀,抛给了来凤。随后,苏均山突然一蹬地面,身形往天水湖方向爆冲而去,腰间那把雪花纹蓝鞘狭刀换成了鱼鳞白纹青鞘长剑,寒锋出鞘,一剑森然。
“告诉陈斐然,那把寒微,他目前还不够资格!”
接着,只听湖心再次爆发出一声巨响,“兖州陈留王府陈斐然,十年后,携长剑寒微,来会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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