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尔德伯格会议这三天过得很快,从头一次参加的高爵士的角度来讲,可谓不虚此行。
在这个江湖圈子里,高弦把自己的江湖地位、香江外汇基金规模、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升格为香江金融管理局、港元联系一揽子国际货币汇率制度、香江国际金融中心、香江国际数字中心、香江日元离岸金融中心,等等,向与会者们讲了一遍,不敢说得到百分之百的支持,但打消疑虑、充分了解,肯定做到了。
说到底,香江的体量有限,充分利用广场协议的契机,香江外汇基金规模于今年年底前增加到三百亿美元,对于某个财团、富豪而言,是个很容易让人眼红的财富数字,但相对于七大工业国——美、加、英、法、德、意、日,就小儿科了。
经过高弦的阐述,在彼尔德伯格会议与会者们的眼里,由高爵士推动的香江国际金融中心,做为“见微知著”的成功模型,让他们产生了积极的兴趣。
相比于“老剧本”的一个差异,有必要指出,在一九七零年代布雷顿森林体系崩溃前,英国佬对自己在香江的金融利益,防范得很严密,即使对米国佬也不客气;而如果没有高弦的介入,香江的金融机制便会从一九八二年港元危机后,反正自己搞不定的英国佬,开始实施港元联系美元汇率的制度,全面靠拢美元霸权,直至最后,米国经济随便打个喷嚏,香江经济便会跟着头疼脑热的严重依赖程度。
而在这个过渡时期,高弦以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为支点,实施港元联系一揽子国际货币汇率的制度,不知道最后结果如何的米国佬,肯定没什么话说。
毕竟,美元自己不争气,这些年不停贬值,汇率升升降降地频繁波动,有点捉摸不定,容易让人没有安全感,属于事实嘛。
如今,香江外汇基金规模跻身于全球前十大外汇储备行列,足以说明了高爵士的。领导有方,做为既成事实,各方接受,自然而然。
显而易见,围绕着高爵士的香江课题,在彼尔德伯格会议的三天日程里,仅是一个小插曲而已;换一个角度来讲,高弦可以得到更多更重要的盘外资源。
只不过,按照惯例,彼尔德伯格会议结束后,高弦只得到了与自己所属地区有关的机密会议摘要文件。
好在,有关更广大平台的机密会议摘要文件,高弦带不走,但有资格看啊,那就足够了。
打个未必精确的比方,一块大容量硬盘,有人只想到存储小姐姐,有人还想到存储学习资料;抑或一个隐藏背包,有人想到了倒买倒卖点紧俏物资,有人还想到对处理机密情报的便利。
高弦具体会怎么做,没必要赘述,早就驾轻就熟了。
按照原来的日程安排,参加完了彼尔德伯格会议,高爵士会从意呆利米兰转往英国伦敦,就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升格为香江金融管理局,和包括唐宁街十号在内的或官方、或江湖,做一次最近的沟通。
但是,德意志银行大佬阿尔弗雷德·赫尔豪森、西德总理科尔、西德中央银行——德意志联邦银行的行长卡尔·奥托·珀尔等等西德精英们,纷纷毫不避讳地热情发出邀请,伦敦不远啊,先去法兰克福转转。
其它势力的大佬们,见此情景后,或面露玩味之色,或干脆像乔瓦尼·阿涅利那样会心地一笑。
高弦当然明白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无非就是自己在演讲当中,貌似不经意间地捅破了两德统一微妙话题的那层窗户纸,让暗中早就有了此种念想的西德精英们,爽得无法形容,但又不能当着大家的面笑出来,于是便以这种方式,传递出一种试探的信号,也算一种阳谋的形式吧。
高弦一本正经地婉拒了一小下,实在不好意思啊,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升格为香江金融管理局的博弈,进入中场阶段,我得赶紧去伦敦沟通一番啊,云云。
阿尔弗雷德·赫尔豪森热情不减地继续劝,甚至把话说得很直白,在这次的彼尔德伯格会议上,你把香江外汇基金管理局升格为香江金融管理局解释得很透彻,大家也都听得很明白,很快各家国际银行在香江的分支机构,还有领事馆、商会等等机构,都会收到来自上头的倾向指示,大局已定了;而且我报道,你现在到法兰克福,仍然收获颇丰。
把架子端得差不多了的高爵士,做出盛情难却的姿态,那我先和香江、伦敦那边打个招呼,临时调整一下行程。
这个态度就是同意了,阿尔弗雷德·赫尔豪森很是高兴,等你啊,我这就安排接待事宜。
似乎生怕高爵士真的很忙,抽不出时间接受德国人异常热情的邀请,大卫·洛克菲勒、基新格和高弦告别的时候,特意鼓励了一番,高爵士就去一趟法兰克福吧,以局外人的角度,帮个忙,了解了解德国人的真实态度。
基新格讲道,两个月前的卢浮宫协议,对广场协议进行了一次修正,德国人虽然签了字,但实际上动作并不积极,甚至双方在货币政策上出现了背道而驰的苗头,彼此的对抗情绪越来越浓。
高爵士慨然应允,那我就跑一次腿吧,反正大家别以为我私下里和德国人搞什么小交易就好了。
其实呢,高弦的真实心意当然是,即使再忙,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