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高兴和高益两大体系组成的庞大商业王国,可谓自成一体,当一个成员全身心投入工作后,往往就会暂时对王国疆域之外的动态一无所知。
这一天,秦梓新正处理着以整个高益角度去审视的恒生指数期货数据模型最新结果,突然接到了蔡惠娟打来的电话,“梓新,你能不能到大厦外面见个面啊?”
听出了电话那头的急迫,秦梓新的心思暂时从工作上抽了出来,“怎么了?”
“一言难尽。”蔡惠娟催促道:“要出人命了……”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梓新只好迅速出了新华人行大厦,只见蔡惠娟正东张西望着,神态应该属于正常范围;她旁边站着另一位中学同学张婉萍,但披头散发地有点狼狈,嘴里不停地嘀咕着,都怪我啊……
心思敏捷的秦梓新,不由得眉头一挑,加快了脚步,“出了什么事情,这么着急?”
蔡惠娟反问道:“梓新,你们高益神通广大,知不知道,嘉华银行发生了什么异常情况吗?”
“这几天太忙,没注意外面的动态。”秦梓新瞧了瞧眼里带着血丝的张婉萍,暗自猜测,莫非她在郑安琪那里购买的理财产品,出了什么问题?
果不其然,张婉萍接过话来,自己去嘉华银行,想把从郑安琪那里购买的基金赎回来,结果根本办不了,似乎嘉华银行都出了问题,郑安琪那边更是联系不上。
秦梓新把蔡惠娟、张婉萍带到不远处的咖啡厅后,细细询问,你不是从郑安琪那里购买的理财产品吗,怎么不第一时间找她,反而自己先去了嘉华银行?
张婉萍解释道,当初郑安琪推销理财产品的时候,说是嘉华银行推出的基金,具体办手续的时候,也是在嘉华银行的一家营业部办理的,所以我对这里面涉及到的信用更加没有丝毫的怀疑。
现在我想赎回基金,要是通过郑安琪办理的话,感觉有点不好意思,毕竟大家是同学,买了还不到三个月就打退堂鼓了,好像不信任老同学似的,不如自己直接去嘉华银行办理手续算了。
结果令人难以置信,嘉华银行的工作人员否认这个理财产品和嘉华银行有关,可当初办手续的时候,就是在嘉华银行的营业部啊,再把那一叠文件翻出来看,不少内容是外语,我看得云山雾罩,简直有理没处说去。
后来,我听和我有相同遭遇的人议论,好像那个基金,是嘉华银行的大股东刘氏家族里面的什么成员,自己搞的,叫起真来,嘉华银行确实可以推得干干净净,可即便如此,这点钱对于嘉华银行而言,不是九牛一毛嘛,至于如此态度恶劣?
我感觉事情有些不妙后,赶紧电话联系郑安琪,但根本打不通电话,再到之前她款待我们这些购买理财产品的同学的别墅,一直都没人。
总算把前因后果的细节听明白后,秦梓新沉吟着不好下判断,因为她曾经调查了一番当前香江理财产品的泛滥之势,不管存在怎样的问题,现在行情火爆,处在风口上,一俊遮百丑,按照这个逻辑推测,张婉萍从郑安琪那里购买的理财产品,即使感觉不靠谱,也不至于这么快爆雷吧。
蔡惠娟提醒了张婉萍一句,你从郑安琪那里购买基金的时候,不是有办手续的文件嘛,看不懂,还不赶紧让梓新帮忙参谋一下,她可是专业的。
缓过神来的张婉萍,慌忙把文件从包里拿出来,递给了秦梓新,“梓新,你帮我确定一下,这个理财产品,到底是不是嘉华银行的。”
秦梓新接过来文件,开始翻阅,发现第一感觉还挺正规,自然了,那种高大上的不明觉厉感觉,可谓扑面而来,比如内容有英文、印度尼西亚文、中文三个版本,但仔细研究,就并非那么一回事了。
对于印度尼西亚文,秦梓新和张婉萍一样不认识,但她精通英文啊,很快就发现英文内容都是一些泛泛之词,虚得根本无法确定嘉华银行扮演了什么角色,但其中几个英文缩写与嘉华银行英文名称似是而非的情形,实在引人生疑。
至于中文内容,其实就是一张纸而已,比收条强不了多少,表明张婉萍买了二十万的基金,当然了,上面有张婉萍和郑安琪的签名。
秦梓新苦笑着放下这些废纸,斟酌着言辞说道:“婉萍,恐怕这里面真的问题严重,为今之计,你还是应该尽快找到郑安琪这个第一经办人。”
张婉萍控制不住地哭了起来,可是,我根本找不到郑安琪啊,要是连本金都拿不回来,我就完了……
秦梓新说了一个建议安慰道:“你不是说,通过郑安琪购买理财产品的同学不止你一个嘛,你联系联系他们,多多了解一下情况。”
“先只能这样了。”张婉萍眼泪汪汪地拉着秦梓新的手哀求,“梓新,在咱们同学里,你最有本事了,我现在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麻烦你多费费心,帮我打听一下嘉华银行的情况。”
“好,我一有收获,就第一时间告诉你。”秦梓新正色承诺。她是趁着工作间隙出来,不能耽误太多时间,低声叮嘱蔡惠娟照顾好张婉萍,别一时间想不开,寻短见什么的。
蔡惠娟点头答应,也嘱咐秦梓新别忘了张婉萍的事情,大家都是老同学,能帮就帮,要是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