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晓寒是一派掌门,虽然年轻些,武功见识都很高,薛琴这话,她一点就透。
那蒙面男子虽快,神力惊人,一上来就攻了她个措手不及,其实现在想想,那蒙面男子的武功也只比谢莹然略胜一筹而已。
他刀法快,势大力沉,一鼓作气,一般人就很难抵挡,但是他锐气一过,自己就可以反击。
自己最初和谢莹然交锋时消耗了不少真气,当他一开始使出乱劈风刀法时,自己就不应该硬接硬架,以致于后面被他神力所震,之后落了下风,最后处处受制于人。
青虹剑法以轻灵见长,自己一开始应该暂避锋锐,之后再发挥剑法和身法优势反击。自己是以己之短与人交锋,自然容易败下阵来。
想到此处,不由感激道:“多谢姑娘指点。”
这就是交锋经验!
薛琴道:“庄掌门,你认不认识这蒙面男子?”
庄晓寒道:“不认识,不过他的刀法我感觉比较熟,一时想不起是哪一派的刀法了!”
薛琴道:“据我所知,水月坊中好像没有使刀的高手!”
庄晓寒道:“你是说,他们是冒充的水月坊人?”
薛琴道:“看起来应该是这样,我听师父说水月坊近些年虽然被称为邪教,但他们从不蒙面,更没有培养这些黑衣武士,不过也不排除近些年他们培养了这些武士。”
薛琴想了一下又道:“更令人费解的是,他们自称水月坊的人,但为什么不敢以参面目示人,难道还害怕你们复仇吗?”
庄晓寒道:“如果不是水月坊,那会是谁呢?谁会培养这些黑衣武士?招揽了这么多的高手?”
薛琴道:“刚刚和庄掌门交手的那人,使的刀法似乎是错刀门的错刀法,看起来错乱,但也是有序可循。我师父说过,当年这门刀法也是武林中的一门上乘刀法,但因为颠倒错乱,没有走正派之路,所以错刀法练得再厉害,也达不到刀法的最高峰!只是这些年好像也没有再听到错道门的消息,没想到他们竟然在这出现了!”
庄晓寒道:“从今日的行径来看,他们定然是受人指使的,到底是谁指使他们的,他们又怎么心甘情愿听人安排?”
薛琴摇摇头,这些问题她也不能回答。
这人借着飞星堡武林大会之机,到路上拦截青虹剑派,又假冒是水月坊的人,很显然他是要嫁祸给水月坊,他到底是何居心?青虹剑派跟水月坊结仇,对他有什么好处?为什么偏偏选中水月坊作为嫁祸对象?难道是因为最近几年水月坊总是被人称为邪教的缘故吗?那水月坊这个锅可就背得太冤枉了。
薛琴道:“无论如何,过几天就是飞星堡武林大会之期,到时候这些问题得到解答也说不定。”
庄晓寒道:“还有我那个师叔,为什么会跟他们混在一起?她当年也是青虹剑派的人,没想到今天竟然伙同他人来残害同门弟子。”
说到这里,只感觉痛心不已。
薛琴道:“看起来,你那师叔可能是被人利用了,以她跟你的对答来看,似乎她只是想要夺回掌门之位。”
庄晓寒表示不知道,这些也只能等以后碰见谢莹然,再想办法从她嘴里去拿这些信息了。
薛琴道:“庄掌门,贵派弟子大多安然无恙,那我就告辞了,你们一路保重,我们飞星堡再见!”
庄晓寒和众弟子道:“多谢姑娘仗义援手!”
薛琴把古琴装入琴盒,背在背上,施展轻功而去,瞬间消失在前方密林之中。
庄晓寒内心感慨不已,既惊羡于薛琴的武功,也恼恨自己今日鲁莽,差点成青虹剑派的罪人。
薛琴走后,庄晓寒带领众弟子继续往飞星堡而去,这一路到飞星堡,倒顺顺利利,平安到达。
这几天,飞星堡武林大会在即,参与武林大会的各门派,陆陆续续从各个方向向飞星堡出发。也有一些想看热闹的武林人士,也出发来飞星堡。
就在这两天,好像是计算好了时间一样,各个实力弱点的门派都受到一伙黑衣武士拦截了,这伙黑衣武士都自称是水月坊的人,但却都蒙了面,不以真面目示人。有些蒙面黑衣武士,使用的武功却是武林正派的武功……
玄霄门在赴会过程中,在熊虎山南天涯被黑衣武士伏击,由于对方人多,而且个个武功都不弱。在交锋中,玄霄道长的拂尘也被割成两半,带着众弟子一路奔逃到飞星堡,门下弟子损伤几乎过半……
天一门到唐河镇进入安合山的时候,被一伙黑衣武士袭击,天一门掌门天一真人受了轻伤,折损了几名弟子……
紫电门、金虎邦……好几个帮派,都被堵截,门人不同程度的伤亡,一路艰难的来到了飞星堡……
这时候安和镇已经非常热闹,飞星堡也是热闹非凡,武林大会正日还没到,很多人在安和镇上歇息,那些被袭击的武林门派,也早已把消息带给飞星堡堡主丁义,很快这里的武林人士也都知道了。
大伙都纷纷猜测,到底是什么人干的?这些黑衣武士到底是不是同一个组织的?他们到底是不是真的水月坊的人……
他们这么做,居心何在?难道要借着武林大会,灭了武林中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