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香江证券业现状的检讨和改革,所引发的关注,已经从香江,迅速扩散到了国际。
毕竟,一九八七年黑色星期一全球股灾像一场闪电战,袭击了全球主要股市,连很多资本老手都措手不及地遭受了冲击,事后,证券业那么发达的米国也要检讨问题所在,而香江是全球主要股市当中唯一停市四天的那一个,自然更属于一个要反省的典型。
何况,围绕着香江证券业现状的检讨和改革,出现了精彩的夺权大戏!
像星加坡的华文媒体《连和早报》便提到,香江股市是当前全球主要股市里最桀骜不驯的市场,投机氛围十分浓厚,天生抵触严格监管,如何改进运作机制,绝非易事!加上,又出现了是香江华人精英主导,还是英国人主导的分歧。
不过,从高弦报告的内容来看,香江华人精英在金融领域的专业素质,已经跻身于国际水准了。
就这一点而言,香江金融管理局想要借鉴星加坡金融管理局的模式,集银监、保监、证监于一体,确实具备足够的功力。
至于国际英文媒体,还是透着看不起的意味,香江华人精英掌握不了金融秘籍,否则的话,香江证券业怎么会出现这么多的问题,连停市四天的昏招都用了?还是应该由更富经验的专家包办才对。
更有一些博眼球,甚至别有用心的媒体,鼓吹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高爵士要成为香江这座国际金融中心的金融沙皇,独揽大权的统治者。
帕特丽夏在向高弦介绍米国那边的舆论动态时,提醒道,“有些报纸把你不断壮大香江金融管理局的举动,比喻成了胡佛统治下的联邦调查局的膨胀,这可不是什么好评价。”
“胡佛?他还真是一位熟人,只不过,那种拿捏大人物的手段,我还没用呢。”高弦笑了笑,“香江金融管理局将要启动面向全球范围的招聘计划,以此表明我的态度,争主导权,和任用全球专业人士,并不矛盾。”
和帕特丽夏的沟通结束后,李国保给高弦打来电话,说了一个消息,他叔叔李福照又被廉政公署带走调查了,听说要取消保释,李家请的大状和律政司检控官斗法,暂时没什么结果,总感觉透着不寻常的味道。
“李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相信他自会妥当应对。”高弦始终都是那么平静,“至于其它,就让对方先把所有牌,尽兴地打出来嘛。”
高爵士气定神闲,围绕着他转的各个圈子,自然跟着淡定。
显而易见,对面确实在出新牌了。
有媒体吹风,廉政公署收到关于多年前数项上市公司舞弊的新线索,牵涉到了高益,估计会有新的香江金融大佬,要被廉政公署请去喝茶了。
仿佛神机妙算一般,众多记者守着香江国际交易大厦的出口,果然发现了,被香江金融管理局“赶”到这里办公的高益的总裁叶黎成,在律师的陪同下,去了廉政公署。
不过,叶黎成在廉政公署呆的时间并不长,当他出来后,立刻被记者们包围起来。
叶黎成看起来没什么情绪波动,只是简单做个说明,廉政公署要了解香江证券业四会合并之前的某些情况,自己尽义务地配合而已,并非媒体所猜测的那样,高益存在什么违法问题。
然后,叶黎成便上车离开,留下欲求不满的记者们,绞尽脑汁地琢磨着稿子的爆点。
即使叶黎成做了解释,但高氏一系上市公司的股价,还是受到了负面影响,当天收市时,普遍小跌,带动了恒生指数也跟着小跌。
对此,叶黎成肯定极其不爽,他问马敬熙,“马生,这明显是恶心人的下作行径,从廉政公署回来后,我的电话都快被试探的人,打爆了,我们是不是要还以颜色,做点什么?否则的话,那帮家伙还真以为我们是好欺负的。”
“我的电话,也几乎要被老朋友们打爆了。”马敬熙笑了起来,“不过,越是这种时候,越应该保持镇静。”
叶黎成点了点头,“只是,廉政公署为什么不调查惠丰?看人下菜,想动高益,鬼佬玩的那些把戏,瞒谁啊!”
马敬熙没有反驳,“确实,敢打高益的主意,说明还是不怕高益啊,就像放到米国,谁敢动JP*****、摩根士丹利、高盛之类的巨头那样!”
叶黎成想了想,“要不,我去找高爵士面对面地聊一聊,问问是个什么态度?”
“他似乎没在意这些情况,而是把主要精力放到了,金管局如何应对近期港元升值压力进一步加大的问题上。”马敬熙叮嘱,“这时候见面,必须低调再低调。”
“明白。”叶黎成立刻向高弦那边请示了一番,定下了等下班后,去高府做客。
等见到高弦时,叶黎成发现,这位众多要紧事务缠身的香江金融管理局总裁高爵士,似乎正在通过看电视,来放松神经。
“怎么,高益受不了鼓噪了?”高弦笑着调低了电视的声音。
叶黎成回答,“倒不是受不了,只是觉得,对于肆意挑衅,有必要迎头痛击,让心怀叵测的家伙,长点记性。”
高弦点了点头,“你想得也对。”
一听这话,叶黎成有些意外,因为以他追随高弦多年所积累的了解,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