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
“太对了,陈生一现身,那些无稽之谈,不攻自破。”高弦朗声大笑后,做了个往里请的手势,接着和益大投资董事会主席钟正文握手。
钟正文和陈松青是往来密切的生意伙伴,两人联袂而至,正反映出了这种关系。
“这是犬子……”寒暄的时候,钟正文特意介绍了跟在后面的儿子,但高弦只是礼节性质地点头示意,没有交谈的兴趣。
实际上,高弦亲自迎宾,可不是为了陈松青和钟正文,而是交情达到了十个年头的老朋友们,包括安子杰、周文宣、陈廷华这些香江纺织业大佬,他们很体恤地早早结伴而来,免得高弦劳神。
“哎呀,周老板,您的养生之道可真是名不虚传,这气色我都要自叹不如了。”高弦和多年来都是大亨派头十足的周文宣,毫不见外地嘻嘻哈哈打着招呼。
安子杰笑道:“周先生和周夫人才从德国回来没几天,想必是清洗胃肠的效果。”
富人们往往都有自己的独到养生术,周文宣的一个养生术就是。每年夫妇二人前往德国,在那里清洗胃肠,连续两周不沾任何食物。
精通佛学的陈廷华凑趣道:“其实,周先生大可不必远赴德国,中国佛道早就有辟谷之术,原理与清洗胃肠一样。”
周文宣见招拆招地也开玩笑道:“我是见东洋水与中国水同味,才去喝西洋水的。”
在场众人顿时会心地哈哈大笑起来,原来,陈廷华也有一个独到的养生术,那就是特别喜欢一本的矿泉水,买来后,不但自己喝,还送给朋友。这也难怪,香江自身的淡水资源确实没什么值得称道之处。
对宴会宾客特别留心的陈松青,看到高弦和老一代富商们谈笑风生的样子,心里别提多羡慕了。
虽然现阶段香江纺织业的颓势有目共睹,南联、南丰这些龙头大厂的风光不在,但南联、南丰还有大量地皮啊,这种资源那个地产商不想争取?可惜老一代富商们作风稳健,看重信义,和高弦的关系简直牢固得水泼不进。
旁边的钟正文不费吹灰之力地就猜到了陈松青的所思所想,他淡淡地提醒道:“高爵士的手腕可不是一般地高明,你看他和那些老人家的言谈举止,一点儿没有功利的迎合迹象……”
说到这里,钟正文停顿了一下,因为一时之间没想到恰当的形容词,倒是他的儿子反应很快,接话道:“很像志趣相投的样子。”
“对,就是志趣相投。”钟正文赞赏地看了儿子一眼。
陈松青苦笑着点了点头,他明白钟正文的意思,别去挖高爵士的墙角,动这些富商的念头,固然有多大的利益引诱就能催生出多大的胆量,可成功率明显太低,犯不着自找麻烦地摸老虎屁股了,别看刚才高弦说话那么敞亮,不计较佳宁集团改变主意买了怡和的金门大厦,但谁能知道一个人的真实想法呢,至少目前高氏财团没有和佳宁集团存在实质性的合作。
不得不说,钟正文观察得很到位,高弦和安子杰、周文宣、陈廷华这些老一代富商,相处得除了利益结合之外,确实还有志同道合之处。
就拿信佛的陈廷华来讲,高弦当初从共生游击队的绑架当中安全脱身后,便被夫人易慧蓉拖着去了寺院还愿。高弦倒是无所谓,权当寻个心理安慰了,可一来二去地和陈廷华这位有名的寺院施主之间,多了个共同话题。
值得一提的是,安子杰在这些富商当中,个人累积的财富最少,但却更多才多艺,包括精通多门外语。于是高弦便邀请了安子杰参与研发个人电脑上的汉字输入法,安子杰对此可谓兴趣盎然。
钟正文又用目光示意陈松青去看,高弦亲自把前和记大班祁德尊引领到尊贵的位置坐下,“瞧见没,由于健康原因退出和记的祁德尊,已经过了气,也就是偶尔参与一下马会活动,居然还能得到如此礼遇,高爵士做人方面,简直无懈可击。”
陈松青悻悻地嘀咕道:“我要是得到黄埔船坞那块地皮和货柜码头,也能这样礼遇祁德尊。”
直到看见最近正和自己秘密谋划一笔大交易的林秀风时,陈松青才收起了别样的心思,与其会心地点了点头。
钟正文突然惊讶道:“沈弼怎么来得这么早?”
陈松青往宴会厅门口望去,可不是嘛,惠丰银行大班沈弼现身!
按惯例来讲,堂堂的惠丰银行大班给面子出席宴会,应该像港督麦理浩那样,几乎压轴出场才对,这就是社会等级制度的潜规则。
林秀风指了指一个由两名侍者守着门口的小厅,“有什么好奇怪的,也不看看华尔街的重量级人物都到了吗!”
钟正文刚醒悟过来,便听儿子也惊讶得出了声,“怡和大班钮璧坚怎么也来了,媒体不是说他要去伦敦,不能参加高爵士的宴会吗?”
“如此重量级的宴会,如果唯独怡和大班缺席,那就太容易让人浮想联翩了,这个场面可不是钮璧坚想躲就能躲掉的。”林秀风随口解释了一句后,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陈松青,后者早就站起身来,快步朝着钮璧坚的方向迎了过去。
“我听说,最近佳宁已经与怡和结清了收购金门大厦的全部款项。”林秀风貌似无意地随口点了一